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欢薛洲的女频言情小说《你我隔山也隔海裴欢薛洲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枝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几句话,裴欢沉默了。她这几年不工作,是因为陪薛洲创业的那几年,太拼命导致身体出现不可逆的损伤。那时刚开始跑客户,年轻的薛洲满脸傲气,谈判能力欠佳,没人愿意给他一个机会。是她一杯又一杯酒,弯腰低头敬客户,喝到胃出血才换来一个又一个的单子。他创业成功的那年,她的身体也彻底毁了,停经住院了大半年。如今,他却指责她在家调养身体,不去工作。裴欢安静地回到卧室,将今天的孕检报告单撕掉,扔进垃圾桶里。当晚,裴欢又失眠了。只能靠着药物勉强睡两个小时。从那一天开始,他们几乎天天吵架。就在半个月前,薛洲提出将分公司开到国外,打算去国外定居。裴欢本想借此让薛洲和余雪儿分开。谁知薛洲却提出想带着余雪儿一起去国外。就在今天,薛洲第三次提了这件事。裴欢终于心死...
《你我隔山也隔海裴欢薛洲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几句话,裴欢沉默了。
她这几年不工作,是因为陪薛洲创业的那几年,太拼命导致身体出现不可逆的损伤。
那时刚开始跑客户,年轻的薛洲满脸傲气,谈判能力欠佳,没人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是她一杯又一杯酒,弯腰低头敬客户,喝到胃出血才换来一个又一个的单子。
他创业成功的那年,她的身体也彻底毁了,停经住院了大半年。
如今,他却指责她在家调养身体,不去工作。
裴欢安静地回到卧室,将今天的孕检报告单撕掉,扔进垃圾桶里。
当晚,裴欢又失眠了。
只能靠着药物勉强睡两个小时。
从那一天开始,他们几乎天天吵架。
就在半个月前,薛洲提出将分公司开到国外,打算去国外定居。
裴欢本想借此让薛洲和余雪儿分开。
谁知薛洲却提出想带着余雪儿一起去国外。
就在今天,薛洲第三次提了这件事。
裴欢终于心死。
她随意吃了几口饭,余光再次瞥向阳台。
薛洲还在打电话,嘴角挂着一丝宠溺。
裴欢起身走到客厅的白板上,写下一个“七”。
隔天一早,裴欢起得很早。
她醒了就去咨询律师离婚的事情。
“裴小姐,若薛总愿意签离婚协议,这是最好的结局。”
“若他不愿意,你们国内外分居一年,到时起诉离婚胜算很大。”
“不过,你确定要离婚吗?”
李律师是裴欢临时找的。
在得知裴欢想和薛洲离婚时,李律有些意外。
在旁人眼里,薛洲对裴欢无微不至,身边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个女人的踪影。
裴欢垂了垂睫毛,水眸浮起一抹哀伤:“他外面有人了。”
对方沉默几秒,说了句抱歉,裴欢继续道:“你把离婚协议发给我,我签好邮寄到国外。”
“七天后他坐飞机落地,我会安排人第一时间送给他签字。”
刚挂断电话,裴欢注意到薛洲站在卧室门口。
他目光落在裴欢身上,脸色不佳:“你刚刚在说什么,什么离婚协议书?”
裴欢没料到会被薛洲听见。
她攥着手机,随便找了个理由解释:“和朋友打电话,她这几天想离婚。”
薛洲没多想。
他从来都不觉得裴欢会舍得离开他,更不会认为裴欢嘴里的朋友就是她本人。
于是,他拿出手机给裴欢看别墅照片。
“我买好国外的别墅了,两栋,大的我们住,小的这栋给雪儿住。”
“两栋别墅的房产证,我都只写了她的名字。
你别想阻拦我,她陪了我那么多年,我总要表示表示。”
裴欢心间一颤。
也就是说,她名下一栋别墅都没有?
“你说她什么都不图,现在两栋别墅都只写她一个人的名字。”
“你创业的那些年,我没少帮你做事,你这么做良心过得去吗?”
