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叙谢轻澜的其他类型小说《揣着孕肚死遁后,疯批世子真疯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柒行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侯夫人带来的婆子,将那些原本还嚣张至极的男人,全都押住。“大伯母,这事也是别人怂恿我们来的。”一个男人刚刚才被谢轻澜踢了下三路,这会疼的几乎直不起腰来,被侯夫人擒拿,顿时嚷嚷开了。“别人?别人叫你们做这样龌龊腌臜的事情你们就做?别人叫你们去吃屎,叫你们以后作奸犯科你们也去?”侯夫人根本不给他们脸,张嘴就骂。“大伯母,这本来就是习俗而已......”“我可没有听过这样的什么恶臭烂习俗,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拿着逼良为娼当习俗?”婚闹真是个好借口,轻轻松松毁掉女子,还能怨一句习俗。“府医来了。”穿着长衫的老府医,额头冷汗直冒。大喜的日子,他喜酒都没喝两杯,就听到了新娘子自尽的消息。屋子里面的人忙让开了一条道。魏叙低着头不再说...
《揣着孕肚死遁后,疯批世子真疯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侯夫人带来的婆子,将那些原本还嚣张至极的男人,全都押住。
“大伯母,这事也是别人怂恿我们来的。”一个男人刚刚才被谢轻澜踢了下三路,这会疼的几乎直不起腰来,被侯夫人擒拿,顿时嚷嚷开了。
“别人?别人叫你们做这样龌龊腌臜的事情你们就做?别人叫你们去吃屎,叫你们以后作奸犯科你们也去?”
侯夫人根本不给他们脸,张嘴就骂。
“大伯母,这本来就是习俗而已......”
“我可没有听过这样的什么恶臭烂习俗,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拿着逼良为娼当习俗?”
婚闹真是个好借口,轻轻松松毁掉女子,还能怨一句习俗。
“府医来了。”
穿着长衫的老府医,额头冷汗直冒。
大喜的日子,他喜酒都没喝两杯,就听到了新娘子自尽的消息。
屋子里面的人忙让开了一条道。
魏叙低着头不再说话,侯夫人一把将他推到一边,然后随着府医到了床前。
“林大夫,快瞧瞧这孩子。”
床上的新娘,肤若凝脂,面若桃李,唇边溢出来的鲜血衬得口脂都极其寡淡。
侯夫人心疼的看着自己这刚进门的儿媳,忍不住的又回头瞪了一眼那个孽障。
“押他们到院子里跪着,等喜宴结束,宾客离开,让侯爷自己发落。”
“你也给我滚出去跪着!”
自己反抗不了他亲爹安排,何苦来作贱人家姑娘来发泄内心不平。
世家联姻,哪个不是无辜的!
谢家那个平妻赵氏想给三个儿子谋前程,她爹谋来的这个丞相位置根本没有根基,所以就拼了命的吹枕边风,要把谢轻澜这个唯一的女儿推出去联姻。
谢轻澜醒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
新房里黑漆漆的,只有一点烛火在闪耀。
谢轻澜只感觉脖子剧痛,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繁琐隆重的嫁衣。
窗子外,灯火通明。
“外头是怎么了?”
谢轻澜尝试着说话,只是她抹脖子的时伤到咽喉处,一说话伤口就疼。
“是安昭侯带着魏世子及那些登徒子在外头给小姐赔罪呢。”丫鬟嘉月解释。
谢轻澜叹了一口气,眼底全是痛苦:“扶我出去瞧瞧吧。”
今日的事情,总归要有个结果。
魏叙可以恨她,可以拒婚,甚至可以日后休弃她,跟她和离。
但他不能这样侮辱她!
院落里,魏叙及一众人跪在一旁,每个人的后背都被鞭子抽烂了,尤其是魏叙,他脸上也多了一道鞭痕,血红的痕迹给他那张俊美的脸庞增加了一丝邪性。
“孩子,委屈你了。”
瞧见谢轻澜出来,侯夫人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这孽障在大喜的日子犯下大错,本侯必不会包庇他,轻澜想怎么处理都行!”
