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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沁顾铭夜结局免费阅读离婚后,各大佬踏破我家门槛!番外

慕容成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铭夜虽然人紧急赶回来了,但还有一些工作尾巴要处理,给秦沁揉完脚后,便去了公司。秦沁觉得乏累,睡了一觉,直到傍晚才醒,由于伤了脚踝,行走不便,晚饭是刘妈送上来的。晚饭之后,是喝汤药时间,汤药苦,秦沁喝完后捂着嘴,皱着眉,一副隐忍模样。突然,刘妈将一根草莓味棒棒糖递了过来。“太太,这是先生出门前叮嘱我给您的,说吃了就不苦了。”秦沁看着棒棒糖,怔愣一秒,接了过来:“谢谢刘妈。”将棒棒糖剥开,塞进了口中。棒棒糖的甜腻瞬间充斥着口腔,她舌尖顶了顶糖果,心里却说不出的酸涩。回忆再次拉远——她从小有个毛病,只要一换陌生环境就会生病。刚被接到顾家那段日子,几乎隔三差五的发烧吃药。药很苦,她抗拒不吃,顾铭夜就会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许多棒棒糖来让她挑...

主角:秦沁顾铭夜   更新:2024-12-31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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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沁顾铭夜的其他类型小说《秦沁顾铭夜结局免费阅读离婚后,各大佬踏破我家门槛!番外》,由网络作家“慕容成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铭夜虽然人紧急赶回来了,但还有一些工作尾巴要处理,给秦沁揉完脚后,便去了公司。秦沁觉得乏累,睡了一觉,直到傍晚才醒,由于伤了脚踝,行走不便,晚饭是刘妈送上来的。晚饭之后,是喝汤药时间,汤药苦,秦沁喝完后捂着嘴,皱着眉,一副隐忍模样。突然,刘妈将一根草莓味棒棒糖递了过来。“太太,这是先生出门前叮嘱我给您的,说吃了就不苦了。”秦沁看着棒棒糖,怔愣一秒,接了过来:“谢谢刘妈。”将棒棒糖剥开,塞进了口中。棒棒糖的甜腻瞬间充斥着口腔,她舌尖顶了顶糖果,心里却说不出的酸涩。回忆再次拉远——她从小有个毛病,只要一换陌生环境就会生病。刚被接到顾家那段日子,几乎隔三差五的发烧吃药。药很苦,她抗拒不吃,顾铭夜就会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许多棒棒糖来让她挑...

《秦沁顾铭夜结局免费阅读离婚后,各大佬踏破我家门槛!番外》精彩片段

顾铭夜虽然人紧急赶回来了,但还有一些工作尾巴要处理,给秦沁揉完脚后,便去了公司。
秦沁觉得乏累,睡了一觉,直到傍晚才醒,由于伤了脚踝,行走不便,晚饭是刘妈送上来的。
晚饭之后,是喝汤药时间,汤药苦,秦沁喝完后捂着嘴,皱着眉,一副隐忍模样。
突然,刘妈将一根草莓味棒棒糖递了过来。
“太太,这是先生出门前叮嘱我给您的,说吃了就不苦了。”
秦沁看着棒棒糖,怔愣一秒,接了过来:“谢谢刘妈。”将棒棒糖剥开,塞进了口中。
棒棒糖的甜腻瞬间充斥着口腔,她舌尖顶了顶糖果,心里却说不出的酸涩。
回忆再次拉远——
她从小有个毛病,只要一换陌生环境就会生病。
刚被接到顾家那段日子,几乎隔三差五的发烧吃药。
药很苦,她抗拒不吃,顾铭夜就会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许多棒棒糖来让她挑选,说吃了就不苦了。
那时候她总会从花花绿绿的棒棒糖里,精准挑出包装上带着草莓图案的棒棒糖,喝了药之后含进嘴里,眨着晶亮的眸子看着顾铭夜,含糊不清对他说:“谢谢大哥。”
顾铭夜会揉揉她的头说:“乖。”
秦沁现在想,她与顾铭夜的关系或许就该止步于那时的。
他当一个合格的好哥哥,她做一个乖巧的好妹妹,她把对他的暗恋深藏在心间,腐烂在肚子里,或许这才是他们正确的人生轨迹。
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
“嘎吱”一声!
