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扒鼠冷脸的模样，让温成脑子里晃过一张照片。
他又歪着脑袋确认。
这个程静初，怎么和今天父亲让他看的那堆照片里的其中之一有些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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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左右，温时已在门外，按了很久的门铃，始终没等来付清雾回应。
电话也不接。
温时发微信：给我开门。
付清雾说：这都多晚了，还让不让我明天上班？过时不候，改天再约。
消息回复倒快，说不定这会儿就在门后面看他笑话呢。
温时盯了一下猫眼。
温时：明天给你放假，双倍薪休假。
他的“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概念又冒出来了。
付清雾：你晾了我这么久，将近七个小时的鸽子，现在还好意思找我，我再多的性趣，也给你弄没了呀。
她点下发送，凑进猫眼，看外面的温时。
男人低头打字，神色间是藏不住的懊恼。是一个比较少见，又不符合人设的表情。
温时：临时有事，你开了门我再和你解释。
才不要。
付清雾发了一个晚安的表情，就不再搭理他了。
楼梯道里的感应灯随着温时继续按门铃而亮起。
温时耐心耗尽，给付清雾下最后通牒：3分钟，不开门，我叫开锁师傅。
唉哟，付清雾吓死了。
她赶紧回复：我给你3分钟离开这里，不准再敲我的门，否则我报110了，明天各大头条就会报道利尔斯的温总深夜骚扰单身女人，哼哼哼。
温时：“……”
这个嚣张的女人。
咱们温总到底要脸，恶狠狠地盯了会儿“哼哼哼”三个字，铁青着脸走人了。
付清雾关灯走到窗边，摸黑掀开帘子一角，很快见男人大步流星上了车。
示廓灯亮起。
须臾，一只手从驾驶位车窗伸了出来，指间夹着猩红烟火。
臭男人生气了。
不过付清雾高兴了。
她红唇微弯，拿上卫生棉进了浴室。
–
小腹疼痛，付清雾整个上午没精打采，红糖水喝了两杯，叶君林给她一粒缓释胶囊才止住了。
中午她没去食堂。
休息时，温时发来消息：不吃饭？
口吻该是消气了。
付清雾可怜巴巴：我也好想吃饭。
她还在后面添了个“委屈得快哭了”的黄脸表情。
不知温时在做什么，过了好久都没回。
付清雾哈气连天，趴桌上困得五迷三道，电脑里放着时下热播仙侠剧，看一会儿，她就不省人事了。
睁眼，是被沈媛媛的嗓门吵醒的。
想起温时，付清雾端杯喝水，滑开手机微信。
温时：来停车场。
40分钟前发的。
他还在吗？这会儿回消息还来得及吗？
人是有底线的，虽然不知道温时的底线在哪，但付清雾还没做好冒险试一试的准备。
她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径直出部门，进电梯按了键，才察觉手机没带。
想再出去已经来不及了。
反正就下去看一眼，带不带手机有什么所谓。
地下停车场又静又热，付清雾确定温时车里没有人。
她乘电梯回去。
“清雾，”张琪指了指她工作桌面上扣着的手机，“一直在响，响了两次了。”
“去哪儿了？”叶君林问。
“楼道吹吹风。”付清雾翻开手机查来电记录。
未接“温时”（2）
温时：来我办公室。
不能再备注“温时”本名了。幸好这次手机扣着的，难保以后不出意外。
付清雾扫一眼时间，还有两分钟上班。她打消了找温时的念头，发了一个“打哈欠”表情。
修改“温时”备注。
工作期间，手机先后来了两个骚扰电话，付清雾沉浸画汽车稿，觉得烦，开了静音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