跪在那边的魏叙,听了安昭侯这话,眼中森然冷意,嘴角带了点意味不明的笑。
谢轻澜走到了魏叙跟前。
他哪怕在这里跪着一身狼狈,却依然跪的笔直,头上的玉冠束着墨发,那冠上的明珠还曾是她亲手打磨出来送他的新婚之礼。
“魏叙,我只问你一句。”
谢轻澜咽了咽嘴巴里的苦,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魏叙没作声,她便继续问:“今日的事情是不是你的主谋?”
这话才刚落,满院子寂静。
今日这事若是魏叙亲口承认了自己邀凶闹新娘的名头,那日后魏叙还怎么做人?!
“谢家丫头......”
侯夫人眼里有些慌乱,安昭侯也是欲言又止,可这个时候谁都没法说话,本就是他们安昭侯府对不起她!
谢轻澜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魏叙,见他一言不发,便了然道:“所以你是为了乔星然出气?”
“别攀扯旁人!”魏叙终于有了反应,却是因为她提起了乔星然的名字。
谢轻澜轻扬嘴角,却再也没有说话。
“还不快说怎么回事!”安昭侯手里面拿着的马鞭眼瞧着又要挥动
一个年纪看上去相对小的终是害怕了:“大伯父,我说!就是乔家大小姐的丫鬟我们说的,大堂哥只是知道这事,他并没有参与我们合谋。”
“又是因为她?”安昭侯哪怕心里猜到了一些,此刻亲耳听见还是火冒三丈:“老子就说这个女人不该入府!即刻报官,把她送回流放队伍去。”
他气的把手里面的鞭子都丢了。
“爹,您若是要把星然送回去,你就做好唯一的儿子也流放的准备吧。”魏叙情绪起伏反而没有那么大了。
谢轻澜嘴角的笑意更盛了,她转头看向了安昭侯:“魏伯伯以为如何?”
她就是要逼魏家给她一个交代,联姻的事情是两家长辈说定的,结果到了魏叙眼里,却变成了她死皮赖脸!
捂不热的心,她索性不再捂。
“丫鬟打死,她跪半月祠堂,每日三个时辰,三十个巴掌。”
这算是安昭侯最后的退步了,他一双眼睛几乎要将暴虐渗透出来,死死瞪着谢轻澜:“这样的结果你可满意?”
他不喜欢谢轻澜这么咄咄逼人的态度。
只是谢轻澜还没说话,侯夫人先冷笑出声了:“侯爷糊涂了不成,她一个都还没进门的贱妾,哪有资格去跪祠堂,还是来新房门口的石子路上跪着吧。”
“母亲,那岂不是要把人腿跪断。”魏叙努力想要争辩。
他也知道心疼人么?
谢轻澜心中微动,却甩袖道:“世子爷若是心疼了,大可以帮着她跪。”
语罢,她转身就回了屋子。
“让他们滚回各家去。”
安昭侯气急败坏的开口。
原本还满澄澄的院子,片刻便空了。
“魏叙,你去哪?”
眼瞧着魏叙也要跟他们走,安昭侯一声怒喝,直接震住了他。
他也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不动了。
安昭侯冷声开口:“你今天闹出来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难道就没有一句解释的话吗?”
“儿子无话可说。”魏叙梗着脖子道。
安昭侯手里拎着鞭子,若不是考虑到今日新婚夜,非得一鞭子抽他身上。
“你今夜若是敢离开,那个女人就别想活了,你能护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
“爹!”
魏叙骤然回头,眼神里已经愤恨。
“叙儿,听你爹的话吧,乔家已经这样了,陛下不会允许你娶她为妻的,我观轻澜不是那种容不下人的,日后乔星然进门了,一定能善待她。”侯夫人苦口婆心的劝慰。
“好,我留下。”
魏叙喉咙滚了滚,到底低头了。
新房里,谢轻澜刚坐在床边。
她不喜欢屋子内太暗,让丫鬟多点了几盏油灯,亮堂的光芒,却驱散不了她心里此刻的阴翳。
“都出去!”
