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关羽关兴的其他类型小说《关羽关兴的小说我助关羽永镇山河》,由网络作家“陇东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未免也太狠了吧?关兴解释道:“我刚才说了,世道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所以我想改变。”“四大家族占着吴郡九成以上的土地,享受着各种权益,将整个吴郡乃至周边数郡的百姓全都变成了自己的奴隶,然后呢?”“掌控海量资源,享受各种特权的四大家族非但没有尽忠报国,反而对下盘剥百姓,对上欺骗朝廷,不断的损公肥私,这合适吗,合理吗?”“江东是大汉的江东,还是他们四大家族的江东啊?”“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该懂的不该懂的应该都懂,朝廷每年从四大家族手中收缴的赋税几乎为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他们在不断挖朝廷的墙角吸朝廷的血,他们就是趴在朝廷身上的吸血虫,黄巾之乱为什么爆发,不就是因为士族兼并太多土地,逼的老百姓活不下去了吗?”“士族把百姓逼反了,...
《关羽关兴的小说我助关羽永镇山河》精彩片段
这未免也太狠了吧?
关兴解释道:“我刚才说了,世道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所以我想改变。”
“四大家族占着吴郡九成以上的土地,享受着各种权益,将整个吴郡乃至周边数郡的百姓全都变成了自己的奴隶,然后呢?”
“掌控海量资源,享受各种特权的四大家族非但没有尽忠报国,反而对下盘剥百姓,对上欺骗朝廷,不断的损公肥私,这合适吗,合理吗?”
“江东是大汉的江东,还是他们四大家族的江东啊?”
“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该懂的不该懂的应该都懂,朝廷每年从四大家族手中收缴的赋税几乎为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他们在不断挖朝廷的墙角吸朝廷的血,他们就是趴在朝廷身上的吸血虫,黄巾之乱为什么爆发,不就是因为士族兼并太多土地,逼的老百姓活不下去了吗?”
“士族把百姓逼反了,回头却把锅甩到皇帝头上,说皇帝昏聩导致天下大乱,皇帝陛下何其冤也?”
“然后呢?”
“王朝覆灭了,大汉玩完了,士族却换个主子继续他们骄奢淫逸的生活,继续肆无忌惮的盘剥百姓,欺负你这种没背景的可怜虫。”
“不止是你,你的儿子你的孙子,你所有的后代只要出生,就会沦为士族的奴隶,士族最大的财富不是良田不是庄园,而是你们这样的穷鬼。”
谢冲如遭雷击愣在原地,痴痴念道:“士族最大的财富是穷鬼,是穷鬼?”
其他囚犯也被关兴的逆天言论所震惊,脑中陆续浮现出父辈的身影,自己的父亲祖父乃至曾祖父,甚至再往上数,好像都是跟自己一样的可怜虫。
反观四大家族,祖祖辈辈都是高官,已经辉煌数百年,不出意外还会继续辉煌下去,永无止尽。
也就是说自己的儿孙会跟自己和自己的祖辈一样,永远挣扎在社会的最底层?
那还折腾个什么劲,不如死了算了。
谢冲终于回过神来无力叹道:“你说的没错,可那又如何,又能改变什么?”
关兴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改变不了呢?”
“都说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不管王朝如何变迁,士族始终存在,害你的吴郡朱氏据说是颛顼帝的后代,都传几千年了还在当人上人,凭什么?”
“所有士族都认为他们的富贵应该世代传下去,可我偏要打破这一铁律,我要打土豪分田地,将良田公平的分给每一位百姓,让他们全都吃饱穿暖,永远不再受饥寒之苦。”
“我还要改进蔡侯纸,推广书籍修建书院,让每个人都读得起书,还要广建医馆,让所有人都看得起病,让我大汉的百姓全都幼有所依老有所养,让这世间再没有欺凌和压迫。”
关兴语气低沉,却听的谢冲震耳欲聋,眼神迷离的问道:“这比圣人的宏愿还大,能做到吗?”
关兴反问道:“能不能做到重要吗?”
“只要我们做了,百姓和历史就会记住我们,纵然我们失败了,后人也会沿着我们的脚步继续前进直至成功。”
“你应该打过架吧,别人欺负你,你若因为害怕而放弃抵抗,他们就会变本加厉的欺负你,相反,你若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拼命反抗,他再想欺负你就得掂量掂量。”
“同样的道理,只要我们勇于反抗,士族就不敢肆无忌惮,士族之所以敢这么猖狂,本质上就是被你们这样的良民给惯的。”
庄内男女加起来不超过三百人,哪是关兴的对手?
很快关兴便占领了整个庄园,并问清了顾穆的位置,带着宁桓……
确切的说是跟着宁桓杀去顾穆房间,他现在是宁桓的小弟。
仇人就在眼前,大仇即将得报的宁桓眼中射出狠戾的杀机,对着房门一脚就踹了过去。
关兴跟着宁桓走进房间,没等站稳就看见一名赤裸男子被踹到床下,还滚了几圈。
关兴看着打滚的男子惊的眼珠都差点掉下来。
哇偶,我看到了什么,这么刺激的吗?
