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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车祸失忆,段总趁虚而入啦!小说结局

摸窝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段总,目前看来,谢小姐能醒来,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检查完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只是这次的脑部手术,看来对谢小姐身体有些影响。目前大部分脑部损伤都是不可逆的,所以也许......永远都无法恢复了。”医生被段黎光叫来,仔细给谢瑶检查过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等送医生出门后,段黎光倚在门外通风处的墙上,盯着角落里“禁止吸烟”的牌子。火机在手指尖灵活转了一圈后,他还是点燃了一根香烟。漆黑的眼眸,隔着袅袅升起的白雾,透过窗户看向病床上的谢瑶。那片眼底汹涌着复杂的情绪,好像再也无法平息。一根烟抽完,他把烟头狠狠捻灭在垃圾桶的烟灰缸上,然后长腿迈开,坚定地进了病房。“我们结婚吧,谢瑶。”段黎光古井无波地开口,“医院很多手续要家属签字。”谢瑶努力...

主角:段黎光谢瑶   更新:2024-12-31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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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段黎光谢瑶的其他类型小说《她车祸失忆,段总趁虚而入啦!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摸窝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段总,目前看来,谢小姐能醒来,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检查完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只是这次的脑部手术,看来对谢小姐身体有些影响。目前大部分脑部损伤都是不可逆的,所以也许......永远都无法恢复了。”医生被段黎光叫来,仔细给谢瑶检查过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等送医生出门后,段黎光倚在门外通风处的墙上,盯着角落里“禁止吸烟”的牌子。火机在手指尖灵活转了一圈后,他还是点燃了一根香烟。漆黑的眼眸,隔着袅袅升起的白雾,透过窗户看向病床上的谢瑶。那片眼底汹涌着复杂的情绪,好像再也无法平息。一根烟抽完,他把烟头狠狠捻灭在垃圾桶的烟灰缸上,然后长腿迈开,坚定地进了病房。“我们结婚吧,谢瑶。”段黎光古井无波地开口,“医院很多手续要家属签字。”谢瑶努力...

《她车祸失忆,段总趁虚而入啦!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段总,目前看来,谢小姐能醒来,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检查完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只是这次的脑部手术,看来对谢小姐身体有些影响。目前大部分脑部损伤都是不可逆的,所以也许......永远都无法恢复了。”
医生被段黎光叫来,仔细给谢瑶检查过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等送医生出门后,段黎光倚在门外通风处的墙上,盯着角落里“禁止吸烟”的牌子。
火机在手指尖灵活转了一圈后,他还是点燃了一根香烟。
漆黑的眼眸,隔着袅袅升起的白雾,透过窗户看向病床上的谢瑶。
那片眼底汹涌着复杂的情绪,好像再也无法平息。
一根烟抽完,他把烟头狠狠捻灭在垃圾桶的烟灰缸上,然后长腿迈开,坚定地进了病房。
“我们结婚吧,谢瑶。”段黎光古井无波地开口,“医院很多手续要家属签字。”
谢瑶努力睁大眼睛,盯着段黎光:
“你......你真的是我的男朋友?你是......认真的吗?”
说出那句话后,男人似乎连脚步都轻松了些。
他站到床边,俯视苍白脆弱的她,清冷的声音响起:
“嗯,认真的,结婚吧。”
谢瑶嘴唇微微抿了一下,虽然她大脑一片空白,但还是下意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她还是个正常人样子,就连声音都努力增大了点:
“你能靠近一点吗?我想,如果我们真的相爱,就算记忆没有了,身体也会记住彼此吧?”
她说完,就在模糊的视线里察觉到段黎光好像停顿了一下。
然后才若无其事地俯身,靠在她胸前,轻轻拥住她。
淡淡的烟草味和古龙水味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顷刻盈满谢瑶的口鼻。
男人的温热呼吸喷洒在她脖颈和耳畔,带来细微的瘙痒和悸动。
清冷而低沉的嗓音,如情人呢喃般在她耳边悄然响起:
“如你所愿。”
谢瑶怔住。
她脑海里没有一点关于段黎光的记忆,也想不起半丝他们恋爱的回忆。
可身体仿佛是干涸了三年的土地,在刹那间蒙获渴求已久的甘霖。
她的身体,对段黎光的靠近没有半点抗拒。
她身受重伤失去记忆,醒来后惴惴不安的心,仿佛也在闻到他身上气息的刹那变得平静。
她想,她大概真的和段黎光有一腿。
“我现在失忆,还半盲,你确定要和我结婚吗?”