魏叙推门而入,直接指着屋子里的丫鬟开口。
侯夫人的话,在绝境中又拉了谢轻澜一把,刚刚因为魏叙和乔星然的不愉悦,她很快一扫而空。
比起来什么虚无缥缈的情爱,自然还是她娘亲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宝国寺的明山方丈最喜欢将养奇花异草,虽然我也从来没有去过他的花圃,但整个京城若是他那里都没有,那便真的没有了。”侯夫人道。
“不过那个老头脾气也怪得很,能被他邀请去花圃里的人,都是他觉得有缘的人,因为宝国寺背靠皇室,什么达官显贵他都不给面子。”侯夫人显然对这位明山方丈有心结,提起来这个人的时候,她嘴巴撇了又撇。
但能有一个方向,谢轻澜也知足了。
原本对魏叙的那点怨念,此刻烟消云散,她笑着对侯夫人道:“儿媳愿意听母亲的话,往后的日子以一家和乐为基本。”
她把那罐子霓裳花膏拿到手里闻了闻,一股很清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确实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
见她忽然自己想开了,侯夫人也不多说别的,一个劲夸她识大体,又叮嘱了几句别的,才带人离开。
在侯夫人临走之前,谢轻澜要了两个得力的丫鬟来浮云院侍候,因为魏叙不肯住在这边,之前安排在浮云院的下人,又回了澹泊苑去伺候魏叙了。
偌大的浮云院,空荡荡的。
谢轻澜让嘉月把东西收好,她还没忘记要去查查自己的嫁妆,她出嫁,连陪嫁丫鬟都只带了一个嘉月。
不然昨日洞房的时候,她身边也不会一个下人都没有而被那样欺辱。
“小姐,嫁妆奴婢昨日暂时安置在厢房了,只等您再过去瞧瞧。”
嘉月性格胆小,事事没个主意,但胜在忠心又听话,谢轻澜还是很满意的。
主仆二人一齐来了厢房,嘉月将那些嫁妆箱子一个个打开,她开一个是空的,开两个还是空的,一直到第一百三十一箱子的时候,才露出来里面满满一箱子的白银。
“小姐,看来老爷还是心疼您的。”
嘉月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刚刚开了那么多空箱子,她心都要替谢轻澜凉了的时候,终于见到了点真东西,当即脸上摆满笑容。
谢轻澜也笑了,不过她的笑容带了些古怪,她走到银子跟前,随便拿了两块颠了颠,直接丢到了嘉月怀里。
天真了不是,赵氏能有那么大方?
“赏你了,傻丫头。”
直到银子入手,嘉月才感觉到不对劲。
“这银子竟是空心的。”
嘉月不信邪的又摸了几块,每一块都跟谢轻澜给她的那两块一样,全都是空心的,这么一大箱子银子,加起来的价值还没刚才侯夫人给谢轻澜的那一小匣子银票值钱。
嘉月知道自家小姐在闺阁里的时候过的就清苦,却不想连嫁妆赵夫人都敢克扣。
“没事,继续开吧,我还想看看赵氏还能给我什么样的惊喜呢。”
谢轻澜倒是无所谓,有就比没有的强,这些年她为了给娘亲找药,私下里也攒了不少银子,都放在银庄里了。
一直到第一百四十八以后,那些空心银子才算完,除了这些,旁的姑娘成亲会有的嫁妆,她一点都没有,连床喜被都没人给她做一套出来。
最后两个箱子才是关键,那是她之前费尽力气才给娘亲找来的药材。
第一百四十九个箱子里,还是没有药材,反倒是多了一沓银票和几张房契地契,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她爹用来给她撑门面的东西,田产都不是京城这边的,房子也是隔壁县城的......
嗤,抠门到家了!
那夫妻俩,如出一辙的抠门。
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箱子了......
嘉月才把盖子打开,一股草药特有的清香便传了出来,还用花盆养着的药草,哪怕在箱子里闷了那么久,依然长的茂盛。
“九叶花,赤玉莲,春雨莲,血......”
怎么会只有三盆?
血玉花哪去了?!
刚刚还气定神闲的谢轻澜顿时慌了神,她在空荡荡的箱子里看了半天,也不见血玉花的下落,着急的问嘉月:“这些箱子安置在这里以后,还有别的人来过?”
这些草药可遇不可求,代表了她娘亲的命啊,不管遗失了哪一个都是要命的事!
“没有别人啊!门上的锁是奴婢亲自锁上,钥匙也只在奴婢一个人手中,这才只过去一晚上而已,奴婢可以确定没有人再进来过。”嘉月知道这些药草的重要性,帮着谢轻澜又翻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本应该跟其他三盆草药在一起的血玉花。
“别找了,定是被人扣下了。”
“血玉花已经开花了,它的花粉有荧光效果,若是放进了箱子里,肯定会留下痕迹的,可刚刚我们仔细翻找了那么多遍,却根本没有在这些箱子中看见花粉残留。”
谢轻澜的脸色很难看,解药中的三花五莲,她费劲了心思才找到四个,其中血玉花是最费精力和银子的那个。
当初求药的时候,原主人明确的告诉过她,血玉花两百年才长成这么一颗!