薛洲不满地看了一眼裴欢,沉声道:“我给你的够多了,你该知足。”
“我汇款买这两栋别墅时,她在旁边说她名下没房产。
她只说了一句,是我心疼她才给她的,不是她主动要的。”
裴欢心凉透顶,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还想说话,门口传来一阵声响。
两人看过去,余雪儿从门口探出一个头。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手里提着两个超市的大购物袋。
女生皮肤白白嫩嫩,画着精致淡雅的妆容。
看得出来,她状态很好。
一个月前,裴欢翻看聊天记录时才知道。
薛洲事业有成后,私底下每个月会给余雪儿转五万块。
每一次,薛洲都会说。
“收下,这是我欠你的,不能让你跟着我什么都拿不到。”
“可惜了,她出现得比你早,她运气比你好。”
裴欢目光和余雪儿在半空对视上,女生眼里满是傲气。
虽然穿衣打扮是柔弱白月光的风格,可精致的小脸上写着五个字——我来示威了。
裴欢蹙眉看向薛洲,脸色很差:“她怎么来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这个家不允许她走进来一步!”
薛洲有些心虚地撇过头:“雪儿今天过生日,你同意她去国外,她想借这个日子过来做顿饭感谢你。”
顿了顿,他不满地看着裴欢,指责道:“人家主动对你示好,你别不领情。
这些年她受了那么多委屈,也没什么。”
裴欢看着白板上的‘七’,她深吸一口气,强忍反感道:“你和余小姐说一下,我不吃香菜,让她做饭别放香菜。”
余雪儿脸上的笑意僵住。
这话说的怎么感觉她像给她做饭的佣人?
余雪儿进到厨房,做了四菜一汤。
她没有端出去,探出个头朝裴欢招手:“欢欢,帮我端一下菜。”
裴欢走进厨房,扫了一眼桌面上的菜。
四菜一汤,都放了香菜。
一旁的余雪儿正拿着淡色口红补妆,将红润的唇涂得没有半点血色。
她看着裴欢,水眸傲慢:“薛洲看到我这么操劳,肯定很心疼我,他见不得我劳累。”
裴欢瞥了一眼她略显憔悴的妆容,薛洲确实很心疼余雪儿。
这些天,薛洲总爱和她说:“雪儿为我付出很多,你只是简单陪我创业而已。”
一开始听到薛洲说这些话,她还会解释两句,如今她什么也不想说。
“天天装柔弱扮可怜,累不累?”
余雪儿冷哼一声,她拿起炖好的汤,不屑地看着裴欢:“不累啊,总比你累死累活为他付出一切掏空身体,又被他嫌弃强。”
“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和薛洲离婚。”
裴欢目光清冷,她双手环胸:“在臭水沟呆久了,想上位了?”
余雪儿放下手里的汤,双手环胸。
她常年被薛洲偏爱,眼里自然充满自信、淡然。
“说实话,我除了不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其他方面我比你更适合当他老婆。”
“我和薛洲认识九年,这九年来我们每天都在联系。”
“他有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清楚他所有的喜怒哀乐,也清楚他手机的支付密码。”
“198111,你不信可以去试试。”
裴欢神情一滞。
相恋十二年,薛洲从未将支付密码告诉她。
她名义上是正妻,薛洲把正妻的权利给了余雪儿。
“说完了?”
余雪儿见她蹙眉,勾唇得意一笑:“你忍得了自己的丈夫出轨?”
“我不说。”
裴欢摇头。
还差一点点,她就能解开绳子。
余雪儿眯起眼,阴恻恻道:“行,你不说,那我就毁了你。”
“我毁了你这张脸,你就再也勾搭不了别的男人了,我现在就替天行道!”
余雪儿彻底疯魔。
她拿起刀,向裴欢脸上割去。
裴欢正好解开绳子,她迅速躲闪开。
余雪儿意识到不对劲儿,她伸手去抓裴欢。
裴欢抬腿就跑,可她浑身是血,没跑几步就要被余雪儿抓住。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人影冲了出来。
陆川挡在裴欢面前,他一脚踹向余雪儿,迅速将裴欢护在怀里。
“欢欢,我送你去医院。”
男人的声音充满着紧张、担心、懊悔和自责。
裴欢看着眼前的陆川,水眸泛红。
这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崩溃哭了起来。
“疼,陆川,真的好疼。”
陆川阴狠地眯起眼,看着刚从地上挣扎爬起的余雪儿,又两脚将余雪儿踹到地上。
这么做他还不解气,看向身后的范秘书:“我不打女人,你打,给我往死里打!”