失神间,棒棒糖被秦沁咬成了碎渣,尖利的糖渣硌的她牙龈生疼。
“太太,先生真疼您呢!”刘妈的话传来,将陷入回忆的秦沁拽回到了现实。
是啊,真疼啊......疼的她都快要窒息了。
“刘妈。”秦沁看着刘妈,弯了弯眉眼,眼底的悲凉化成了死寂,看似在笑,实则心在滴血,“谢谢这些年来你对我的照顾,辛苦您了。”
刘妈当初是从顾家老宅跟过来的,那时秦沁被接进顾家的时候,刘妈就主要负责秦沁的饮食起居。
人非草木,相处久了都会有感情的。在这个家里,除了顾铭夜之外,跟秦沁朝夕相处的,也只有刘妈了。
刘妈态度恭谨:“太太说的哪里话,都是我应该做的。”
秦沁勾了勾唇,温声道:“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刘妈识趣离开。
秦沁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闭了闭眼,任由痛苦在胸腔不停放大蔓延......
明天,她将不再属于这里。顾太太的头衔,也将不再属于自己。
*
顾铭夜当晚依旧没有回来。
秦沁已经懒得再去揣测他是不是又在他白月光那里过夜了。
兴许是药的作用,她这一夜睡得异常沉。
直到别墅外“砰——”地响起了车门关闭声,以及刘妈惯常的问候声:
“先生,您回来了。”
秦沁才从睡梦中醒来,因为得以休息充沛,一双杏眼犹如被淘洗过的琥珀,晶亮的有些失真。
扭伤的脚踝原本伤的也不算很重,已经可以下地行走。
梳洗一下,秦沁将昨晚就收拾好的行李箱从床头推出,准备出门。
却不料迎面撞上了顾铭夜。
男人第一句话就是:“脚不疼了?”
秦沁点头:“好了。”
目光却被他今天的穿着吸引。
一身深咖色长款风衣,里面内搭黑衬衣以及同色系西装裤。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挺拔如松,气质卓越。
虽然秦沁知道,顾铭夜的办公室也匹配有衣帽间,但她去过,里面是统一的黑色西服套装,从未出现过除黑色以外的颜色。
不用想......今天这身或许出自另一个女人之手。
秦沁在心里自嘲一笑。
就这么急着撕掉“专一”的伪装,迫不及待露出马脚了么?还是说,根本就是在无视自己这个所谓的“原配正妻”?
抿紧了唇瓣,秦沁的心在发抖,极轻地吸了口气,她言简意赅:“走吧,民政局。”
说着,想从顾铭夜身旁挤出去,可刚迈开步子,拖着行李的手腕便被一个力道倏地攥住,头顶响起顾铭夜略有些温凉的声音:
“你这是做什么?”
秦沁不卑不亢地答:“等下办完离婚手续我就不回来了,直接搬出去住。”说完,见顾铭夜仍旧没有松开自己的意思,抬眼看他,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四目相对,气氛僵持。
秦沁直勾勾望着顾铭夜的眼睛,似乎还在不死心的想从对方眼睛里读出哪怕一丝丝真情流露的不舍、与害怕失去自己的慌恐。
可没有......
他鼻梁上架着的镜片冰冷,镜片后,那双深邃的眼睛除了平静幽暗,别的什么都没有出现,更别提漾起一丝一毫的情绪。
秦沁忽然笑了,笑容微凉:“你弄疼我了,请松开我。”
她用了“请”字,刻意保持距离的意味十分明显。
顾铭夜紧握不放的手突然就卸了力。
秦沁趁机抽出手,头也不回的拉着行李箱下楼。
望着她倔强离开的背影,想到她这么急着搬走或许是为了跟那个“Y”尽快在一起,等跟自己离了之后,好无缝衔接跟对方同住......
顾铭夜幽暗的瞳孔变得更加晦涩不清。
*
这也许是秦沁和顾铭夜一起用过的最沉默的一次早餐。
秦沁没什么胃口,但念在是散伙饭,也象征性喝了几口粥。
将勺子放下,她擦了擦嘴角,看着桌对面低头慢条斯理吃着东西的顾铭夜。
他好像看起来永远都是这么的不急不躁。
就算是要离婚。
往常,他这样子,总会令秦沁由衷的赞叹和欣赏,认为顾铭夜为人稳重,值得托付。
可今天看他这样,她心里除了难受就是焦躁。
秦沁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
站起身:“我先去车里等你,你吃好了直接过来找我吧。”说完,拉着行李箱出去。
而几乎是她刚刚出门,迎面就走来了一个同样拉着行李箱的中年女人。
那中年女人头发盘的一丝不苟,一袭深紫色暗花旗袍,颈间戴着一串成色上佳的珍珠项链,脚上踩着十公分的黑色复古高跟鞋。
正微微抬着下巴,气质矜傲,风韵犹存。细看眉眼五官,漂亮的跟顾铭夜有几分相似。
是了,这中年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婆婆——楚轻竹楚女士。
秦沁下意识捏紧行李箱把杆,脱口道:“妈......”