“可东西不是小姐亲自放进去的么?”
谢轻澜不放心任何人照顾这些草药,一直都是亲力亲为的将养,出嫁前的一晚上,是她亲手将四盆草药放进箱子里的。
“亲手放进去的也可以被调包。”
谢轻澜心里很快锁定了目标,心口里的那股子气四下乱撞,几乎要将她最后那点儿理智都焚烧殆尽。
赵氏,这是要逼她发疯么?
谢轻澜没有再提血玉花的事情,只是先把剩下的这三盆草药安置在了一个最安全的地方,心里却在盘算着明日回门该怎么找找赵氏的麻烦,把血玉花拿回来。
她想的太入神,连前面站了人都没察觉,连人带锄头一起撞到了男人身上。
“你眉毛下面那俩珠子是装饰品不成,都不用来看路?”
这毒舌又让人讨厌的话,哪怕谢轻澜还没抬头就已经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她手里的锄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不等她做反应,跟前的男人已经开口:“既然你那么不老实,喜欢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那明日的回门便取消吧!”
看着魏叙要发火,嘉月担心魏叙和谢轻澜在大门口吵起来,连忙给他赔罪。
“世子爷有所不知,我们家小姐在娘家的处境可能有点危险,对别人来说娘家是避风港湾,对我家小姐来说那就是龙潭虎穴。”
谁见过兄弟拿刀架在姐姐脖子上的!
谁见过二娘一句不和就挥鞭子打人的!
谁又见过亲爹笑着威胁女儿若敢不听他的话,就要把女儿卖进下等窑子里去的。
“行了,爷自然不跟她一般见识。”
魏叙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个怯懦的丫鬟,到底没打算跟谢轻澜吵下去。
他们两个自从两年前闹掰,还没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一起待过,魏叙嫌看见谢轻澜心堵,索性在外头骑马。
谢轻澜也不想听魏叙指手画脚的凉薄话,他愿意出去,自然最好。
到谢家的时候,门口已经有下人在等。
瞧见最前头骑马的正是安昭侯世子爷魏叙,原本在门口等着的老管家愣了愣。
这位世子竟真的跟着回门了?
之前他家夫人还推测今日回门很有可能是谢轻澜一个人孤零零的回来。
“刘管家不认识人了不成?”
这个刘管家是赵氏的心腹,当初为了讨赵氏欢心,没少给她使绊子。
谢轻澜下了马车,语气一如既往的尖锐,惹的刘管家一阵蹙眉。
这个大小姐,还是那么不讨喜。
不过,刘管家到底知道安昭侯府世子爷在京城这块地方的分量,很快就堆着笑脸开口:“大小姐此言差矣,您和姑爷快进门吧,咱家老爷和夫人天不亮就让人预备着大小姐回门了。”
“我这话差哪了?刘管家给我说道说道吧,否则外头的人还以为本小姐是什么难伺候的,引得你一个下人都敢指摘我说错话了。”谢轻澜才不给他转移话题的机会。
刘管家的脸色一下子僵住了。
他刚刚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好吧!
当着魏世子的面,谢轻澜这是完全不给自己在娘家地位留些脸面不成?她就是故意在找茬吧!
“大小姐说笑了,奴才怎么敢说大小姐什么。”
谢轻澜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又跟你说笑了?”
她就是在找茬!
赵氏克扣别的就算了,她是怎么敢截留她给母亲寻的草药的?
“是奴才说错话了,奴才自己掌嘴。”
刘管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魏叙,才苦笑着给谢轻澜赔罪。
“你看他做什么?还想在我夫君面前给我上上眼药么?二十个嘴巴,少一个都不成。”谢轻澜冷笑着开口,接着对自己身后的嘉月道:“你看着他打,少一个都不行!”
说罢,谢轻澜迈着大步进门。
“你何苦与一个下人生气?”