谢瑶心里有了答案后,说起话来的语气再没了刚才强撑着的正常,彻底虚弱无力起来。
她睁着茫然的眼睛,一瞬不瞬看着看不清的段黎光。
男人好像挑了下眉,语调听起来哭笑不得:
“你是谢家骄傲的大小姐,怎么这么不相信自己看男人的眼光?”
关于过去,谢瑶好像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在听到段黎光的评价后,她粲然一笑,眼睛弯得像正中午倒映着阳光的溪水:
“确实,我也觉得我看男人的眼光应该不错,不会找到那种心上人病重就抛弃她的家伙。”
“嗯。”
段黎光没有多说,但谢瑶眼睛看不清,好像打开了某种开关似的,轻易就察觉到他心情不错。
“所以,”男人淡淡道,“今天结婚吧。”
“要先告诉我爸妈吧?......我有爸妈吧?”谢瑶迟疑。
“你爸妈已经同意我娶你了。”段黎光声音听起来有些冷。
“那......要回家拿户口本吧?”谢瑶紧张咬唇。
“现在结婚不用户口本。”段黎光果断开口。
谢瑶心里还有很多问题的,总觉得这么草率结婚不对劲。
可拒绝的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心里好像有那么一个陌生的声音,不断在重复着——
同意吧,就这样吧,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谢瑶那惴惴不安的心,好像刹那间就落地了,伴随着近乎麻木的钝痛,她听到自己的嘴张开,说了句:
“好,结婚吧。”
她甚至没有问自己这样包着纱布躺在医院,要怎么拍领证照。
说那四个字,她好像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
话音落下,就闭上眼陷入沉睡了。

“她是来找我的。”
来人话音落下,谢瑶、米馨玥和邝俊一起看过去,发现......
站在那里的,是齐特助。
前两天刚帮谢瑶直播过的那位。
此刻他穿着简单干练的西装,头发打理得板正,外形和气质都让人眼前一亮。
再配上一个无框眼镜,让米馨玥又狠狠痴迷了一把。
邝俊发现他的瞬间,眼神儿就黯淡了。
但齐特助直接无视他,走到谢瑶面前,客气恭敬地说:
“谢小姐,段总在等您了。”
昨天谢瑶就和段黎光提过今天来公司,楼层数也是段黎光提供的。
所以她刚出电梯就见到齐特助,一点都不吃惊。
有正事,她也顾不上邝俊,立刻点头说好。
确定完谢瑶这边态度后,齐特助才转而看向米馨玥,微笑解释:
“米小姐是青藤工作室的老板,请到会议室稍等片刻,希望您能赏光稍后参加我们的项目会议。”
意思,就是委婉告诉米馨玥不要跟着谢瑶的意思。
米馨玥好歹也是在各大豪门间混迹得如鱼得水的人,马上领会意思,交出谢瑶的手后说:
“那刚好,我也想看看要替代我家谢瑶的人,水平到底怎么样。”
这也是来之前她们两个商量整晚后的决定。
谢瑶的手和眼睛恢复时间不确定,段氏的项目肯定不会因为她个人而推迟进度。
尽管很可惜,但尽早把问题交代清楚,至少不会影响双方以后可能会有的合作。
不过让米馨玥意外的是,段氏的人应该都知道谢瑶的情况。
她把谢瑶的手交给齐特助的时候,他僵了一瞬,然后手臂拐出了一个奇怪的弧度,迅速而怪异地让谢瑶的手擦过他的手背,搭在了胳膊上。
因为刚才谢瑶手即将落下的千钧一发之际,齐特助突然想到了刚才办公室里的场面——
段总原本在批改文件的,但从单面玻璃上看到人事部小子的瞬间,就停笔起立了。
可刚走到门边摸上门把手,多看了米馨玥一眼后,又把手放下来。
最后他重新坐回去,这才吩咐齐特助出来接人。
齐特助能深得段总信任,也不是凭空做到的。
再结合两天前在段总家的事,他深知外面这位身份一定不简单。
谢瑶倒是没多想,跟着他就往东侧办公室走去了。
留在她身后的邝俊,举着手机,望眼欲穿。
米馨玥看见了,笑呵呵地凑上去,挤眉弄眼地问他:
“弟弟,怎么,想重新加回瑶瑶的微信,却没机会开口?”