“好的,陆总。”
范秘点点头,他扭了扭脖子,蹲在余雪儿面前。
余雪儿看着眼前浑身肌肉凸起的男人,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范秘书握起拳头,短短两分钟的时间,打了几十拳。
他出手迅速,拳拳直击关键部位。
余雪儿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她嫉妒地看着裴欢,不甘道:“凭什么?
薛洲破产了,你又榜上了比薛洲更好的男人?
凭什么!”
她想不明白啊!
她到底哪里比裴欢差了?
裴欢缩在陆川怀里,陆川想赶紧送她去医院,裴欢摁住他的手:“我和她说两句。”
陆川抿唇,他知道裴欢对自己的伤情有数。
裴欢冷眼看着余雪儿:“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你永远想坐享其成,想靠男人上位。”
“你能跟着薛洲九年,是打从心里认为总有一天你能上位。
你现在之所以那么崩溃,不过是因为这些年来你的幻想破灭了而已。”
“所以,你今天就算冒着风险也要毁了我,你其实是想还自己一个干净的声誉,你也在赌我怕死。”
只要她稍微怕死,余雪儿今天的计划就成功了。
她这次疯了般捅她,不过是因为情绪失控罢了。
说到底,余雪儿是个既要又要还要,统统都要的女人。
两个字,贪婪。
余雪儿躺在地上,楼下警笛声响起。
这一刻,她哭了。
不是因为裴欢,是因为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要在监狱度过。
陆川急忙将裴欢抱下楼,他们前脚刚走,薛洲后脚赶到。
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天台,黑眸闪过一抹不甘。
他又晚了一步。
若是他早一步来,裴欢会原谅他的吧?
医院。
护士给裴欢包扎好伤口,陆川在一旁询问:“她的脸会留疤痕吗?”
小护士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双颊一红,低下头小小声道:“大概率会留疤,但是涂些祛疤膏,或者去做美容,疤痕慢慢就会消失的。”
陆川浓眉紧蹙。
他怎么觉得,刚刚打得太轻了。
幸好裴欢身上的刀伤不深,唯独只怕脸上会留疤痕。
等处理好伤口,陆川取好药,开车带裴欢回家。
黑色轿车刚准备开进别墅区,远远地就看到薛洲站在别墅区大门前。
他手里拿着一个行李箱。
陆川眯了眯眸,看向副驾驶的裴欢:“你要下车吗?”
裴欢摇头:“不下。”
可没想到,陆川没直接开进去,他看着裴欢:“下去和他说清楚,和他断干净吧,欢欢。”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裴欢敛了敛眸,思索片刻,道:“好。”
裴欢刚下车,薛洲立刻拿着行李箱上前。
而陆川站在一旁,安静地等着裴欢。
薛洲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女子,心疼得不行:“欢欢,下午的时候我得知你被余雪儿绑架,我赶过去了。”
“可是我到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裴欢抿了抿唇,讥讽一笑:“每一次你都晚到,其实我们真的不适合。”
陆川来得那么快,是因为她出去扔垃圾。
过了几分钟陆川没见到人她意识到不对劲后,陆川立刻调了监控,一路追到天台。
在不在意,其实区别真的挺大的。
薛洲脸色一白,他打开行李箱,拿出厚厚一叠照片。
“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两个月,我回到高中见了我们的高中老师,又去了一趟大学,见了我们的辅导员。”
“欢欢,他们都以为我们结婚生子了,老师们都希望我带你回学校看看他们。”
“你看,我还去了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时去的游乐场。
那时你才十九岁。
我也去了我们第一次旅游的城市,现在那里已经下雪了。”
顿了顿,薛洲哽咽道:“我一个人重新走了一遍我们走过的路,这一趟旅行我真的很孤独。”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带你去看雪?
我买好机票了,我们明天走好不好?”
薛洲扫了一眼,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她怀孕了?
怎么不告诉我?
还偷偷瞒着我打掉孩子!”