走远了一些以后,魏叙才开口。
谢轻澜却好像听见了怎么天大的笑话,她直接把自己的袖子都撸上去。
原本白皙的胳膊上,纵横交错着几道深邃可见骨头的伤疤,新旧程度明显不是一次弄出来的。
“实不相瞒,今日我非要你跟着我回门,本就是来报仇的,谁家下人有权力抽主子抽到半死不活?”
谢轻澜笑了一下,很快又将自己的衣袖拉下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往里走。
她没看见,在她把衣袖拉下去的一瞬间,还站在原地的魏叙,隐在身后的手动了动,他分明是想拉住谢轻澜的。
可他没动!
“哟,大姐姐回来了啊,怎么就你一个人,瞧你这打扮的跟暴发户一样,别是魏世子嫌你丢人现眼,不愿意跟你同行。”
魏叙还没跟上来,谢轻澜先撞上了赵氏生的老四谢煜宁。
“滚蛋,别逼我抽你。”谢轻澜很少给谢煜宁好脸,这小子从小就被赵氏养成了霸王,除了好事,什么都干。
“谢轻澜,你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我让我娘扒了你的皮,嫁人了你就厉害起来了不成?你是家里的臭虫这件事情,你给自己镀多少金装都改变不了!”
谢轻澜是知道怎么惹怒谢煜宁的,一句话就惹的谢煜宁开始跳脚。
“哟哟哟,多大人了,还动不动就叫娘,你是还没断奶的小崽子不成?”
谢轻澜嗤笑了一声,在谢煜宁发着狠朝她撞过来的时候,一下闪开了。
谢煜宁扑了个空,一脑袋栽倒在地上,额头上的皮都被蹭破了,嗷嗷的哭了起来。
“轻澜,老四毕竟还小,你让一让他怎么了,何必次次都针锋相对?”
老二谢煜阳听见动静出来了。
这小子最伪善,谢轻澜从前在他身上吃了无数亏才长住记性。
“二百斤的没断奶孩子?”
谢轻澜继续嘲笑拉仇恨,直把谢煜阳笑的头皮都开始发麻。
“你一回来就不消停,这两日你不在家,娘的头都不疼了。”老三谢煜初也露面了,这人够蠢,一根筋,经常被老二拿着当枪使,谢轻澜防备的退了一步。
不过她嘴上还是没饶他:“娘的?你怎么张嘴就是骂人啊,满嘴喷粪对你有什么好处?”
魏叙正好听见了她怼人全过程,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从前她总说他的嘴不好,依他之见,他们差不了多少。
“你这么厉害,就不怕魏家休了你吗?”老四恶狠狠的咒骂道。
“四弟可别乱说,我跟娘子恩爱着呢,你若是再造谣,本世子可报官了。”
他斜着眼瞥了一眼谢家三兄弟,然后自然而然站到了谢轻澜身边,还亲昵的搂住了谢轻澜的腰。
有那么一瞬间,真给谢轻澜一种他们是新婚燕尔恩爱小夫妻的错觉。
不过,谢轻澜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她知道自己和魏叙如今的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她很快就抽出来了这份心思,还不着痕迹的推开魏叙的手。
可她才把魏叙的手推开,男人的手却又强硬的伸了过来,嘴角还带着一点虚情假意的笑:“你说是吧,娘子?”
眼下谢轻澜哪里不明白魏叙的意思,他这是在报复她昨日对他的威胁,故意才这样让她不舒坦呢。
她就知道不该对魏叙抱有幻想。
这厢谢轻澜才吃过晚饭,又迎来了侯夫人身边的方嬷嬷,瞧着方嬷嬷放下的匣子,她眉心猛得一跳。
又来给她送钱了?
晨时她给安昭侯敬茶那会得了一万两银票,后来侯夫人来看她又给了她五千两银票和七八件首饰,这会看着跟中午时一模一样的匣子,谢轻澜顿时不淡定了。
她从前也没有跟侯夫人接触过,对这个人的了解大多都是在别人口中知道的,如今莫名对她这么好,她心里实在难安。
“少夫人,夫人说马上要秋季了,给您点添衣服的零花钱,让您安心拿着就成,不要不舍得用。”
许是看出来了她的疑惑,方嬷嬷脸上露出来一点笑,温和的解释。
谢轻澜打开匣子看了一眼,十张崭新的银票浮现在眼前每张面额都是五百,又是五千块的银票。
她眼神里的迟疑更重了。
他们大户人家都是按千算零花钱的么?