邝俊举着手机的手猛地缩回,小麦色的皮肤也压不住脸颊红晕,眼睛四处乱瞟:
“没......没有,没想。”
“没事儿,别害羞嘛!”她江湖气地拍了拍邝俊的肩......胳膊,瞅着这小子的身高,继续挤眉弄眼,“瑶瑶现在单身呢,你也不是没机会。来,咱们加个好友,下次我帮你制造个‘偶遇’,嗯?”
邝俊小麦色的脸颊更红了。
但手里动作一点没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点开了自己的微信名片。
......
总裁办公室。
谢瑶在齐特助的搀扶下,刚跨进办公室的门,就感觉手下一空。
身旁的齐特助已经看不见影了。
下一秒她听到身后门被关上的声音,随后整个人都被推到了墙角。
背后,是冰凉的砖墙。
身前,是炙热的人墙。
她整个人都被困在了段黎光的臂弯中。
不安地扭了两下后,她抬头看着面部一片模糊的段黎光。
即使眼底无光,也能明显看得出疑惑。
“你来得好慢,”男人俯身,凑近她耳畔,轻轻说。
谢瑶松了口气,以为他只是在抱怨,就耐心解释:
“我来之前还要去见馨玥,刚好她没吃早饭,我就陪她......”
“你和外面那个小子,认识?”
段黎光打断她的解释,清冷的嗓音,听不出半点情绪。
唔......
谢瑶悟了。
她现在既然已经是段太太,和外面的野男人有牵扯,大概是个男人都会生气吧?
“你知道的,我失忆很多天了。”她笑得眉眼弯弯,“现在看到谁,对我来说,都是刚认识的陌生人啊。”
说完,还看了眼貌似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小声说:
“你在段氏待遇这么好啊,还敢上班摸鱼,不怕大段总发现?”
“大段总?”
男人挑眉。
谢瑶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你也姓段,段氏的大老板也姓段,所以人家当然是大段总,你是小段总啊。”
段黎光沉默了。
他明白谢瑶起昵称的逻辑,但大段总和小段总......
总让他听得有点别扭。
原本还想多问两句外面那小子的事,但现在被打岔,他也找不到太合适的开口时机了。
无奈,段黎光只能直起身子,收回撑在墙上的手臂,重新站好后缓缓开口:
“郑招娣的父母,已经被收押了。郑招娣被灌的酒里放了东西,所以他们涉嫌滥用麻醉、精神药品罪和诽谤罪,还有那些曾经侮辱郑招娣的人,今天凌晨也一个不剩全都被抓到了。”
谢瑶脸上笑容僵住后慢慢消失,却还是扯了扯嘴角:
“其实也该谢谢谢南屿,要不是他闹腾这么一通,郑招娣可能真的永远无法沉冤得雪了。”
至于那对父母,她已经不想评价了。
男人拉起她的手,牵着她坐到办公室的沙发上,才继续说:
“郑招娣的父母在你的工作室第一次公开发言陈述诽谤罪的时候,就已经不敢说了。但谢南屿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咬死是你逼死了郑招娣的事。”
谢瑶猛地抬头,望着段黎光。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段黎光给她倒了杯水,确定她捧着水杯后,才说:
“今天要去医院复查,喝点水,平复一下心情吧。”
“嗯。”
谢瑶淡淡应声,手中杯子的水面,平静到没有半点波澜。

谢南屿冷静理智的声音一滞,再次开口时,依然没什么情绪起伏:
“谢瑶,成熟点吧。今天是安安特地帮你说了半个小时好话,我才会接这通电话。如果你执意要浪费她的好意,就别想得到我们的原谅回谢家。”
“回谢家?”谢瑶嗤笑,握拳,修剪平整的指甲陷入掌心的软肉中,“你们现在给我安这些罪名,是想逼我做什么?”
谢南屿听到她的话,似乎很不满,总算有了点不耐烦的情绪:
“不是我们逼你,是你以前做的这些坏事确实不像话。而且,你的阴谋导致安安伤了腿,至少应该公开向她道歉。”
坏事?