他偷偷向宁桓看去,发现宁桓的脸已经阴沉如水。
地上的男子却像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似的,起身呵斥道:“你们是谁,给我滚出去。”
什么玩意?
你特么看不清形势吗,智障也不至于智障成这样吧?
关兴意识到不对仔细看去,发现对方的皮肤通红不说,身上还冒着淡淡的热气,大冬天的光脚丫子踩在地上却像没事人似的感受不到半点寒意,这不正常?
什么情况?
中毒了?
宁桓却不管那么多,盯着房内的狗男女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拔刀朝顾穆砍去。
关兴吓了一跳连忙抱住他的胳膊劝道:“宁校尉不要,这男的明显没了神志,你现在别说砍他,就是活剐了他,他也未必能感受到疼痛,这么杀他不是便宜他了嘛!”
没猜错的话这男的八成就是顾穆了,顾穆他还有用呢,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杀了。
要杀也得等把他的剩余价值榨干再杀啊。
在他的阻拦下,宁桓的刀锋停在了顾穆的眉心。
顾穆终于有了反应,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撑地不断的向后挪动,同时惊恐的喊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我是顾氏二公子顾穆,我爹可是左司马顾雍,你们敢杀我?”
关兴没搭理他,而是看向缩在床脚的小妾问道:“他什么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妾指了指床边的紫盒,关兴快步过去,打开看着里面的五色颗粒诧异问道:“这什么玩意,你们谁认识?”
跟在身后的众将轮流查看,看完纷纷蹙起眉头,他们也不认识。
愣了许久孟骏才反应过来,惊呼道:“我想起来了,这好像是五石散,是从曹魏那边传过来的,据说有个叫何晏的特别喜欢这玩意。”
关兴:“……”
五石散的大名关兴可太如雷贯耳了,这玩意在魏晋南北朝大行其道,那些所谓的魏晋名士基本都服用过。
孟骏口中的何晏,关兴同样如雷贯耳,那可是曹操的儿子。
至于曹操的儿子为何姓何,这就不得不提曹魏风骨了,因为何晏的母亲是曹操的小妾。
据说这个何晏还是大将军何进之孙呢,家世没得说,历史上就是他率先服用五石散,从而引得其他人效仿,为五石散快速打开销路的。
只是没想到传的这么快,才几年就传到江东了。
没看出来这位顾二公子还有些魏晋名士的风采嘛。
关兴将紫盒狠狠砸在地上,厉声说道:“谢冲,吩咐下去,汉军之中禁止服用五石散,敢私自服用的一经发现立刻逐出军中。”
五石散就是这个时代的D品,身为穿越者,关兴对一切带毒的东西都深恶痛绝,决不允许这玩意跟历史上的魏晋一样泛滥开来。
“喏……”谢冲领命问道:“这里怎么办?”
天黑吃过晚饭,关兴命大军休息,自己则前往幕府跟关羽汇报,顺便辞行。
明早就要出城开辟新的战场了,怎么着也得跟老关说一声不是。
幕府之中,同样忙了一天的关羽正在吃饭,王甫也在。
见关兴进来,关羽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笑容,关切问道:“安国,吃饭了吗?”
关兴点头道:“吃过了,孩儿是来跟您辞行的,明天一早我就走了,父亲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关羽笑道:“放心吧,城内该驱逐的人都已驱逐,剩下的就是加固城防了,吴军若是反攻最少也得十天半个月,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了。”
大汉的交通和通讯都太落后,情报传递是以月为单位的,就拿攻破建业来说吧,建业城破,城内密探将消息传给远在江陵的孙权至少需要好几天。
孙权接到消息再找幕僚商议拿出方案,再调集兵马粮草,再让兵马从江陵赶到建业,一套流程下来少说也得半个月多。
至于曹魏那边,接到消息再做出决策,再跟孙权明争暗斗的交涉,再调兵过来耗时更久,所以说关羽目前的时间还挺充足的。
见关羽这边没什么问题,关兴便没了顾虑,抱拳说道:“如此我就放心了,父亲您慢慢吃,孩儿先告退了。”
“哎别……”关羽连忙抬手阻止,谁料话未出口,关兴已经没影了。
看着儿子的背影,关羽嘴角泛起浓浓的苦涩,他本想跟关兴好好唠唠,联络一下父子感情来着,毕竟明天就要走了,鬼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谁料他想唠嗑,关兴却没有丝毫跟他唠的意思,甚至恨不得现在就离他远去,真的是……
关羽忍不住悠悠叹道:“儿大不由爹,养儿子有什么用你说?”
王甫:“……”
这话让我咋接?