楚轻竹淡淡“嗯”了一声,目光落在秦沁手里的行李箱上,微一挑眉:“怎么?去旅游啊?”
秦沁张了张嘴,还未回答,一道修长身影便从里面走了出来,停在了秦沁身侧,顾铭夜寡淡的声音响起:“您怎么来了?”
楚轻竹哼了一声:“怎么?我儿子的家我不能来吗?况且我这次来是带着任务的。”
顾铭夜:“什么任务?”
楚轻竹斜了一眼秦沁平坦的小腹:“受老爷子所托,催生。监督你俩备孕。”

傅隽这个问题一问出,电话里一阵沉默。
彼时,加急处理完所有工作,正往机场赶去的顾铭夜捏着手中手机,薄唇微抿。
良久,他才回答了傅隽的问题:“顾家不会容得下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而且,她自尊心很强。”
所以,当年他才隐瞒了这件事。
并不是他对她用情至深非她不娶,那时,自己要迎娶她的事已经被老爷子宣扬了出去,整个顾家和上流圈子几乎人尽皆知。
若是因为这个原因将婚约作废,小姑娘恐怕受不了。
而且,在他向老爷子表态愿意娶她的时候,就已经认定了她是自己的妻。
他了解过,这个病并不是不可治愈,私下给她请最好的医生为她治疗,也是他身为丈夫所应尽到的责任与义务。
而他之所以在协议上写明不要孩子,只是怕给她造成压力。
况且这些年,他其实也有隔三差五创造机会,试探她身体康复情况,比如上次,那晚家里只有两个套......他要了三次。
后来本以为她的呕吐是因为有喜,谁知......竟让她自己误打误撞发现了自己患病。
想到她现在执意要跟自己离婚,去奔赴初恋,顾铭夜微微垂下眼睫,那种心脏隐隐被勒住的感觉,再一次出现。
算了,尊重她的决定。
抿了下唇,顾铭夜对着手机那头陷入沉默的傅隽道:
“以后不管她的身份发生什么变化,你都不用管,也不用问,只管为她好好看病。”
“身份发生变化?”傅隽声音疑惑,“什么变化?”
“现在少打听,做好分内事。我要登机了,挂了。”说完,顾铭夜便直接掐断了电话。
没多久,一架私人飞机从机场起飞,目的地为广城。
*
顾家——摘星庭墅。
秦沁早早就将傅隽开的药给熬上了。
她谨记着从诊所离开时傅隽的叮嘱——少熬夜,保持心情愉悦,经常锻炼身体。
所以她嘱咐完刘妈帮自己照看着燃气灶上的药之后,就换上了瑜伽服,去了顶楼露台,戴上耳机,播放纯音乐,开始锻炼。
“摘星庭墅”坐落在广城东郊的“迎仙山”半山腰,“迎仙山”又是广城出了名的休养圣地。风景秀美,依山傍水,被誉为天然氧吧。
本来是绝佳的练瑜伽环境,平常很容易就能让秦沁静下心来。
但秦沁今天却怎么都静不下心,在做站立拉伸的时候分了心,脚踝一扭猝不及防崴了一下,身子惯性向一旁一歪,眼看就要摔倒。
就在这时!她却被一个结实有力的手臂一托!跌进了熟悉且带有松香味道的怀里。
秦沁一个抬眼,便看到从天而降的顾铭夜。
耳机里,还在响着纯净的女声吟唱,唯美动听。
眼前是男人精雕细琢的眉眼,俊美有型。
四目相对。
这场景让秦沁的心不受控的快速跳动几下,直到看到男人薄唇一开一合,秦沁这才摘下耳机,听到了他磁性低沉的声音:
“......没事吧?”