“少夫人,不怕您笑话,老奴也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咱家夫人就这点不好,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爱给花银子,夫人一片赤诚之心,是真的喜欢您。”
方嬷嬷满脸含笑。
“我没有怀疑母亲好意,只是今日母亲给我那么多......我实在受之有愧!”
谢轻澜把合上,心里很是慰贴,这些银票却是不打算再要的。
谁知道,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句话才刚落下,原本站在她跟前的方嬷嬷,已经退出去七八步。
“奴才使命已达,夫人那边还要奴才去伺候,就先告退了。”
开玩笑,夫人明显是要拿钱买个心安的,她要是把这些银票再拿回去,不是闲着没事给自己添麻烦么。
谢轻澜震惊于方嬷嬷的倒退还能不摔倒的本事,她再眨眼的功夫,方嬷嬷已经退出门去,好像后面有人在追她似的,一溜烟的就不见了踪影。
谢轻澜嘴角的笑容有些发苦,她最怕的就是别人对她太好,这些年都没有被人好好的待过,她都要以为自己只配面对人家的冷脸,现在冷不防出现个对她好的人,她反而还要怀疑人家的真心。
“嘉月,把东西收了吧,明日回门多揣两张银票,咱们去给夫人买点礼物。”
她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想要给人家回礼,就只能去街上再买。
夜露深重的时候,映星圆那边也搬好了。
乔星然等到魏叙离开以后直接砸了一整套的茶具,咬牙切齿的看向浮云院的方向。
“这个狐狸精,土包子,上不得台面的贱东西,跟她爹一样的死贱货!”
一个在她跟前提鞋都不配的玩意,如今竟还把自己当成了人物,还敢给她使绊子?
不住在澹泊苑,她还怎么下手让魏叙跟她圆房怀孩子!
魏叙看似对她无有不应,但其中的苦楚只有乔星然自己知道,她从被抄家又被魏叙接进侯府也有半月之久,可她费尽了心思,魏叙依然不碰她。
只要她提起来这个事情,魏叙就以她身子不好为理由拒绝。
乔星然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能进魏家被魏叙收留,其实不见得魏叙多么爱她,只是因为自己的亲哥哥是魏叙的好友,当年哥哥为了救魏叙才断了一双腿,这一次她的活命机会,是哥哥拿着救命之恩要挟来的,乔家已经没了,她可不想跟自己的妹妹们一样去做妓女,唯有怀上子嗣,她才能在魏家站住根!
“姨娘这是怎么了?”
外面的丫鬟听到动静,赶紧进了门。
乔星然脸上的怨毒还没来的及收起来,连忙扭过脸去,只是颤着声音说:“刚刚想倒水来着,我却忘记了自己腿上有伤,摔在了桌子上,才把茶碗都掉在地上。”
丫鬟是魏叙安排给她的人,乔星然不敢轻易的在丫鬟面前显露本性。
她故意弄的自己声音带着哭腔:“我…是不是又给大家添麻烦了?”
“姨娘这是哪里的话,伺候您本就是奴婢本的职责,您若是有需要,招呼一声就可以。”小丫鬟看她可怜兮兮的,脸上的巴掌印还那么严重,不免有些动容。
心里也对那位新夫人多了点怨念,听说之前姨娘和夫人还是闺中好友呢,怎么就那么狠心的让人打自己好朋友。
谢轻澜被婚闹的事情,被安昭侯下了死命令,并没有在下人中间传开,底下的人还以为是谢轻澜嫉妒乔星然一个姨娘住了世子爷的院子,才闹的乔星然贴身丫鬟丧命。
“那就好。”
看着小丫鬟对自己产生了怜惜,乔星然心里分外满意,要她说,女人当然还是要柔弱一些好,柔弱才能让别人同情。
像谢轻澜那样的硬骨头,到哪里都不会让人喜欢的。
乔星然用装娇扮弱摆弄人心的时候,谢轻澜好不容易睡了个安稳觉。
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的时候,谢轻澜就被嘉月喊了起来。
她穿戴整齐,先去给侯夫人请安,说过今日回门的事宜,才等来神色匆匆的魏叙。
侯夫人还是希望他们小夫妻能举案齐眉,能恩恩爱爱的,她这个儿子自小也是个不容易的,她当然喜欢他可以圆满一些。
所以,擅自就把谢轻澜的手放在了魏叙的手里,脸上还满是笑容。
谢轻澜下意识的就想抽回去,可原本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魏叙,这个时候反而抓紧了她的手。
这又是闹哪一出?