王司马是正直之人,不想昧着良心说瞎话,索性拿起筷子继续干饭。
一夜无话。
天亮关兴带着两千新兵,押着粮草辎重出城,刚到门口就见关羽站在城门下等待。
关兴急忙迎上拜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关羽盯着他打量半晌,伸手边为他整理铠甲边说道:“你第一次独立出征,为父怎能不来相送?”
“上了战场一切小心,出城之后不用惦记我,若是打不过就去荆南找你大哥,你俩若都打不过,就从武陵郡翻山回蜀向大王汇报,知道吗?”
他不怕死,而且落到这步田地早已做好了战死的准备,但他放不下关兴,关兴还没成亲呢,若是出点意外,让他怎么跟媳妇交代?
关兴听出了关羽语气中的担忧,故做无所谓的说道:“父亲放心,打不过我肯定会跑的。”
父子俩聊了半刻钟,关兴带着大军走进城洞。
关羽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过吊桥,然后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城墙,站在城墙上继续观望。
小儿子大孙子,老爷子的命根子,关兴可是关羽的幼子,幼子离开邬堡进入群狼环伺的敌占区,做父亲的怎能不担心?
建业城外。
关兴脸上不见丝毫与亲人分离的伤心,全是龙入大海,即将建功立业的兴奋。
谢冲同样兴奋,迫不及待的问道:“校尉,咱们现在去哪里?”
关兴说道:“先去收拾顾穆给宁桓报仇,再去乌伤给你报仇,再去给孟骏,对了孟骏,黑吃黑抢你战马的恶贼是谁你知道吗?”
孟骏答道:“我只知道他叫什么,不知道他在哪里,我的事先放放,等以后遇上了再说吧,为十匹马专门跑一趟不值当。”
此次奇袭竟是关兴的主意?
张昭猛的转身,看着关兴消失的背影眼中满是震惊。
荆州的捷报早就传回建业了,战报上说,关羽离开麦城的时候身边只剩二三百人,而且士气低落缺乏粮草,已经彻底陷入了绝境。
张昭能想象到那种惨状,也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人的精神会高度紧绷,思维也会陷入混乱很难保持冷静。
关兴小小年纪不但能在那种危局下保持理智,还能抓住战机让关羽绝地反击,简直不可思议。
弱冠之龄就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假以时日怕又是一个诸葛亮吧?
张昭忍不住感叹道:“这可真是英雄出少年,虎父无犬子啊,关将军教子有方,老夫佩服。”
儿子有出息,当爹的自然与荣有焉。
关羽被夸的眉开眼笑,连忙试探道:“犬子能入子布兄的眼就太好了,我听说子布兄有个孙女已经成年且尚未婚配?”
张昭在孙权麾下长期担任诸葛亮的角色,在江东的威望无人能及,若能与他结为亲家,关羽不介意低他一辈。
张昭闻言吓了一跳,果断拒绝道:“打住,我家那丫头已经有婚约了,不适合你家二公子,还请关将军另觅良媳。”
跟关羽结亲,开什么玩笑?
他们现在可是敌人,真成了亲家别人怎么看他,还不得把他当成江东头号叛徒啊?
张昭已经六十三了,可不想老了老了,落个晚节不保。
“那太遗憾了。”关羽也知道此事急不来,便没再纠缠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子布兄,咱们刘孙两家再怎么说也是亲戚,虽然目前生了点龌蹉,但毕竟是自己人对吧?”
“所以关某斗胆,想请子布兄写信安抚一下濡须督周泰,让他别投靠曹魏,这不为难子布兄吧?”
他虽顺利拿下了建业城,却也将自己置身在了更加危险的境地中。
最大的危险来自于濡须口,濡须督周泰若是知道建业沦陷的消息,难保不会牙一咬心一横,北上投靠曹魏去。
周泰若是降了曹魏,大批魏军就会顺着濡须口杀入江东腹地,届时关羽拿什么抵挡,手中这六千战力低下的匪军吗?
拿下建业的关羽遇到了跟吕蒙一样的难题,当日吕蒙在临沮埋伏却没等到关羽,担心关羽北上降魏当场就乱了方寸。
现在关羽也是一样,怕驻守濡须口的周泰北上降魏,自己辛苦半天却给曹魏做嫁衣。
两只狼打架,旁边蹲着一只虎看戏,那种滋味真心不好受。
张昭也不想曹魏掺和进来,闻言点头道:“没问题,我回去就给周泰将军去信,不过关将军,我家主公夺了江陵,你又夺了建业,咱们也算扯平了,是不是该和谈了?”
“老夫建议双方各退一步,重新恢复湘水划界如何?”
恢复湘水划界就意味着要将新拿下的江陵乃至荆南四郡全还回去,张昭自然一万个不愿意。
毕竟荆州诸郡的面积不比江东六郡小,还回去等于让江东损失了一半领土,谁舍得?
