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老谭啊，你这就过分了，防谁呢？”
熟悉的声音响起，让谭渊面色一僵。
只见李方海悄然从水中钻出，无奈地看着明显在盯防自己的老友。
“不是，你狗鼻子啊？这你还闻得到？”谭渊有些无奈，与茶友分享他倒是无所谓，但这家伙就是个粗鄙武夫，他懂个锤子的喝茶。
“刚从九班出来，就感觉到你偷偷摸摸地，乖乖，上好的普洱，意外之喜啊！”嗅着茶饼的清香，李方海笑道。
“滚滚滚，我就指望这点存货，你去那边自个喝冰红茶去。”谭渊赶忙收起自己的宝贝，警惕地看着面前的李方海。
“切，真小气，不喝就不喝。”李方海耸肩道。
突然，他语气一变，严肃道“老谭，你告诉我，这次夏令营的特训中，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李方海的表情满是严肃，眼见谭渊沉默，他有些愤怒了，继续说道“你还是不是人！他们是孩子！”
谭渊没有回答，只是放开手中的玉盒，取出一块茶饼，一手泛起火光，火焰跳跃在满是纸质文件的办公室内，乖巧地越过纸张附着于茶具之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沏茶。
他没有追问，只是默默看着。
良久，茶香满溢。
谭渊隔空推出茶杯，茶水离杯飞起，最后又回到杯中，刚好落入李方海手中。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背对着自己喝茶的老友。刚刚茶水在空中成文，映入眼帘。
他忽然释然一笑，一口饮尽杯中茶，大笑出门。
谭渊靠在办公椅上，一手将杯中茶饮尽，低声骂道“果然是粗鄙武夫，洗茶水都不知道倒掉！”
他仰着头看着窗外绿茵场上的学生，默默呢喃着。
榕城外围公路
几辆大巴车疾驰着，每每有车辆领先，就会爆发出男孩子们一阵呐喊。
午后的阳光充满着慵懒，穿过窗户洒在车内。尽管阳光如此倦怠，但车内少年少女们却充满激动。
“喂喂喂，同学们，安静一下，我们就快到了。”大巴的车载影响上，李方海的声音突然响起。
“虽然已经跟你们强调过一次了，但我还是要再说一次这次训练的事项。”李方海的声音沉稳，语气逐渐严肃。
“灵气复苏以来，秘境出现随之而来的便是灵祸，既然选择了灵武者这条路，猎杀灵兽就是你们必须掌握的技能。”
“我们今天将会带你们前往榕城屠宰场，虽然里面只有一些攻击性弱小的不入流灵兽，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们一个我在战场上学到的道理。”
李方海的声音一顿，似乎在回忆，在悼念。
语气中带着悲伤，简短的字句回荡在大巴内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希望你们永远记住这个道理。”
说罢，李方海的声音戛然而止，车上又缓缓恢复吵吵闹闹的氛围。
“猎杀吗？”苏戈坐在最后面靠窗的位置，单手撑着下巴，他看着窗外转瞬即逝的风景，思绪逐渐发散。
苏戈的一旁空无一人，黄林夕的管家早早地便开着跑车将人先行接走。
在临走前，黄林夕问了苏戈一句话。
“你之前为什么把刀扔地上了？”
这是关系缓和后的发问，一个合理，不合理的回答都能让一切随风。
“……”
但苏戈哑口无言。
恍惚间，那一夜的生死，那一夜的鲜血，带着恐惧再次爬上心头，猛然回神，另一只随意耷拉着的手臂不知何时青筋乍现，微微颤抖，手心已然湿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