男女主角分别是沐惜颜乔聿洲的女频言情小说《晚风起,烧灯续昼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云端之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音刚落,娄文佩嘴角噙了讽刺的笑:“吃块肉都这么高兴,你这样子被下人看到指不定说我们沐家和乔家平时怎么苛待你呢!”爷爷奶奶也点头:“就是,不过就是红烧兔肉,你何必这么作妖。”乔聿洲急忙倒了一杯水递给沐惜颜,眼底闪过一丝紧张:“老婆,你没事吧?”她没有回答,直接冲到厨房,在垃圾桶里发现血肉模糊的兔毛。“你们把高兴杀了?”“哦,你说的是那个畜生啊,”娄文佩说的轻描淡写,“不过是一只咬人的兔子罢了,你至于在饭桌上胡闹吗?”沐惜颜在乔聿洲的搀扶下也走了过来,“姐姐,你别怪妈妈,要怪就怪我。”“本来我是想喂她吃胡萝卜的,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咬了我一口。幸好是聿洲哥即使赶到抱着我去了医院打针,不然……”兔子急了才会咬人。何况高兴跟了她好几年,对家...
《晚风起,烧灯续昼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话音刚落,娄文佩嘴角噙了讽刺的笑:“吃块肉都这么高兴,你这样子被下人看到指不定说我们沐家和乔家平时怎么苛待你呢!”
爷爷奶奶也点头:“就是,不过就是红烧兔肉,你何必这么作妖。”
乔聿洲急忙倒了一杯水递给沐惜颜,眼底闪过一丝紧张:“老婆,你没事吧?”
她没有回答,直接冲到厨房,在垃圾桶里发现血肉模糊的兔毛。
“你们把高兴杀了?”
“哦,你说的是那个畜生啊,”娄文佩说的轻描淡写,“不过是一只咬人的兔子罢了,你至于在饭桌上胡闹吗?”
沐惜颜在乔聿洲的搀扶下也走了过来,“姐姐,你别怪妈妈,要怪就怪我。”
“本来我是想喂她吃胡萝卜的,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咬了我一口。
幸好是聿洲哥即使赶到抱着我去了医院打针,不然……”兔子急了才会咬人。
何况高兴跟了她好几年,对家里人的都熟悉了,不会因为吃胡萝卜就咬人。
沐惜颜目光滑过沐惜晚因激动而涨红的脸上,最终落在乔聿洲跟她十指相握的手上。
乔聿洲的手猛然一缩,拉着她的手靠向身后。
“颜颜,不就一只兔子吗,何况还咬了人,实在不应该再留着了。”
沐惜颜扯了扯嘴角:“你也这么认为?”
乔聿洲觉得她声音冰冷,不自觉抽出了手,向前一步挡在,沐惜晚身前。
“颜颜,我知道你对高兴有感情,但是再怎么说,它也只是一个不通人情的畜生。”
畜生。
对她来说也好过这个家里的人。
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是高兴陪她度过的。
她一直都很小心护着它,直到结婚那天,乔聿洲说自己对动物毛发过敏,而沐惜晚也执意不肯让她带走高兴。
可后来,她说要去探望高兴的时候,乔聿洲都主动作陪。
甚至还和抱着兔子的沐惜晚有说有笑。
有好几次,即使她去外地出差,乔聿洲都会带上高兴喜欢吃的大白菜去沐家。
还给她发来高兴的照片。
她以为他是爱屋及乌,没想到他是借口去见心上人。
沐惜颜心里苦笑。
自己是不是太过笨拙,太过缺爱,以至于碰到一点点甜就沉溺其中,忘了睁开眼去看看身边的人心。
然而,不管乔聿洲如何喜欢沐惜晚,他没有理由牺牲她自己的幸福,去试探他心上人的心意。
强扭的瓜不甜。
他不忍心逼迫心上人,却可以同她结婚。
难道,乔聿洲真的以为他施舍的一点同情,能够把她困在骗局里生活一辈子吗?