钱装进兜里容易,再让拿出来可就要老命了。
问题是不还不行啊,现在关羽占了建业又绑架了孙权的儿子,刘备又刚打赢汉中之战士气如虹,曹魏又在江北虎视眈眈,他们江东已经处在了绝对的弱势中,再不妥协别说荆州,江东六郡都未必保得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关羽同样不想将已经收入囊中的建业再送出去,闻言摇头道:“和谈的事关某可做不了主,你还是去跟我家大王和军师谈吧?”
和谈,做什么美梦呢你?
该死的孙权吕蒙,在老子北上伐魏的关键时刻背后偷袭,害的北伐功败垂成不说,连自己都差点搭了进去,这么大的仇怎么可能轻易算了?
现在局势明显对自己有利,不痛打落水狗,趁孙权病要孙权命,难道让那个碧眼贼再背刺自己一回吗?
相反,若能借机灭掉江东一统江南,对匡扶汉室的大业可就太有利了。
别的不说,至少不用再担心盟友掣肘或者背刺,可以撸起袖子安心的跟曹魏干了不是。
张昭也是出了名的老狐狸,一看关羽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忍不住在心里暗叹道:“看来这个红脸贼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了,和谈之路难了。”
他虽心中泛苦却没露声色,语气平静的说道:“好吧,老夫这就回去给我家主公和汉中王写信。”
说完转身离开,关羽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贴心的将其送了回去。
送走张昭,关羽又去拜访了孙邵张温等江东重臣,同时积极向他们推销自己的儿子关兴,试图跟这群重臣结亲。
在这点上关羽做的相当现实,儿子跟谁结亲不重要,儿媳妇美丑也不重要,只要能结亲就好。
结了亲他就可以利用亲家的影响力快速掌控建业乃至整个江东。
想法虽好,但问题是江东重臣也不傻,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把自己往关羽的战车上绑啊。
在他们看来,关羽虽然占领了建业,却也将自己置身在了前所未有的危险之中,四面八方全是敌人。
你关云长就算勇猛如霸王,也扛不住这种十面埋伏吧。
至于援军,刘备的援军远在千里之外,中间又有孙权亲率的吴军主力挡着,刘备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顷刻赶到啊。
所以关羽根本没有未来,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群殴致死,这种时候跟关羽接亲,那不是四五年当汉奸,四九年投国军吗?
江东世家又不傻,怎么可能冒这种风险啊?
关羽转了一圈也没把儿子推销出去,回去的路上看着关兴那那都不爽,不悦的说道:“瞧你那损样,连个媳妇都娶不到,还能干什么?”
关兴无语的反驳道:“这特么也怪我?”
该死的关云长,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关羽瞪着虎眼呵斥道:“你还敢顶嘴?”
关兴:“……”
你特么讲不讲道理?
他有点理解糜芳傅士仁为什么背叛了,这样的关云长别说糜芳,他都想背叛。
不行,得想个办法尽快调走,否则待在关云长身边迟早被气死?
悲催的关羽,连亲儿子都不想跟他混,可见他在做人方面有多失败?
关兴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没再搭理这个活爹。
父子俩赌气似的回到充作临时幕府的吕蒙府邸,召集其他人开会。
吕府大厅,关羽高坐上首,扫视一圈看向王甫,语气沉重的说道:“国山,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缗就相当于隋唐时期的贯,一缗等于一千文。
除这些外还有整整一房间的账册,记录的全是顾家土地的情况,例如某地有多少亩良田,由谁耕种,亩产多少,收税多少。
或者谁家因为某某原因借了多少钱,利息多少,何时归还之类的。
虽然没写还不上钱怎么办,但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少不了暴力催收。
顾氏家主顾雍在士林和民间的口碑都不错,但看到这些东西,关兴有些不明白他的口碑怎么来的?
关兴命三营将士轮流走进库房参观,将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全部震住。
最后关兴将他们集中起来,大声说道:“库房里的财富都看见了吧,跟我说说,单靠努力的话,你们多少年才能积累下这么多的财富啊?”
众将士齐齐无语,那么多财富根本不是单靠努力就能攒出来的好吧。
他们就算不吃不喝,把油榨干血流干,也攒不下这么多财富啊。
关兴笑道:“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打土豪分田地了吧,因为你们过的苦不是你们不努力,而是有人抢了你们的劳动果实,仓库里的粮食是粮食吗,不是,那是你们的血和泪啊。”
众将纷纷抬头齐齐红眼,声嘶力竭的吼道:“打土豪,分田地,打土豪,分田地……”
吼声起初还有些混乱,渐渐的越来越整齐,最后汇聚成一个声音直冲九霄,惊的天空的乌云都开始退避。
关兴任由他们嘶吼了半刻钟才抬手制止,正要说点什么,负责看守顾穆的士兵突然跑来说道:“校尉,顾穆醒了。”
“解散。”关兴带着亲兵转身离去,很快便出现在了顾穆面前,抱拳笑道:“顾二公子,在下关兴,久仰大名。”
顾穆盯着关兴恶狠狠的问道:“姓关的,我没得罪过你吧?”