阴谋?
此时此刻,谢瑶发现自己自作多情到有点可笑。
“公开道歉,意味着我要向全世界承认,是我故意害了谢安琪。”
谢瑶垂眸看着自己右手上层层叠叠的纱布,还有上面若隐若现的血痕,医院里那一幕幕再次在眼前浮现。
再开口时,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变得和谢南屿一样,平静到不掺杂半点感情:
“我车祸后一直在昏迷,怎么可能会害她?你我都知道,她受伤,和我无关。今天这个电话,是我的错,是我高估了你的人性。”
谢南屿大概意外她到现在了,还在嘴硬,冷哼一声后,干脆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段黎光在旁边看了全程,略费解:
“怎么想到要打这个电话?”
他以为在医院的时候,失去所有记忆的谢瑶,就已经对家人没指望了。
否则,又怎么会在明知自己可能心有所属的情况下,万念俱灰到和他这个“陌生人”结婚?
“可能是对谢家人还抱有一丝期待吧......”谢瑶说。
她松开紧握的拳头,看着白嫩的手掌上四个红到发紫的指甲印,自嘲地笑了笑:
“而且,我怕连累你。我是孤家寡人,但你要是因为我被谢家记恨,日子恐怕会很难过吧?”
只看这次他们的手笔。
谢南屿有那个能力,在短短一天时间,就让一个没权没势的小画师彻底身败名裂。
更别说还有谢家夫妇和谢西崇没出手。
她身旁,段黎光听到她为自己着想的话后,怔愣住了。
他下意识伸手想去触碰她单薄的身影,却在刚刚动作时,就骤然停下。
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鼓了又鼓,手臂才重新落回身侧。
“自杀的事,放心交给我,”他薄唇微启,声线低沉清冷,“去睡吧,明天早上醒来,就能听到好消息了。”
谢瑶不知道段黎光这种在段家名不见经传的人,怎么对付谢家这种庞然大物。
她只当这是安慰自己的话,虽然表面上答应了休息,但还是悄悄给米馨玥发消息,讨论怎么解决。
于是,他们工作室的官方账号,发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证据照片。
同时,公开询问那位自杀去世的画师父母,是否敢承认死者就是因为画作抄袭才自杀的。
并在最后表示,以报警处理,死者父母的所有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如果他们继续撒谎做伪证,将被处以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刑期。
工作室则以官方身份,正式对谢氏提起诉讼,控诉他们诽谤。
随后谢瑶本人的账号转发了这篇文章,和工作室一起公开对话死者父母。
至于那些作为“没抄袭证据”的照片,谢瑶即使半瞎,都能看得清楚——确实没抄袭。
因为当照片和画作放在一起的时候,谁都能发现,光影、色彩和构图,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只是谢瑶的插画,经过了艺术处理而已。
而照片中的人,就是京市著名的太子爷陆子桑。
照片中的他,大概是学生时期,明显更稚嫩、更青涩。
证据和消息,前后时差不到一小时。
“青藤工作室”如此高效的回应,还有强硬的态度,让原本还在骂他们的网友都沉默了。
故事会有这样的反转,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于是所有人都迅速转战到“死者父母”的账号下,希望看到同样强硬的回应。
一小时前那个葬礼的视频火起来后,这对父母就活跃在网络上,咒骂谢瑶,为女儿喊冤。
可青藤工作室发布声明后,他们两个突然就安静了。
不论多少人给他们发消息,都石沉大海。
于是画师自杀这件事的真相,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直到谢瑶因为太困了彻底睡着前,还看到自己的账号下有人在骂她吃人血馒头,有人在夸她做事雷厉风行。
与此同时,段黎光在书房里,连夜叫醒自己所有的秘书助理,有条不紊地安排所有事。
等底下人都去忙后,他才腾出手,从书桌右侧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相册。
这个相册,和谢瑶那本相似,又不同。
是相同的材质和装饰,同样的陈旧泛黄。
不同的是,谢瑶的相册是粉色的,这本相册是灰黑色。
翻开后,扉页是清秀娟丽的字体,写着一句简单的话:
段黎光,祝你前程似锦,与我后会无期。
落款,谢瑶。
......