心痛的无以复加。
还不如当初把她送到八十岁老头的床上,同归于尽来的更加痛快。
弯腰捧起垃圾桶,沐惜颜从众人身边轻轻走过。
“颜颜,你别干傻事。”
她没有丝毫犹豫,“我想亲手埋了高兴。”
乔聿洲似乎松了一口气,“随你,我对毛发过敏,就不陪你了。”
沐惜颜哂笑一声,没有接话。
这顿饭,她是吃不下去了。
捧着垃圾桶,走出了门外。
她一辈子都活在姓沐的阴影下。
所以,绝对不会把高兴葬在沐家。
乔聿洲追了出来,“颜颜,我送你回家。”
“不回家,去城郊。”
在城郊,她有一片草莓地,高兴喜欢吃草莓,把它葬在那里正好。
“好,你说去哪里就去那里。”
乔聿洲的领带不见了,手上还搭着外套。
沐惜颜默默坐在后排。
乔聿洲蹙眉:“老婆,你生气了?”
“没有,”沐惜颜垂眸,“我抱着垃圾桶,坐在副驾不方便。”
她不是没看见,副驾摆着一双粉色的高跟鞋。
乔聿洲低头挂档的瞬间,也是一怔,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后视镜:“老婆,我可以解释,我们从医院回来后她脚疼……”沐惜颜扭头看向窗外并不接话。
城郊的草莓园,选了一处开阔的地方,埋葬了高兴。
沐惜颜的心也空了一块。
想起自己还吃了一块红烧兔肉,突然按着胸口干呕起来。
“老婆,你别太伤心了,我明天给你寻一只跟高兴一摸一样的兔子。”
“不必了。”
高兴就一只。
为了让沐惜颜开心一点,乔聿洲还专门带她去摘了草莓。
“颜颜,你不是最喜欢吃草莓酱吗?
我们回家就做。”
熟悉的铃声再度响起,乔聿洲背过身接听。
片刻后,一篮子草莓散落一地。
“对不起颜颜,我们得马上回去,晚晚发烧了。”
“那你回去吧。”
沐惜颜淡淡开口,“我也不是医生,我去没用。”
听闻,乔聿洲拉着她的手慢慢落下。
“老婆,我担心她是因为她是你妹妹……”沐惜颜扯嘴一笑,“是啊,我知道。”
抬起下巴,忍住眼眶要落的泪花,“我一直都知道。”
乔聿洲薄唇紧抿,沉默的时候,电话又响了,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接。
“那我先送你回家,再去……”电话铃声突然打断他的话,这次是沐惜颜的手机。
接通后就是娄文佩阴阳怪气的指责:“你妹妹都快不行了,你还不让乔聿洲送她去医院,难道你真的就这么嫉妒晚晚吗?
最毒妇人心,你是不是想要她死!”
“都听到了?
赶紧去吧,我可不想当一个害死妹妹的罪人。”
沐惜颜说话声音淡淡的,好像丝毫没有把娄文佩骂人的话往心里去。
乔聿洲本想安慰她,可闭上眼都是沐惜晚通红的脸蛋。
“等我,老婆,我一会就回来。”
一个小时,二个小时,三个小时。
郊区不方便打车,沐惜颜踩着高跟鞋走出了三公里后才勉强看到一个公交车站。
这时,乔聿洲的电话也打来了。
“老婆,你在哪里?”
“你不用来了。”
对方沉默片刻后告诉她:“老婆,我现在还在医院,我找司机去接你吧。”
沐惜颜揉了揉肿起的脚踝,淡淡地说:“不用了。”
周瑾言要订婚的消息传到了云城。
周妈妈开始张罗婚礼,周姑妈逢人便说自己的侄媳妇美若天仙。
但是大家都不知道究竟是哪家贵不可言的豪门千金能得到周公子的青睐。
订婚仪式上,周瑾言的未婚妻并未现身。
他一个人迎来送往,宾客们无不好奇。
“周公子的未婚妻到底是哪家小姐?”