关兴笑道:“确实没有,但你挡了我的路,家父已经决定在江东实行土改,打土豪分田地,将士族的土地分给百姓耕种,这事身为士族的你肯定不同意对吧,所以咱们之间的矛盾无可调和。”
顾穆脸色大变,惊恐的吼道:“你们竟然要变法,不是,你们父子有病吧,别忘了你们关家也是士族。”
顾穆是真被吓着了,他太清楚变法的可怕了,古往今来那么多次变法,哪次不是血流成河啊?
更可气的地方在于,变法永远都是拿他们这群既得利益者开刀,李悝变法,商鞅变法,吴起变法,这些变法不管成功与否,都将他们士大夫阶层杀的人头滚滚,根本特么的不讲道理。
该死的关氏父子竟然要在江东搞变法,这明显是冲着他们士族来的啊。
顾穆气急败坏的骂道:“身为士族,你们父子就不怕自绝于士族吗?”
关兴反驳道:“放屁,我爹一个臭卖枣的算个屁的士族,我们父子连寒门都不算,寒门至少还有个门呢。”
“呃……”顾穆无语道:“那又如何,你爹现在都封侯拜将,成为威震华夏的大汉战神了,还折腾个啥啊,乖乖待着安心过日子不好吗?”
关兴反问道:“怎么好好过日子,跟你一样,看上谁家媳妇就把人家的丈夫公婆全弄死,把人抢过来?”
顾穆无言以对,气急败坏的骂道:“那个贱人是自愿跟我走的,我们是情投意合,狼狈为奸的,你怎么能把罪名扣到我一人头上?”
“况且就算我强抢民女了又怎样,跟你有个屁关系啊?”
“关云长,兵败了城丢了,输的连底裤都没了,你还不听劝吗?”
“临沮真的去不得啊!”
通往临沮的官道上,关兴死死拽着关羽的马缰,急的都带上了哭腔。
因为他知道,临沮就是关羽的葬身之地,去了就真的完了。
他本是某旅的特种兵,半个月前执行任务意外牺牲,不幸穿越到三国,成了关羽的次子关兴。
当时他人在成都,襄樊之战正打的如火如荼,关羽水淹七军威震华夏,惹的整个巴蜀为之欢呼,刘备甚至兴奋的好几天没睡着觉。
但是关兴知道,关羽快完犊子了,所以便请求刘备诸葛亮派兵支援,至少加强夷陵防线,为关羽保住一条回蜀通道不是。
但当时汉中之战刚刚结束,巴蜀民困兵疲,刘备又忙着称王,实在抽不出兵力支援荆州。
更重要的是刘备诸葛亮都不相信关羽会死,在他俩看来,就算襄樊战败东吴背刺,关羽也能顺利退回江陵,保住荆州不失。
但刘备不知道他的小舅子糜芳会在他如日中天的时候背叛他,献城降吴啊。
关兴虽然知道却没法明说,在糜芳尚未背叛的时候说人家降吴,那不是挑拨离间吗?
人家东海糜氏可是季汉的原始股,容不得你污蔑。
关兴无奈只好扔下封信,只身赶来荆州救父。
原本他是准备前往江陵,在糜芳献城之前拿下糜芳保住江陵的,结果去晚了,赶到时江陵已经姓孙了。
他只好北上会合大军,抢在信使之前通知关羽江陵沦陷的消息,希望关羽当机立断,率军从东三郡撤回汉中,但关羽这头犟驴他不听劝呐!
关兴清楚的记得,接到糜芳降吴的消息时,关羽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想不通糜芳为什么会背叛,不合常理啊,难道孙权给的会比刘备给的更多吗?
没道理啊。
何止他想不通,全天下的人都想不通,甚至两千年后的现代人都想不通,可糜芳就是背叛了啊。
懵逼过后关羽暴怒,果断拒绝关兴撤回蜀中的建议,点齐兵马挥师南下,准备趁吴军立足未稳之际夺回江陵。
关羽的做法很好理解,刘备出于信任才让他镇守荆州,结果他丢城失地狼狈逃回,怎么向刘备交代,怎么向那些荆州籍的官员交代?
所以关羽无视关兴的劝谏,在失败的道路上一骑绝尘,最后成功败走麦城。
直到这时关羽才终于认清现实,知道夺回江陵无望,便准备撤往临沮,再由临沮退回蜀地向刘备请罪。
但现在才撤不觉得晚了吗?
眼看关羽就要走向临沮这个人生终点,关兴再也忍不住,拽着马缰带着哭腔吼道:“父亲,临沮真的去不得啊。”
“吴军兵多将广,完全可以多路出击,在与咱们开战的同时肯定也已派兵占领了夷陵临沮等入蜀要地,并布置好埋伏静等咱们上钩,现在去临沮真的死路一条啊。”
“父亲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为追随你的兄弟们想想,为大哥想想,大哥的孩子才七岁啊,你真的忍心吗?”