想到如今两人之间即将离婚的关系,秦沁略有些局促地从他怀里站起,可刚刚站好,右脚脚踝一痛,她眉头下意识皱起,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是扭到了。
见状,顾铭夜直接弯腰将她公主抱起。
脚底悬空,秦沁本能地搂住了他的脖子,额头距离他喉结只有半寸,近的他呼吸都喷洒在了她的面颊。
有些痒,更有些暧昧。
秦沁脸一红,试图挣开,想跟他保持边界自己下来走,可男人温和中带有几分霸道意味的嗓音却落在了她的头顶:
“别动,至少现在还是夫妻。”
经他一提醒,秦沁果真不动,任由他抱着自己朝楼下卧室走去。
他的腿很长,步子迈的虽大,却异常平稳。
秦沁脸颊靠着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更能听到她一直以来,无比贪恋着的、他夯实有力的心跳声。
想到了这两年来自己曾在许多个夜里,趁他熟睡之际,就这样钻进他怀里,靠在他心脏的位置,偷偷听他的心跳......秦沁鼻孔就是一酸,眼眶不受控的红了。
爱人的心跳声之于她,意味着活着,更意味着安全感的来源。
想到自己今后或许再也无法听到他的心跳了,秦沁眼眶中蓄着的泪水就像脱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滚落了下来。
可就在眼泪快要砸落到他洁白的衬衫上时,秦沁猛吸了口气,不动声色的抹了一下眼睛,将眼泪擦去。
来到卧室,秦沁被顾铭夜轻轻放到了床上。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除了眼眶的微红,秦沁的声音几乎听不出任何异常,甚至夹带着几分刻意表现出的冰冷疏离。
顾铭夜自然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异样,这完全不是小姑娘从前温温柔柔跟自己说话的语调。
但他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微微挑眉看了秦沁一眼,撂下一句:“不是盼着我赶紧回来办离婚吗?工作紧急处理完后,就回来了。”
说完,就起身去床头柜的药箱里取了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来,将西装外套脱掉扔到了沙发上,又扯掉了领带,一同丢了过去。
他身材优越,绝对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一款的。
没了黑西装外套的遮蔽,白衬衫勾勒出的雄壮身躯上,肌肉线条蓬勃有力。
他直接单膝跪在床边。
由于没了领带束缚,领口微微敞着,秦沁从自己这个角度看去,能看到他洁白领口之下凸起的精致喉结,以及隐隐约约的胸肌。
挽起袖子,他直接轻轻捏起了秦沁的右脚脚踝。
秦沁的脚腕纤细,被他宽大干燥的手掌握着,就像老鹰捏着一只小鸡仔。
秦沁一愣,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有些微微发红的脚踝就被他倒了药酒,紧接着,他就这么用掌心覆上去,缓慢有力的替她揉搓了起来。
秦沁受不了痒,缩着脚往后躲,他掌心微微使力,她便动弹不得。
“痒......”秦沁声音发着颤,像哭又像笑。
“忍着。”他沉声命令着,力道却温柔了些。
感受着他流露的温柔细节,秦沁一怔,相处两年的许多瞬间,他也曾像这般温柔过,让她一度认为自己是被他爱着的。
但现在细究,应该都是假象。
可人和人之间一旦拥有过美好的瞬间,哪怕是假象,那些回忆也会像胶水一样黏连起来,等到分开要用力撕扯皮肉时......
伤痕累累,痛不欲生。
秦沁吸了口气,指间掐进掌心,忍住心脏的钝痛:“明天是周四,民政局上班,我们明天去领离婚证吧。”
顾铭夜头没抬:“......好。”

秦沁这句话落罢,如同一颗石子投掷到了水面,登时,激起了层层看不见的涟漪。
车里足足静默了快半分钟,一阵轻柔拉长的“嗡~”声突兀响起。
原来是前面开车的特助李放察觉不对,很有眼色的启动了劳斯莱斯的车内挡板。
随着“嗡”声停止,挡板彻底升起,后排空间变得密闭,气氛凝固。
秦沁垂着头,没察觉在她那句话脱口之后,顾铭夜的脸色渐渐凝固。
她只觉得如释重负,清了下嗓子,继续说:
“反正你在公众场合也没有承认过我的身份和存在,我们跟隐婚没有任何区别。我不会闹,更不会声张,离婚对你不会有任何负面影响。”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终于——
“为什么?这两年我自认我们合作的很好,配合默契。”
顾铭夜原本声线就低沉,此刻莫名夹带了几分沙哑,像质感上乘的大提琴音,回荡在空旷苍茫的原野,一缕烟似的,很轻易就散了。
秦沁捏了捏指尖,心里升起了些苦涩:为什么?你不是心知肚明吗?而且,你也认为这只是一场打配合的合作。
现在她觉得合作不愉快了,那就潇洒散伙,她愿意买单离场。
挺好。
勾了勾唇,秦沁扯了个不卑不亢的微笑:“我累了,而且我......我身体有问题,医生说我怀孕困难。”
即便到了这种时候,秦沁依旧不想将顾铭夜出轨的事摆在台面上来讲。
那毕竟是自己年少时喜欢过的皎皎明月,她不想扯下他身上的遮羞布。
就当是给自己的这场“暗恋”,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他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她不该再霸占他。
可顾铭夜听到她的话后,眼中却没闪过丝毫诧异,眉宇间,一些秦沁看不懂的东西萦绕其间,语气斟酌:“你......”