“身份这么贵重?
连自己的订婚仪式都不露面?”
乔聿洲不请自来。
他混在人群里,不动声色盯着周瑾言。
那个道观,他又去了一趟,已经大门紧锁,就算翻墙而入,他什么都没发现。
周瑾言下山后突然宣布订婚,他有预感,而且是非常不好的预感。
一杯红酒下肚,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自从沐惜颜假死后,他放浪形骸,饮酒过度,好几次喝得胃出血。
几次想要戒酒,但是只有酒精才能麻痹他。
周瑾言没有解释,只是微笑着面对众人,“订婚只是给大家一个交代,毕竟我周瑾言的老婆太美,我怕有人会肖想。”
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后,周瑾言独自上了楼。
小门一开,露出一双纤细的手拉着周瑾言进了房间。
乔聿洲鬼使神差跟了上去。
“宝贝,我们要不要旅游结婚?”
“行。”
只一个字,乔聿洲听闻顿住了脚步。
他不会听错的!
是沐惜颜。
他的老婆沐惜颜!
用力推门,可是门被人反锁了。
他一拳还没有砸下去,就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隐约的低语和调笑渐渐被细而急的喘息代替。
乔聿洲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缓缓落下。
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悔恨交织在一起,几乎让他窒息。
虽然隔着一道门,但他好像能看见他们交叠的身姿和沐惜颜满脸通红求饶的样子。
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想走走不开,想跑跑不动。
忽然,他想起,也是宾客盈门的时候,沐惜颜替他送客。
他和沐惜晚在沙发上拥吻,在地下室影院寻欢作乐。
那时候的沐惜颜,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沐惜颜要假死。
那么狠绝的离开他。
锥心刺痛。
她原谅不了他!
电话突然响起,他急忙躲开去接。
“什么?”
乔家别墅。
乔聿洲坐不住了,“奶奶,你就让我出去吧!”
他奶奶突然从老宅回来了。
沐惜颜被绑架“撕票”,乔聿洲痛不欲生的时候,她没回来。
沐惜晚怀孕、流产她也没回来。
可是,听到周瑾言要结婚了,她匆匆赶了回来。
“聿洲,我不管你身边有几个女人,沐惜晚还是那个替身,你不许再给我去周家闹事了!”
周家出事,乔家本就理亏,现在沐家倒台,看周家的意思像是大人不记小人过。
可若是乔聿洲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乔家肯定要完。
“沐惜颜早就死了,你这是事实,你得认,就算她真的死而复生,也不会嫁给你的!”
当初,她沐惜颜一个私生女身份嫁到他们家,无非就是因为品行好,善良温顺。
如今,这样的人竟然诈死也要离开乔家。
就说明了对乔聿洲已经死心。
若是再因此得罪了周家,那到时候她这把老骨头可保不住乔聿洲了。
“听奶奶一句劝!
你不是还有个替身吗?
女人都一样的,情和爱不就是那点事吗!”
“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就知道了,什么爱情、金钱都是浮云,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她苦口婆心劝着,可是乔聿洲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沐惜晚在二楼所有所思。
没了孩子的她,现在跟一个行尸走肉没有区别。
如果说她活着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乔聿洲。
那个沐惜颜的替身不过是个低级绿茶,长得再像又如何。
她往她的茶里加点容易过敏的东西,再换掉她的过敏药,几天之后乔聿洲就把她赶出门外了。
既然得不到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那么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这些天,她假装乖巧,天天给乔聿洲煲粥喝。
那粥里放的都是补药,大补。
做的菜和粥相克,时间一长,乔聿洲就再也没办法玩女人了。
沐惜颜被孩子们簇拥着,七嘴八舌的炫耀今天的收获。
“功德箱好多钱啊,可以找师傅修门口那块碑了。”
“颜颜,你看有人给我们捐书了,还有新衣服。”
“颜颜,云澈今天晚上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那个香囊里放了什么,等他睡了你去够下来看看是不是藏了私房钱?”