“大哥你劝劝父亲啊。”
关羽的长子关平闻言非但没劝,反而蹙眉叹道:“安国(关兴的字),你说的这些大伙都明白,但咱们已经陷入绝境无路可逃了,不去临沮又能去哪?”
目前的局势对他们太不利,北边魏军已经夺回襄阳收复失地,东边江夏郡是曹魏的领地,南边江陵又已被吴军占去,他们被困在麦城这个方寸之地,不向西突围撤回蜀地还能去哪,反攻江陵吗?
他们倒是想,但拿什么反啊,身边这三百残兵败将吗?
关兴急道:“除了向西哪都能去,我有上中下三策可解眼下困局,你们就算不认同我的意见,听我说说总行吧,不能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吧。”
关平看向关羽,关羽疲惫的叹道:“你说吧,我听着。”
关兴摇头道:“你先从马上下来,我怕你跑了。”
人都是越老越顽固,尤其关羽这种孤高自傲的老人,执拗起来比茅坑里的石头都硬,一般人根本劝不动。
关兴尝试过跟他好好沟通,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这次大伙已经到了鬼门关前,他说什么也不会再给关羽打断他的机会。
关羽现在心力交瘁,哪有心情听关兴墨叽,见他敢如此威逼自己,虎躯一震狠狠瞪了过去。
关兴被瞪的当场就是一个激灵,他虽是特种兵出身,有点战斗经验,但在关羽这种杀神面前完全不够看。
关羽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太恐怖了,真能把人瞪死的。
尽管如此,关兴依旧死死拽着马缰,边打哆嗦边与关羽对视道:“你不下来我就不说,咱爷俩就这样耗着,等吴军追来把咱们父子一勺烩了,反正去临沮也是个死。”
关羽气的扬起马鞭就要抽打,关平连忙抓住他的手腕劝道:“父亲息怒,赤兔年纪大了经不起连番折腾,您先下来让它老人家歇歇成不成?”
关羽这才不情不愿的下马说道:“有什么想法就说吧,我听着。”
关兴没急着开口,而是拉过马缰缠在腰上,确保关羽不会听到半途又来一句“小儿狂悖”上马闪人。
关羽被他的举动气的胡须乱颤,强忍着挥鞭子的冲动,不悦的问道:“能说了吗?”
关兴点头,脸色凝重的说道:“目前各处入蜀要道都已被吴军占去,咱们已经失去了退回巴蜀的最佳时机,现在向西死路一条。”
“西边虽不能去,其他三个方向却未必,我的下策是继续向北,将追击的吴军引到襄阳去,再扮作吴军佯攻襄阳城,趁机挑起魏吴两军的战争。”
“魏吴两军一旦开战,吴军肯定会疯狂的朝襄阳方向集结,那样他们防守夷陵和临沮的兵力就会空虚,届时咱们再浑水摸鱼趁机突围,撤回蜀地的概率会大大增加。”
“西边不是不能去,只是不能直接去,至少迂回一下啊。”
关平眼前一亮,连忙说道:“父亲,这个可以。”
关羽捋须沉思,悠悠说道:“确实是个办法,但挑逗魏军无异于火中取栗,搞不好非但无法挑逗成功,反而会被魏吴两军联合干掉,风险太大。”
关兴答道:“所以我说这是下策,中策是向东退往汉水,沿着汉水进入华容道,通过华容道退入长沙郡。”
“吴军目前都在西边,东边兵力较少且没有防范,而且吴军打死也想不到咱们会向东,再加上咱们兵少目标小,昼伏夜出小心一些,应该能顺利退到长沙郡。”
“另外江陵虽然沦陷,但吴军占据的时间太短,除少数投机分子之外,大多数人的心还是向着咱们这边的。”
“父亲镇守荆州多年,在荆州的威望无人能出其右,只要活着退入荆南振臂一呼,顷刻间就能拉起上万兵马与吴军再战。”
“战事不利还可以退入山中打游击,静等大王出兵收复失地,届时咱们再从旁策应,定能一举夺回江陵,再不济也可以从武陵郡翻山退入蜀中,不比硬冲吴军的包围圈安全?”
关平兴奋道:“这个好,我赞同。”
关羽瞪了他一眼不悦问道:“那上策呢?”
关兴抬起头来,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癫狂,激动说道:“孤注一掷赌把大的,奔袭建业,与孙权极限换家。”
“如果觉得幸福,当我没说。”
众人闻言齐齐陷入沉思,有些甚至还交头接耳起来。
关兴一见有戏,继续说道:“老话说的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生而为人,谁不想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屋土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上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相信你们也是一样。”
“这个简单的梦想在顾家能实现吗,我想不能,让你们都拥有了土地,顾家剥削谁去,对吧?”