“她难道不知道,我一直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纪燕突然明白,裴欢那天为什么如此决绝地打掉孩子。
以前的薛洲若是得知此事,会第一时间心疼裴欢流产后身体如何。
如今的薛洲自私自利,只关心自己。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这些年你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
“一个女人最好的十二年青春全给了你,你却在外面找别的女人,请回吧。”
薛洲脸色黑沉。
他依旧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这段婚姻里,他给足了裴欢爱,也给足了钱,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离开前,他还不死心地问:“她人呢?
她在哪里?”
纪燕转了转手里的笔,讥讽一笑:“你提前几天回来,我还能告诉你她在她父母家,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薛洲俊脸铁青。
他没想到裴欢竟然如此决绝,居然都不告诉纪燕她的行踪。
“帮我和她传句话……”突然,薛洲手机响了。
话筒那边传来余雪儿哽咽的声音:“老公,我肚子好痛。”
薛洲心头一紧,急忙起身:“先走了。”
纪燕看着薛洲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暗暗摇头。
与此同时,距离裴父裴母家,五十公里外。
裴欢戴着工帽,指挥工人重新装修民宿。
这几天她全款盘下这间民宿,打算将民宿装修成机车风,吸引小年轻们入住打卡。
接到纪燕电话时,裴欢正和包工头聊完。
她走到一旁,一边听纪燕说着薛洲回国找她,想知道她在哪里,一边咕噜噜地拿起柠檬茶喝。
等纪燕说完,裴欢嗯了一声:“这样啊?”
纪燕有些不解:“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渣男后悔,你不应该开心吗?”
裴欢皱眉。
“他要是肯签字离婚,我才开心。”
这阵子她捋了捋她和薛洲十二年的感情。
她到现在也没法理解,薛洲怎么做到的,可以同时兼顾两个女人?
圈内的好友知道她这段情感史的,都说她傻。
可她不后悔,用心爱过,就不后悔。
只是她对薛洲是彻底失望了。
至于余雪儿。
她只能说,因果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又过了两个月,民宿彻底装修好,员工也招好了。
开业当天,裴欢再次接到纪燕电话:“吃瓜了吃瓜了,薛洲余雪儿感情出现裂缝,薛洲转深情人设了。”
裴欢敛了敛眸:“他又做什么了?”
“你没到薛洲朋友圈吗?”
纪燕问。
“噢,之前拉黑了。”
裴欢轻飘飘道。
原来,是余雪儿流产了。
一个月前,余雪儿肚子痛。
薛洲想带余雪儿看病,余雪儿死活不愿意去。
没办法,薛洲只能把家庭医生徐医生喊过来。
据说,徐医生把脉时就察觉到异常了,话里话外都在提醒薛洲带余雪儿去医院。
后来有次余雪儿出血。
薛洲紧急送她去医院,才得知她多次打胎,胎儿保不住了。
从那天开始,薛洲就冷落余雪儿。
他常说的那两句是:“这九年,你没怀过我的孩子,和谁流产的?”
“你说啊!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裴欢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也是从那时起,薛洲逐渐对余雪儿下头,开始想起裴欢的好。
有次和余雪儿吵完架,他让佣人将余雪儿的东西从家里扔走。
余雪儿崩溃大哭,突然提起裴欢,字里行间在辱骂裴欢。
薛洲顿时暴怒,在家门口扇了余雪儿。
隔天,余雪儿又在薛洲家门口闹事。
薛洲这次是往死里打她,后来邻居实在看不下去报警了。
两人都被警察抓走。
警局里,警察问薛洲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往死里打一个女人。
薛洲嘟囔,崩溃大哭:“她骂我老婆,她破坏了我的家庭。”
“我老婆跑了,我孩子也没了……”最后薛洲被拘留三天。
出来后,他买下当初和裴欢创业时住的地下室。
薛洲去了之前补办婚礼的酒店,找人重新布置现场。
接着,又发了一条寻妻朋友圈。
“他现在是发了疯地想找你。”
纪燕吐槽。
裴欢指挥员工将花瓶放好,闻言,她动作一顿。
其实她那天飞回父母家,只在家里待了三天。
她担心薛洲会找过来,就去到离家不远的城市,盘了一家民宿,想在这里过冬。
如果不是纪燕和她提起薛洲,她其实不太想知道薛洲目前的情况。
他现在这样,只让她觉得恶心。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同意,欢。”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裴欢挂电话后发了一条朋友圈。
附上了民宿开业的照片。
“新的人生,新的开始。”
她设置了仅对好友家人可见。
刚发送出去,有人秒回:“在哪里?”