沐惜颜一时语塞。
这帮孩子真是鬼机灵。
云澈轻咳了一声:“赶紧收拾一下去睡觉吧。”
沐惜颜被孩子们拉着转身就走,云澈紧跟了上去,“不是说你……”片刻后,院中瞬间安静下来。
沐惜颜捧着茶壶就着鲜花饼吃的开心。
自从上山后,她还没有吃过甜食。
下一次山不容易,更别说采购东西了,平时有些吃的她都先紧着孩子们了。
“真好吃,我能一口气吃五个。”
云澈宠溺的笑了,“那你多吃点,不够还有。”
说着拆开包装推到她面前,眼神落在她的唇上片刻后,急忙躲开。
他话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嘴边粘了东西。”
她一愣,伸出舌头去舔。
殊不知这样的表情、动作在一个男人眼里是怎样的美景。
云澈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仿佛有一股电流从心底涌出,直窜脑门。
“我去铺床。”
他说话的声音传入风中,沐惜颜只顾着吃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后,云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小心翼翼回过头去看她。
沐惜颜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在他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他想要靠近她,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
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说我去烧水。”
云澈匆匆离去,沐惜颜已经吃完了五个鲜花饼,灌了一壶茉莉花茶。
拍了拍圆圆的肚子心满意足。
抬头看了一眼月亮,突生感慨。
结婚后,每年乔聿洲都会送礼物给她。
第一年是一辆库里南,第二年是一座豪宅,第三年是整个公司。
可这些礼物都没有今天的五块鲜花饼让她受用。
站起身来,红色的布绸落到脸上。
突然想起孩子们说的云澈在这香囊里放了“私房钱”。
她不由呵呵一笑,谁会在祈福香囊里放钱呢。
下一秒,她的头上缠上了布绸,拉扯的时候,香囊落在地上。
心虚的左右看了一眼,云澈不在。
她急忙捡起来挂好,可香囊却像是跟她较劲一般,怎么都挂不上。
她干脆咬着牙爬上了树。
就在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一只脚踏在了树杈上,准备再次尝试将香囊挂上枝头时,脚下的树枝突然不堪重负,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
没有预想到的疼痛,身子被人稳稳接住。
两人的身体因冲击力而微微一震,随后稳稳落地。
“小心!”
云澈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满是温柔。
香囊却在刚才的挣扎中不慎掉落。
她连忙松开云澈,蹲下身去捡香囊。
但她的手刚触碰到那柔软的布料,香囊便如同被解开了束缚,猛地散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几张纸条原本叠得整整齐齐,被她碰乱了,露出上面的字。
“愿颜颜,岁岁平安,健康喜乐。”
下一张,则是:“愿她笑口常开,无忧无虑。”
是云澈的字迹。
心底莫名的一软。
可是她要如何回应他呢?
沐惜颜下意识的攥紧手心,偷偷打量了一眼云澈,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
两个人都沉默了。
庭院里只有风声。
“对不起,给你带来负担了。”
还是云澈先开了口,他垂眸目光落在了被沐惜颜攥的皱巴巴的纸条上。
鸦羽般的睫毛垂下,让人分辨不清眼底的情绪。
沐惜颜想要跟他解释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张了张口,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人生中二十五年,每天都在谨小慎微中度过。
除了妈妈,没有人给过她真心实意的祝福。
云澈伸出手去,可沐惜颜没有松手。
“这个是给我的。”
抓在手里的祝福,她这次不想放下。
虽然没想过从哪里开始,但是此刻,她不想放下。
“颜颜,”云澈突然压低了头,影子笼过她的身影,轻轻从她手里抽走祈福纸条。
“这个要挂在树上才有用。”
“你没骗我吧?”