众人再次沉默,整个校场静的落针可闻,谢冲见此走到关兴面前,以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校尉,这群人都是借着顾家名头作威作福的狗腿子,就是你口中的剥削者,你跟他们说这些,找错对象了。”
对老百姓来说,士族就是高高在上的神,神自然不可能亲自去干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是让狗腿子去干的。
狗腿子在干主人交代的事时,肯定会借着办事的由头为自己捞好处。
所以从某方面来说,狗腿子比士族更可恨,因为他们才是欺压百姓的直接施暴者,是砍向百姓头上的刀。
关兴同样低声回应道:“我知道,但他们之中也不全是施暴者,肯定也有受害者,只要有一个受害者站出来,突破口不就打开了吗?”
“退一步讲,就算没人站出,也可以借他们的口将咱们的理念宣传出去嘛,对了,沈翊回来了吗?”
谢冲摇头道:“还没。”
“那就继续。”关兴挥退谢冲正要再次演讲,后方人群突然一阵骚动,众人纷纷回头看去,只见沈翊亲自扶着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妪朝这边走来。
老妪刚一靠近人群,便扬起拐杖朝顾七头上打去,边打还边骂道:“恶贼,还我孙女命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关兴一跳,连忙喊道:“快扶住老人家,可别摔着。”
老妪一把年纪了,这要摔上一下还不得半身不遂啊。
带她回来的沈翊同样吓了一跳,快速上前扶住并劝道:“老人家小心,别激动。”
面对仇人谁能不激动,老妪腿脚灵活的避开沈翊搀扶,扬起拐杖无情砸向顾七额头。
顾七没带武器,又站在人群中间没法后退,只好双臂交叉格挡,同时骂道:“老东西别太过分,你孙女是自己跳河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抬脚就要踹向老妪,却被挤进人群的关兴率先踹倒。
关兴边搀扶老妪,边瞪着顾七呵斥道:“小子,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狠茬子,竟连老人家都打?”
顾七被他眼神所慑,没敢再上前。
关兴也没搭理他,而是转身安慰老妪道:“老人家别冲动,有事跟我说,我是这里最大的官。”
老妪闻言噗通跪下,抓住关兴的衣袖哀嚎道:“将军,你可要为老身做主啊,老身的老伴被盗匪所杀,儿子跟着周大都督(周瑜)参加赤壁之战阵亡,留下老身跟孙女相依为命,可是这个天杀的……”
“半年前老身孙女出嫁,在被孙女婿接往夫家的路上遇到下乡收租的顾七,这个王八蛋竟然带人打死老身的孙女婿,将老身孙女给……”
“老身那可怜的孙女受不了刺激,跳河自尽了,那是老身唯一的孙女啊,可让老身怎么活……”
关兴猛的抬头瞪向顾七,眼中满是杀机,语气森冷的问道:“顾七,你还有何话说?”
连新娘子都不放过,这种畜牲根本不配为人。
顾七吓的浑身颤栗,却不知如何反驳,只好色厉内荏的吼道:“我都说了,是那女孩自己想不开跳河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守城战最怕的不是敌军强悍,而是城内有人反叛。
城内叛贼与城外敌军里应外合的话,再坚固的城防也会瞬间崩塌。
所以若想长期坚守,必须优先保证城内的安全,快速解决江东重臣不愿投降这个隐患。
关兴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道:“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全部杀掉,以绝……”
“不行,绝对不行。”王甫惊的再次哆嗦,没等关兴说完便出言打断道:“张昭孙邵都是天下名士,岂能随意杀之?”
“别说咱们,就是曹操也不敢轻易杀掉这种人啊,二公子忘了曹操杀边让的后果了?”
真杀了张昭孙邵,曹操怕能乐的疯掉,刘备则会气的直接从成都飞过来清理门户。
不带这么坑自己人的!
关兴揶揄道:“王司马你先听我说完撒,急个啥子嘛。”
王甫当场就是一个白眼,你说的这么吓人,换谁能不急啊?
关兴继续说道:“最好的办法确实是杀掉,但肯定是不能这么干滴,没有曹贼的命,咱得不起曹贼的病。”
“既然不能杀那就驱逐嘛,让他们滚出建业城,别在城中给咱们添乱总行吧?”
“至于出城之后他们是会召集兵马攻打建业,还是会找孙权会合,为孙权出谋划策,对咱们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要他们不在城内就无法朝咱们背后捅刀子,想继续跟咱们为敌就只能在战场上正大光明的硬干,真上了战场,咱会怕他们吗?”