第二天清晨,谢瑶是被冻醒的。
昨晚事情多,她几乎没收拾,就随便找个空房间,躺在床上睡着了。
夏末秋初的季节,她穿着简单的T恤和短裤,自然会冷。
奇怪的是,当她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发现还有被角搭在自己身上。
应该是昨晚有人给她盖过被子,但她自己睡着睡着踢开了。
而且......
谢瑶模糊的视线里,看到自己正睡在黑白色的房间里。
身下的大床,柔软舒适,也是沉闷的灰色色调。
空气中,似乎还有若有若无的檀香味道。
但是她隐约记得自己昨晚睡的房间,不是这样的......
这里,该不会是段黎光的房间吧......
“醒了?”
突然,房间门口,段黎光半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臂。
他今天穿了件白衬衣,整个人清爽干净,乍一看仿佛是还在读书的男大学生。
那身清冷矜贵的气质,如果是米馨玥在,一定会毫不遮掩开始尖叫的。
只可惜,床上的谢瑶只能看到模糊的光影。
她揉了揉眼,试图掩饰自己有点慌乱的心跳,张口就是:
“昨晚我和你睡在一起了吗?”

“我们的新项目,选用了这个小工作室的画师。我已经查到,这家工作室的法人叫米馨玥,似乎和米家有点关系。
这次谢家的行动很不同寻常,或许是两家有矛盾。也可能是谢氏内部出问题,那个工作室有牵扯。
这次项目事关重大,段总,我的意见是,不要介入。
目前那个工作室在项目组登记入职的人叫谢瑶,我们要开除她吗?”
助理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夹杂着电波的冰冷。
段黎光清冷瘦削的身形沐浴在阳光下,寒气逼人。
他墨黑的瞳仁里,倒映着不远处谢家的豪宅,泛着幽幽的光。
“谢家?”他冷哼,“是谢家谁做的?”
助理迟疑了一瞬后,板正地回答:
“是谢南屿。”
说完,察觉到老板对这件事的态度后,非常尽职尽责地补充说明:
“这次除了干涉我们公司,谢南屿还联系了赵总、钱总、孙总、李总......段总,要出手阻止吗?”
“谢家这种小角色,没必要大张旗鼓。”
段黎光随手取出一支香烟放到唇边,注意力下意识集中在不远处的谢瑶身上。
她看不清路,没有人牵着,孤零零站在那儿,看着可怜兮兮。
男人点烟的动作,停住了。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以前,自己也是这样远远看着她。
莫名的恐慌,就盈满心口。
直觉告诉他,要快点到谢瑶身边。
“帮我和谢南屿约个时间,”他把烟放回口袋,修长的腿迈开步子向谢瑶走去,语气淡然,“我要和他当面谈。”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站到谢瑶身侧时,看到她正把手机举在耳边,不知道在听什么。
听到他回来,谢瑶马上就把手机关闭了。
短暂的两秒时间,段黎光只听到些许嘈杂的音效。
“在听什么?”他按捺下心里的不安,轻声询问。
谢瑶抬头,茫然的眼盛满笑意:
“是米馨玥,她知道我失忆忘了她,就给我发了不少过去的音频视频,想帮我想起来。”
段黎光眸光微闪,不动声色瞥了眼那个手机,然后牵起谢瑶的手上车。
边走,边说:
“你答应嫁给我的话,还算数吗?”
光听语气,好像即将被抛弃的......
谢瑶不敢往下想,再往下想那个词,总觉得不够尊重他。
她手里握着手机,回忆着刚才米馨玥发给自己的音频,又偷瞄了眼身旁的段黎光。
尽管她什么都看不清。
刚才在谢家,这道模糊的身影,也是这样永远在她身边。
而且看段黎光的样子,对谢家并不陌生,至少知道她的房间......
“算数啊,”谢瑶微笑,“你想什么时候领证?”
“吱——”
她话音刚落下,就察觉到正在前进的车一个急刹。
如果不是安全带稳稳拦住,她恐怕都要飞到挡风玻璃上了。
“怎么了?”她侧目,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
“没事,”段黎光清冷的嗓音响起,听起来没有半点异常,“刚才前面有只小猫跑过去。”
谢瑶松了口气。
被吓了一跳,她整个人还懵着,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句:
“不如,现在去领证吧?”