裴欢看着这个熟悉的昵称,水眸微敛。
“不能。”
裴欢斩钉截铁道。
说着,她想到什么,又补充了句:“如果能重活一次,在你第一次写情书表白时,我就会直接拒绝你。
我不会选择和你相见,我不想认识你。”
这段感情,她真的做到了百分之两百的投入和付出。
当时她陪他创业时,周围不是没人提醒过她,不要对男人太好。
毕竟俗话说得好,上岸第一步,先斩意中人。
可她偏不信,她真心实意地付出,就赌他的真心。
谁曾想,他九年前就劈腿了。
这比创业后他出轨,还要可恨!
薛洲脸色瞬间惨白,可裴欢丝毫不在意,继续冷着脸道:“所以如果你对我有那么一丝的愧疚,请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裴欢说完,不管脸色铁青的薛洲,转身走会宴会厅。
她现在还有很多事情做,陆川精心为她铺路准备的宴会,她不能辜负他的心意。
薛洲还想跟上去,陆川抬手。
保安瞬间走上前,‘礼貌’地将薛洲请了出去。
隔天一早,裴欢来到办公室。
秘书怯怯地看着她,手里拿着一个保温饭盒:“裴总,刚刚有个自称是您丈夫的男人,给你送了一个炖汤。”
裴欢瞥了一眼,是山药排骨汤,加了鲜人参。
这个汤是她的最爱。
可她没吃,淡淡道:“留着,明天他来,原封不动地送回给他。”
隔天一早,果然如裴欢所料,薛洲又送了炖汤,还送了一束粉色桔梗。
秘书愁眉苦脸:“裴总,怎么处理?”
“扔掉。”
粉色桔梗确实是她最喜欢的花。
相恋十二年,薛洲对她的喜好了解得一清二楚。
可正是如此,总会让她想起,这些年他对她好的同时,他也在对另一个女人好。
于是,在薛洲第三次送汤送花时,裴欢让秘书回了一个离婚协议书。
一个月后,在一次聚会上,裴欢又遇见了薛洲。
薛洲眼巴巴地看着裴欢,哀求道:“你现在连我送的东西都不要了,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裴欢摇头,讥讽一笑。
她以前到底对他有多好,才会让他有一种错觉。
只要他一认错,她就会回头。
“你不用送我礼物,因为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原谅你。”
“你出轨的那一天就应该知道,我们会有这样的结局。
况且我主动离开你,你应该开心才对啊,我不是成全你们了吗?”
薛洲怔怔地看着面露冷色的裴欢,他心脏像被一只手揪住,疼得他眼尾泛红,哽咽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欢欢……你消失的这两年,我想清楚了。
我这些年和余雪儿保持联系,只是想尝试尝试别的女人,我只是对其他女人有好奇心。”
“可是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人,我们相恋十二年,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相恋十二年?
那些年的付出,现在变成利刃一刀刀刺向她。
她根本不想回忆起她傻子一样苦苦付出的十二年。
裴欢拧了拧眉,小脸冷漠许多:“薛洲,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你挽留我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不是因为清楚你周围所有女人里,只有我最爱你?”
“你只是习惯了我对你的付出,毕竟只要我离开你,你这辈子绝无可能再找到像我这样毫无保留爱你的女人。”
“你或许可能爱过我,只是你更爱你自己。”
随着裴欢说完,薛洲脸色冷了一截。
他心情不好的原因,裴欢也清楚,只不过是因为她不会再为他傻傻付出了。
裴欢说完便驾车离开。
她刚开进别墅区,远远地就看到薛洲父母站在陆川那栋别墅前。
薛洲哽咽着说完这一段话,裴欢冷冷地看着他,无语地摇了摇头:“你真的挺下头的。”
“你若还是个男人,签了离婚协议书,我们好聚好散,我还敬你是个君子。”
“可你这两个月做的这些,哪一件是为我花心思的?
你做的这些其实只感动了你自己。”
他这样做,她只会更加庆幸,当时选择离开他是最正确的选择。
“我到底要怎么做?
你才肯原谅我?”
薛洲哀求地看着裴欢。
“是不是我哪天死了,你就会原谅我?”