沐惜颜看向头顶的古树,却撞进他的幽深的眸子。
“当然没有骗你。”
说着他抱起沐惜颜,两个人一起把祈福纸条挂在了树枝上。
月亮的清辉洒在树上,发梢上。
出了警察局,沐惜颜直奔医院。
幸好周瑾言这些年在山上练功,听力好,身形灵敏,要不那一枪,没准儿……想到这,沐惜颜咬牙切齿。
没想到乔聿洲竟然一手策划绑架事件!
一个小时前。
乔聿洲把打倒了,冲着她走过来,用周瑾言的命威胁她。
她不得已开枪自卫。
警察在调查后,拘留了乔聿洲,只是她拿枪打在了乔聿洲下半身。
现在乔聿洲和周瑾言同在一个医院。
“老婆,我好疼啊。”
周瑾言原本在慢条斯理的讲电话,门被沐惜颜推开后,画风突变。
周妈妈深吸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真是儿大不中留。”
原本她还有些芥蒂,现在得知沐惜颜关键时候没有放弃自己儿子,还是庆幸儿子眼光好。
沐惜颜急忙上前关怀,周瑾言舒舒服服躺在她怀里。
“老婆,怎么办,我这个耳朵听不见了,以后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沐惜颜都快哭了,“不嫌弃,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你差点为了我死了,你是不是傻!
怎么为了我可以不要命?”
“老婆,你别哭啊。”
周瑾言手忙脚的哄她,掏出护身符,“老婆,我大难不死,都是你的功劳!”
沐惜颜破涕而笑。
“那,可不可以亲一个?”
周瑾言没等她回应,就吻上了她的眼眸。
一路向下,吻掉她的泪痕,最后停在唇上流连不去。
乔聿洲拖着腿,看到的却是这一幕。
心脏犹如密密麻麻的针扎过,呼吸开始急促,两个警察厉声呵斥:“你不是说出来去厕所吗?
快点不要耽误时间。”
乔聿洲没有回应,脸色惨白,突然吐出一口血昏迷倒地。
医生护士手忙脚乱原地抢救。
一墙之隔的沐惜颜还沉浸在甜蜜的吻中。
直到乔聿洲被盖上白布,她才推门出来,脸上还有不正常的红晕。
“护士,我来给28床缴费。”
乔聿洲被抬上担架的时候,她和他擦肩而过。
葬礼那天,沐惜颜才知道一切。
她被周瑾言拥在怀中,一脸平静地看着小小的盒子放在挖好的坑中。
乔聿洲的奶奶沉默不语。
她戴着黑墨镜,就这么站着。
等众人都走了以后,突然伸出手拍在了乔聿洲的墓碑上。
“我的话,你从来不听啊,为了女人,你要死要活的,结果人家现在过得好好的,你呢?”
说着说着,哭晕过去。
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撒手人寰了。
沐惜晚只觉得好笑。
她没有报复的快感,毕竟乔聿洲连死都不是因为她。
她干脆一把火烧了房子,等消防员赶来的时候,发现地下室被上了锁。
沐惜晚窒息而亡。
而娄文佩为了救沐惜晚烧成了毁容。
一年后。
清风山。
“听说这里求姻缘特别灵验!”
“对啊,只要系上那个祈福条就能有金桃花!”
沐惜颜蹙眉,“我怎么不知道?”
周瑾言眨眨眼,“一点销售技巧,让顾客先有个期待值,不过,我觉得很灵验!”
一群孩子突然围了过来。
“颜颜,你肚子怎么大了,是不是要有宝宝了?”
“哦,我知道了,颜颜许的愿是有个像我一样聪明的男孩!”
“才不是,应该像我一样漂亮的女孩子!”