谢瑶还没从刚才的急刹车中回过神来,呆愣愣的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车里的气氛开始变得沉闷压抑,席卷着让人窒息的沉默后,她才缓缓点头:
“好啊。”
这次,他们行驶在高架桥上,段黎光没有急刹车。
然后在下一个岔路,就果断调转了方向。
“你是认真的?”谢瑶感受到他转向,瞬间抓紧安全带,“可是我不记得我的身份证在哪儿了......”
“在这。”
段黎光没给她找借口的机会,随手从兜里掏出了刚从谢瑶房间拿出的身份证。
证件的照片里,她完全没有现在失忆后色厉内荏谨慎细致的样子,看起来严肃冰冷,生人勿近,高贵且长满刺。
谢瑶惊讶地接过证件,尽管看不清,但拿在手里就觉得安心。
她终于有一件,只要看过就知道是属于她谢瑶的东西了。
夏末的暖阳透过挡风玻璃照在她手上,她垂眸看着那模糊而耀眼的光泽,伸手握了握。
可惜,只抓到了一团带着暖意的空气。
段黎光开车时的余光看到她这样孩子气的动作,用力很大努力才没继续看。
只是脚下的油门,又踩重了几分。
很快,他们两个就拿着两个红本,走出了民政局。
过程顺利到就连段黎光,都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因为今天,是九月一号。
这大概是民政局整年时间里,除了愚人节外最清闲的一天之一。
而且由于谢瑶看起来年纪不大,眼睛还看不清,填表的时候,工作人员拿着她的证件反复看了不下三次。
盯着段黎光时,目光也充满警惕。
她大概生怕谢瑶是残疾少年,被段黎光这种老男人拐骗,临开学偷偷背着家里领证,先斩后奏。
好在,证件上谢瑶二十四周岁怎么都不可能是假的。
民政局门口,谢瑶努力把证件往脸上凑,试图看清那些模糊的光影后照片的样子。
毕竟,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拍双人证件照呢!
如果丢掉的记忆不算数的话。
她身旁,段黎光无奈地笑着,把红本本从她脸上扒下来。
他垂眸看着小姑娘红扑扑的脸蛋,还有虽然茫然但也闪烁着璀璨光彩的眼睛,只觉得胸腔汹涌着暖流。
就连他清冷的声音里,也夹杂着些掩藏不住的欢喜:
“你想看什么,我给你念。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
不论五年前尘,不论往后余生,都只做你一个人的眼睛。
即使看不见的人,也能从他的话语中,轻易分辨出深情。
谢瑶空白的记忆里,只觉得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地对她说喜欢。
一颗少女心,突然雀跃起来。
她低垂眼睑,小脸微烧,刚想解释自己想看什么。
然后,段黎光就变魔术似的,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束红若朝霞的玫瑰花。
鲜艳的色彩,瞬间侵占她的全部视野。
“你......你刚刚和我填表领证的时候,手里不是什么都没有吗?”谢瑶震惊。

谢瑶眨了眨自己半盲的眼睛,扬起缝了四针的手臂,捎了捎脑后的头发。
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即使看不清,也瞪着段黎光。
段黎光扶在门把上的手,下意识拧紧了门把。
手背表皮下的血管,隐隐凸起,但背影看起来仍然轻松愉悦。
他,甚至不敢回头。
“你刚才说......”谢瑶开口,眉头紧锁。
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我要给你的公司画画?”谢瑶歪着头,看着视线里段黎光模糊的影子,“什么样的画?为什么要画?画多少?”
说起来,她还不知道段黎光究竟是做什么的呢。
大量的疑问堆积在心里,本能问出口的,却全是和画画有关的问题。
她使了吃奶的劲儿,也只能看出那个模糊影子,好像僵了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然后段黎光转过身,手里转着个闪着金属光泽的打火机,解释的语气里好像有点无奈:
“我的公司,以科技起步。虽然逐渐向各个行业扩展,但重要产业类型没变。现在重点在做一款游戏,投入了5亿。如果顺利的话,等游戏公测,可能会有划时代的意义。
整个项目组有两百三十人,不过目前选定的画手,只有你。”
谢瑶咽了下口水,刚失忆的脑袋里原本迷茫的思绪,刹那间变得清晰而沉重:
“所以......如果我出岔子,你五个亿的大项目......会黄?”