王甫捋须道:“这倒是个主意,我建议再给他们准备点盘缠路费,将他们恭敬的请出城去,这样他们非但不会记恨,可能还会感激咱们,说不定咱们还能落得一个厚待名士的好名声。”
江东士族对孙权并没有多少忠心,不愿投降只是不想背上背主的恶名,同时觉得投降关羽没什么前途而已。
将这群人放出城去,他们跟关羽为敌的意愿不会太过强烈,前提是关羽不推行土地改革。
关兴笑道:“就是这个意思,但也不能全部驱逐出城,好歹留些人质嘛,比如他们年迈的父母,十岁以下的儿女,只要家人在手,他们就算跟咱们作对也会有顾虑。”
王甫蹙眉道:“将他们的家人留在城中,他们会同意吗?”
“肯定会的!”关兴笃定道:“首先快过年了,天寒地冻的,谁也不忍心父母妻儿跟自己风餐露宿不是,其次大王和父亲的人品有口皆碑,将家人交给父亲,他们会很放心,毕竟父亲不是曹操,没有好人妻的毛病。”
关羽气的吹胡子瞪眼,盯着关兴呵斥道:“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抽你。”
关兴缩了缩脖子继续说道:“等将这群人驱逐出城之后,父亲就留在城中充当磁石,先将魏吴两军吸引过来,再变成钉子将魏吴两军死死钉在建业,至于孩儿……”
“请父亲给我些许兵马,我出城打游击,一来袭扰敌军粮道,给他们制造麻烦,二来开拓通往荆南的通道,会合大哥看能不能趁孙权反攻建业的机会夺回江陵。”
关羽蹙眉道:“这太危险了,城外没有城墙防护,吴军一旦全力追捕,你如何应对?”
关兴笑道:“打不过还不知道跑吗,只要我在城外游击,敌军就不敢全力攻城,这样多少能为守城减轻一些压力!”
“至于危险,咱们的处境还不够危险吗,为今之计只有彻底将生死置之度外才有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为咱们,为大汉搏取一线生机。”
“父亲放心,孩儿已经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我豁得出去。”
关羽听的热血沸腾,猛拍桌子道:“好,不愧是我关云长的儿子,那就依你所言,让咱们父子彻底疯狂一回吧。”
会议结束,各自散去。
关兴回到房间并未休息,而是点起油灯,连夜书写土改方案以及守城建议。
他虽然相信关羽的守城能力,但碍于时代限制,很多经典战例关羽都没接触过,若将这些战例拿给关羽参考的话,关羽肯定能发挥的更好。
关兴一直忙到天亮才睡,他睡着了其他人却忙了。
城门打开,辛肥罗深带着数名亲信返回大别山召集人马,周仓带着十名亲兵返回成都向刘备汇报,王甫则忙着做张昭孙邵等人的工作,让他们尽快出城滚蛋。
跟他们一样忙碌的还有曹魏的密探,曹魏校事府这些年可没少往建业插钉子,建业发生这么大的事,校事府密探自然要用最快的速度将消息报上去。
总之,大家都很忙。
……
江陵。
孙权虽然顺利拿下了心心念念的荆州,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非但不高兴,反而焦虑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原因很简单,关羽消失了。
前几天有消息称关羽顺着华容道去了荆南,他立即同意吕蒙的请求,命潘璋前往荆南追捕,同时命交州刺史步骘赶来长沙镇守荆南,准备将关羽彻底困死在荆州。
结果调查得知,逃往荆南的不是关羽而是他的长子关平,关羽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怎么找都找不到。
找不到关羽不说,逃到荆南的关平还不消停,勾结五溪蛮王沙摩柯,在武陵郡不停的打家劫舍,搞的地方官焦头烂额。
现在的情况是,关平在荆南不断骚扰,关羽跟藏在暗处的毒蛇一样让他时刻防着,半点都不敢松懈。
那可是威震华夏的男人,就算只剩一口气也不能掉以轻心。
除关羽外还要防着刘备和曹操,刘备吃了这么大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至于曹操,自己虽接受了他的册封,向他表达了臣服,但曹贼什么人,会在乎这个?
一旦抓住机会,曹贼肯定会率军南下攻打江陵,他现在等于是四面受敌了,处理不好真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更可恨的是荆州士族,这群混蛋知道自己在荆州根基不稳,不断出言威胁,试图从自己身上捞好处,所作所为比曹贼都可恨,关键自己还不能得罪,只能耐心的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憋屈。
孙权有些后悔奇袭荆州了,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太难了。
还没想好怎么应对,骑督尉虞翻便冲进门来,行礼拜道:“主公,前往洛阳的使者回来了,说曹操最近病了,没见到人。”
孙权冷哼道:“病了,真病还是假病啊,该死的曹贼想干什么?”
虞翻答道:“估计是真病了,毕竟关羽威震华夏将他吓的不轻,加上他上了年纪又素有头疾,大喜大悲之下,病倒也正常。”
这么多天终于等到一个好消息,孙权忍不住笑道:“病吧,病死才好呢,对了,关羽有消息了吗?”
虞翻摇头。
孙权刚升起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咬牙切齿道:“该死的关羽,没回巴蜀没去荆南也没投靠曹魏,到底去了哪里,总不能去偷袭建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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