说着,薛洲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刀,猛地割向自己的手腕。
他划得很深,血液疯狂流出。
裴欢呆滞几秒,她后退两步,暗暗摇头:“你真的疯了,你公司破产了,这两个月你其实不只是去我们曾经走过的地方,我还知道你求了不少人给你资金,想借此渡过难关。”
“可惜你的信誉早就没了。
你走投无路,就想把所有赌注都压在我身上。
你希望我答应你复合后,会出手帮你拯救快破产的公司。”
他不仅花心,他人品还有问题。
薛洲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诧异地看着裴欢:“你,你怎么知道的?”
裴欢扯了扯唇,继续摇头:“这个婚我离定了,一星期后我们会开庭打离婚官司,希望离完婚后,这辈子我都见不到你。”
“这半年来,你把十二年来我们相处的所有情分,全都消耗完了。”
话落,裴欢直直看向车里的陆川。
陆川将车开到她身边,下车替她打开副驾驶门。
他合上门后,看向一旁不甘、绝望、几近崩溃的薛洲:“薛总记得去医院,若是去晚命没了,那欢欢婚姻状态就得写丧偶了。”
这一声薛总,薛洲听得脸色铁青。
陆川将车停在别墅前。
他下车后,弯腰抱起裴欢,大跨步走进别墅。
这个点,佣人已经下去休息。
陆川将裴欢轻轻放在沙发上,他没离开,黑眸带有侵略性地看着她。
他盯着眼前精致的女子,薄唇微张:“不做妹妹,做我妻子好不好?”
昏暗的客厅里,男人的声音真诚极了。
裴欢小脸一红,有些不敢和陆川对视,她低下头:“你也知道我和薛洲在一起十二年,你现在不介意,以后也会介意的。”
“不是你的错。”
陆川握住裴欢的手。
女生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捏起来手感很好。
他嗓音低醇:“要怪就怪我,当时我只想着去国外,接手父母的生意,到时回来再和你表达心意。”
“我没想到我前脚刚走,薛洲就出现了。
早知如此,当年我就不离开了。”
那年他得知薛洲来裴家,求裴母裴父成全他们时,那一晚,他在国外一宿没合眼。
当时,若不是母亲刚做完手术,身体不佳,他可能真的会冲动回国。
后来,听说裴欢被伤想离婚。
他再也忍不住,和父亲说明自己想回国。
其实经过这些年的努力,陆家在国外家大业大,根本不需要回国开分公司。
可他想找一个理由回国。
裴欢怔怔地看着陆川,不敢置信道:“你,当时你就喜欢我了?”
陆川低下头,耳根子微微泛红。
借住在裴欢家的那几年,十几岁的裴欢落落大方。
她一口一个陆川哥哥,是他孤身一人在国内的唯一慰藉。
幸好上天有眼,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是啊,很早就喜欢你了。
真只把你当妹妹,你补办婚礼当天,我怎么可能不回国了?”
陆川揉揉裴欢的头:“等离完婚,隔天你和我领证,好不好?
我想娶你。”
说着,陆川跪下,他从兜里拿出一个红色礼盒。
陆川打开,里面是十二克拉的钻戒。
“到时你嫁给我,好不好?”
裴欢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他早有预谋。
“哪有人刚表白,就求婚的……”陆川笑得一脸宠溺:“我怕你跑了,你答应嫁我,我这几天能睡得踏实一点。”
“好,我答应。”
裴欢红着脸点头,小小声道:“不过我爸妈那里,你要自己去和他们说。”
陆川点头。
裴父裴母哪会不知道陆川的心思。
世上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的好一点。
裴欢的这一段婚姻,下嫁就算了,最后还落得这样的结局,裴母这几个月没有一天心情好的。
一星期后,离婚诉讼案如约开庭。
由于裴欢和薛洲分居两年,再加上余雪儿挟持她一事。
这次直接判离。
在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裴欢忍不住红了眼眶。
陆川搂住裴欢,轻轻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痕:“别哭,我心疼。”
这一幕,看得一旁的薛洲脸色铁青。
这一个星期,他对外宣布破产。
昔日风光无限的薛总,如今无比沧桑落魄。
薛洲走到裴欢面前,懊悔道:“如果没有余雪儿,我们是不是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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