她明明连自己会画画这回事都忘了,可在听完这件事的刹那,只觉得头上的伤好像都不疼了。
她只想现在就开始画。
段黎光发现她突然慌张起来的神色,紧绷的面部肌肉突然放松下来。
他笑:
“没事,别慌,我们也在物色别的画手,不会把这件事全压在你身上的。
最先定下你,只是因为,你是我们最中意的。”
很奇怪。
谢瑶明明处于半盲状态,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
可她非常确定,那个男人正看着自己,而且目光有点灼人。
加上刚才最后那句话,轻柔中带着点沙哑的嗓音......
谢瑶的脸,有些烫。
明明病房很大,还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谢瑶就是觉得好像空气突然被抽空了。
她呼吸困难。
段黎光盯了她好一会儿,胸口郁结的那团气,烟消云散。
看着谢瑶小小一只,苍白瘦弱,蜷缩在病床上的样子。
视线落在她有些杂乱的头发,毛茸茸的头顶......
段黎光藏在口袋里的手下意识握紧,才控制住所有动作。
“你在谢家的东西,我去帮你取。”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阳光。
“好。”
谢瑶点头。
等他彻底离开后,就在联系人列表里找到了项目负责人问情况。
这个项目已经立项八个月了,目前一切进展顺利。
但是对手公司的竞品,也立项了一个类似的游戏,进度几乎和他们持平。
双方几乎每天都在争分夺秒抢项目进度。
很多原画CG的部分,都在等谢瑶的图。
如果不是项目经理说得这么清楚,只看段黎光表现得那么轻松,谢瑶根本想不到会这么急。
但她现在半盲,还失去了所有记忆......
这件事她还没想出头绪,就发现有一个电话打进来。
看不清来电显示,谢瑶只能摸索着接通。
然后,电话那头就响起一个女生中气十足的怒吼:
“谢瑶你长本事了啊!整整三天,不回家不上班,微信不发电话不回,手机还敢关机?回了趟谢家就长胆子了是吧?”
明明声音很熟悉,但谢瑶想破了脑袋,都想不起来和她有关的半点记忆。
对方大概也觉得谢瑶沉默得有些久,哽了一下后,沉声追问:
“谢瑶?你怎么不说话?该不会谢家人把你给毒哑了吧?”
噗......
谢瑶心里微哂:“没有......”
“没有你就快点回来干活啊!全工作室都等着你呢!”
对方听到她的声音后,就迫不及待打断,
“你谈个恋爱,把脑子谈傻就算了,不会事业都不要了吧?咱们这个小工作室,能勾搭上段氏,简直就是脚踩狗屎天降横财!别人端着敬着都来不及,你还敢消极怠工整整三天?是不是活腻歪了?是不是?是不是?”
谢瑶没想到,自己只是停顿了半秒的功夫,对方就能插播这么多内容进来。
虽然对方语气严厉,但听得出话里满是亲近信任的。
所以趁对方还没来得及继续说,谢瑶急忙问:
“对不起,我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之前昏迷了三天,刚醒来。手机没电了,刚充上电,还没来得及联系谁。还有......你是谁?”
“嘎?”
电话那头那个从接通起就喋喋不休的人,在怀疑鸭子叫后,整整十秒钟,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大概,是在努力消化谢瑶短短三句话里庞大的信息量吧?
“你......还好吗?”谢瑶小声问了句。
实在是安静太久,她怕自己突然大声说话,再吓着这个人。
好在,对面总算也有动静了。
“你你你......你问我是谁?”她结结巴巴地说,“你车祸不会撞着脑子了吧?严重吗?昏迷三天没醒来,这得是个大伤啊?你在哪个医院?现在谁在照顾你?”
谢瑶也惊讶得忘了解释。
这好像是她从昏迷中醒来至今,见过的这么多人里,第一个开口关心她伤得重不重、有没有人照顾的人。
本以为对方作为合作伙伴之类的人,会先担心她有没有办法按时完成工作。
这是她醒来后,空白的记忆里,第一次觉得,故人重逢是好事。
所以说话时,语气都温柔了不少,耐心解释:
“我确实撞到了脑子,目前失忆了,而且眼睛也出了不小的问题。但是你别担心,这三天,我男朋友一直在照顾我。今天我已经可以出院了。”
对方听后,很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
“你男朋友?就陆子桑?他除了能独立吃饭外,还能照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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