孩子们七嘴八舌,沐惜颜突然想问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没等她开口,周瑾言提前抢答。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清风吹过,古树苍苍,红绸迎风招展,枝头挂满了美好的愿望。
沐惜颜觉得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沐惜晚脸色通红,扭捏着低下头:“聿洲哥……这里是姐姐的房间……”原来,她知道啊。
那天为什么还在家庭影院勾引他,还故意播放着他和沐惜颜的幸福画面?
乔聿洲眼里的冰凉已经透入骨髓。
下一刻,沐惜晚觉得喉间一紧。
乔聿洲骨节分明的大手死死掐着她的脖颈,看她的眼神充满恨意。
沐惜晚脸色煞白,眼神四处乱转,在看到桌上摊开的日记本后突然背后一凉。
“聿洲哥,你,放开我……”乔聿洲危险的气息紧紧笼罩着她,昔日那双温柔缱绻的眼眸深情不在。
“沐惜晚,你不是说你对你姐姐很好吗?”
“你说,拿她当一家人。”
“可为什么,颜颜的日记里写你把她关在卫生间里,不让她吃饭?
你把她的作业抢走撕碎,让她被老师罚站,你偷偷把虫子放进她的房间,让她浑身被咬的昏迷发烧?”
“从小到大,她有什么东西你都要抢走,包括那只兔子是不是?”
沐惜晚有一瞬间的呆滞,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她泪水涟涟求饶:“聿洲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那是我跟姐姐开玩笑,恶作剧,算不的数的!”
“至于那只兔子,我真的是喜欢高兴,但是高兴咬了我,它不过是只畜生而已,你难道要为了一只畜生掐死我吗?”
“那好,你掐死我吧,我死了姐姐就能活过来了!”
她眼里闪着泪光,咬着唇,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这样的招数若是放在从前,乔聿洲也许会心软。
可现在,失去沐惜颜的乔聿洲,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他嘴角一勾,手上的力气加大了,“好啊,那你就去死吧。”
沐惜晚的脸惨白如雪,她是真的怕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乔聿洲。
那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乔聿洲已经不在了。
“聿洲哥,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可乔聿洲面不改色:“说,颜颜被绑架是你做的吗?”
沐惜颜被绑架,直接受益人就是沐惜晚。
而且看沐家着急给沐惜颜销户的态度,十有八九是他们做的。
难道他的颜颜就这么碍他们的眼吗?
不就是私生女吗,她沐惜颜可是他的夫人,哪里轮到沐家嫌弃!
沐惜晚愣了愣,垂眸突然冷笑起来。
“聿洲哥,你是不是疯了?
沐惜颜已经被绑匪撕票了!
她已经死了,你为了一个死人要我的命吗?”
乔聿洲沉默。
“不错,我确实对沐惜颜不好,她一个私生女凭什么跟我平起平坐,凭什么比我长得好看,凭什么比我优秀?”
“乔聿洲,你别忘了,你们结婚后是你一次一次的让她伤心的。
“你也别忘了,她消失在你们家大门口。”
“更不要忘了,那天是你要了我一次又一次,是你没有及时去救人,现在死了人倒把帐算到我的头上了?”
“你为什么不怪你自己?”
乔聿洲一拳打到了墙上,石膏裂的粉碎。
门突然被人踹开,娄文佩带人冲了进来。
沐惜晚被救下,娄文佩爱女心切,扬手就要给乔聿洲一巴掌。
“你!”
她的手停在半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找补。
“聿洲,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妻子的妹妹,你不能欺负她。”
她不敢打乔聿洲,现在沐家顶多算是家境不错。
可自从乔聿洲和沐惜颜结婚后,乔家发展极快,现在如日中天。
“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你们就不要想着把她塞进我和颜颜的家。”
乔聿洲拆开手上的绷带,一字一句地从牙齿里挤出话。
闻言,娄文佩呼吸一滞:“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乔聿洲转身拿起日记本收在怀中,冷冷扫了一眼这对母女。
“你们最好盼着颜颜还活着,不然,”他说着,嘴角的露出一丝讥讽。
“我不介意把整个沐家销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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