谢轻澜皱着眉看过去,却见魏叙只给了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神经!
谢轻澜直接扭开了自己的脸。
一直被他拽着出了侯府大门,到了马车跟前的时候,谢轻澜才一把甩开他的手。
“你这满头簪子......”
谢轻澜还以为他要讥讽自己两句,结果她回头的一瞬间,却看见魏叙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发髻上。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皱着眉问:“你的审美可真差,回门又不是选美,你戴那么多根簪子做什么?”
魏叙也知道她在谢家的处境,见她没有回应,接着又说:“莫不是一朝暴富,还存了回家也要炫耀炫耀的心思?你当自己光宗耀祖了不成。”
谢轻澜直接对他翻了个白眼,低声应了一句:“多管闲事。”
她的发型,她的簪子,她爱戴多少戴多少,他管得着么!
“我只是觉得丢人现眼。”
魏叙冷哼了一声,只感觉这人一如既往的不知好歹,他真是多余担心她被嘲笑。
谢轻澜才比管他愿意不愿意的,先他一步上了马车,这人什么都不知道就会嫌弃她,戴那么多簪子,当然是防身。
新婚第二日,丈夫就带着小妾公然打脸,她是怎么还笑的出来的?
魏叙大抵是就见不得她高兴,原本还在乔星然身边温声软语的人,忽然抬头看向她:“你,笑什么?”
笑都不让人笑了?
谢轻澜脸上的表情未变,依然扬着笑脸看向魏叙:“那我给世子爷哭一个?”
瞧着她就要与魏叙呛声,还有那么多外人瞧着呢,侯夫人连忙阻止:“叙儿,今日敬茶,你带她来做什么?”
话题被引导乔星然身上,原本脸色就不好看的乔星然,一时面色煞白:“妾身乔氏见过侯爷夫人…世子夫人。”
看向谢轻澜的时候,乔星然轻咬贝齿,脸上的表情莫名屈辱,她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对着谢轻澜开口:“谢妹妹,昨天的事情实在是我的丫鬟心疼我受委屈,才办了这样的错事,她今年才十六岁,正是花骨朵的年纪,求求你饶了她一命吧!”
正说着,乔星然就要往地上跪。
她刚做了个屈膝的姿势,就被魏叙拉住了。
“求她做什么,她天生的铁石心肠,她也配让你跪?”魏叙嘴角泛着冷意。
“可谢妹妹如今是你的正妻,我只是个贱妾,星然自是要跪拜的。”说起如今的身份,乔星然眼角已经溢出来眼泪。
她哭的梨花带雨,引得魏叙对谢轻澜又是一阵横眉竖眼。
那眼泪像是掉在了魏叙的心尖上,惹的他一阵手忙脚乱,他用行动在向谢轻澜证明,他不是一根木头,他不是不会心疼人,只是心疼的人从始至终不是她。
他也不管现在是不是人多,也不管谢轻澜会不会难看,当即就朝着她开口:“你,过来给星然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她明明才是受害人,却要她去道个歉才算这件事情过去?
“够了魏叙,还嫌不够丢人?”
安昭侯话里带着警告。
魏叙却好像没有听见似的,步步紧逼到谢轻澜跟前:“道歉!”
他坚持自己的态度,从前满眼情义的眼睛,如今却全是厌恶痛恨。
谢轻澜喉咙轻轻滚动了一下,一把推开自己跟前魏叙,强忍着心口的不适,巧笑嫣然的对着乔星然开口:“哎呀,你瞧你一口一个妹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妾你是妻呢。”
魏叙冷不防被她推了个踉跄,脑子正是宕机的时候,又听谢轻澜继续道:“不过,你要是有给人家当姐姐的癖好,我自是没问题的,就是有一点要先说明哈,他们没告诉你吗?你那丫鬟就是罪该万死,昨个就已经被侯爷下令直接打死了,因为心疼你,她就可以哄着叔伯兄弟来欺辱我这个嫡妻?”
听谢轻澜提起昨日的事情,那些原本还冷眼看戏的男人,顿时低了头。
昨夜安昭侯的几鞭子,打的他们早就醒了神,才明白过来这是魏叙内宅的妻妾之争,他们都被人当了枪使。
“翠禾死了?叙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乔星然一听这个消息,先是一脸茫然,而后拉着魏叙的衣袖失声痛哭,一副要昏厥过去的样子。
“我只有翠禾了,爹和哥哥都没了,我只剩下了一个翠禾,为什么还要杀了她?”
她的话中不知道哪个字刺激到了魏叙,让他一时红了眼,一把攥住乔星然的手:“星然,你还有我......”
谢轻澜冷眼看着他们此刻的悲情交织,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悄悄按了按自己发麻的心脏。
乔星然再度提起自己已经被诛灭的家族,让魏叙好一番心疼,抬眼就瞧见了似要往人后躲的谢轻澜。
他警告了所有人不许透露翠禾的死,最后却在她嘴巴里泄露出来了,她明知道星然的身体状况,却这样轻易说出口,是不是非要害死人她才高兴?
“你还敢躲?是知道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太愧疚,所以才要藏起来么?”
男人像是要掀翻她的伪装,却见她忽然抬头看向了安昭侯,心里顿感不妙。
可再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谢轻澜才不亲自跟魏叙对上,她拨开身前的人,身形笔直的跪在安昭侯跟前。
“还没敬茶,轻澜甚至不知该叫您什么合适,但我知道您在朝堂上是公正不过的人,昨日的事情顾及家中颜面,哪怕我受了天大的委屈依然咽进肚子里,可现在不成了,若是再不当着大家的面说一说,谢轻澜就变成了杀人犯了。”
她脸上带着苦涩,眼角的泪珠已经流了出来,说完这段话以后,先给安昭侯行了个大礼,才又开口:“新婚当夜,乔星然公然教唆叔伯兄弟去新房婚闹,要辱我清白这事,本以为昨日就已成定局,既然她想要人赔偿她丫鬟的命,那是不是我也可以算一算她这个始作俑者的账?”
她要求也不多,乔星然要她给丫鬟偿命,她只要乔星然也经历一次昨日她遭受的侮辱就可以。
“胡闹!”
安昭侯被谢轻澜逼的不得不再次开口,他额角的青筋都在颤动。
昨夜才被这个小丫头逼迫着不得不处罚了乔星然和那个丫鬟,今日安昭侯本就存了要磨一磨她性子的心。
却不想此刻又被她架起来烤了。
“魏叙,想想昨夜我对你说了什么。”
安昭侯气呼呼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然后冷哼着开口。
他的眼神里带着杀意,看向乔星然的时候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魏叙眼神瞥过跪在地上谢轻澜,他也不理会安昭侯的话,给旁边一个丫鬟招了招手,让人先把哭的不成形的乔星然带下去。
屋子里终于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祥和。
侯夫人上前去拉起来谢轻澜:“好孩子,地上太凉,别跪了。”
其实刚刚她就有心去拉谢轻澜一把,但她并不是魏叙的生母......担心他日后因为这个跟自己生分,便没敢动。
不废一兵一卒就可以化解眼前事,不过跪下磕个头,谢轻澜并不放在心上。
她笑眯眯的跟在侯夫人身后,敬茶的流程此刻才算刚开始。
“父亲请喝茶。”
“母亲请喝茶。”
安昭侯原本给谢轻澜准备了个厚厚的改口红包,但刚被谢轻澜气了那一下,便没有了要拿出来的心思。
他本来和侯夫人说定的,他拿了红包,侯夫人就退镯子,结果他没了下文,反而让侯夫人下一步动作僵住了。
敬茶给改口礼这是辰国的规矩,几百年了都没有改变过,他这是要闹哪出?
侯夫人努力给他眨眼睛,他却反而低下头去,屋子里的其他人碍于安昭侯的颜面并没有议论,但彼此之间交换了眼神。
谢轻澜娘家又没人教她这种事情,还以为敬过茶就完事了,直接要起身。
原本看戏的魏叙,却在她要起身的一瞬间按住了她的脑袋。
像是报复亲爹用乔星然威胁自己一样,魏叙嘴角莫名噙着笑:“没规矩的东西!改口礼还没给你呢,你起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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