秦沁不是掰扯不休的性格,现在她甚至十分庆幸自己突然查出了怀孕困难,刚好可以拿这件事当做离婚的借口,将一切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
吸了口气,她直接接话道:
“我今天之所以赶到老宅很晚,不是跟苏玲见了面。而是去了趟医院检查身体......多囊卵巢综合症,医生说我很难受孕。”
顿了顿,“爷爷一直盼望着抱重孙,如果这件事让爷爷知道......会是什么局面,你应该清楚。所以我们好聚好散吧,我......”
嗡嗡——
可还未等秦沁说完,顾铭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提示有电话进来。
顾铭夜看了一眼来电人便接起,眉宇间漾起一层温和的涟漪:“喂?”
那头,女孩子柔弱的声音透过听筒漏了出来,秦沁听的一清二楚—
“铭夜,我肚子不太舒服......你......能过来一趟吗?”
“怎么了?”顾铭夜皱起眉,脸上神色是秦沁从未见到过的凝重紧张。
此时,外面驶过一辆鸣笛的摩托,秦沁听不到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摩托驶过后,只听顾铭夜道:
“好,你先别着急,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顾铭夜直接降下车内挡板,报了一个目的地,让李放马上赶过去。
可报完后像是才想起秦沁的存在,看了秦沁一眼,重新交代道:“先送夫人回去。”
秦沁不是不识趣的人,动了动有些干涩的唇瓣,很是大度地道:“没事,你有事就先忙,把我放到路边我打车回去就行了。”
顾铭夜似乎思考了一下,点头:“也好。”
车子靠边停下,顾铭夜看着下车的秦沁:“刚刚聊的事,晚会我回去再说,你也冷静一下。”
明明是大热的天,可目送着劳斯莱斯开走,秦沁整个人好似被浸在寒冬腊月的冰井里,单薄的身体冒着森森的凉意。
秦沁不傻,看顾铭夜的态度和对方通过手机传来的腻歪声调,便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终究是要放手的,秦沁虽然已经说服自己要豁达,可这种境况......给她造成的冲击,仍旧是巨大的。
不知呆愣在原地多久,秦沁才挪动了一下僵硬的双腿,举目四望。
彻骨的痛楚,后知后觉,从心房深处四散开来。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视线模糊。
秦沁没立即回家,而是在外面漫无目的游荡了半天。
直到接到苏玲的电话。
苏玲约她去老地方见一面。
*
咖啡厅。
秦沁到后点了两杯拿铁,等了一会儿苏玲才风风火火赶到。
一头大波浪,踩着恨天高,身上的职业装衬托着姣好的身材,一副职场尤物的模样。
将手里撑门面的Gucci包放下后,苏玲一张口便是:“累死老娘了!”
苏玲是秦沁的同专业大学舍友,两人毕业后进了同一家公司,在工作上是战友,配合十分默契,几乎“战无不胜”。
但秦沁在事业正处在上升期时,嫁为了人妻。
苏玲依旧勤勤恳恳在公司做牛马,一见到秦沁,苏玲就开始倾倒满腹牢骚:
“今天一个会,其中一个评标专家愣是迟到了十五分钟,让人甲方等的脸色都不好了!真没一点职业操守,要不然我早就结束早赶过来了......”
又吐槽了好一会儿,苏玲喝了口咖啡,没有任何铺垫,直抒正事:“怎么样?你怎么考虑的?”
秦沁知道她指的什么,捧着手里的咖啡抿了一口,抬头看向窗外,轻轻叹了口气:“离。”
苏玲挑眉:“听起来这么不坚决呢?”
“这都能看出来?”
“你叹气了。”
秦沁苦笑一声,抿唇沉默两秒:“......我就是觉得,挺没劲的。”
苏玲拍拍秦沁搭在桌上的手:
“是这样的,爱情让人受尽委屈,要像我学习,智者从不踏入爱河。所以,离就离吧,外面一大片森林等着你开垦!”
苏玲是见识过秦沁这些年来对顾铭夜的暗暗付出的,也曾劝过秦沁,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虽然这棵树过去算得上周正顺直。
可如今,树干生虫了,完全没有留下来再舔的必要。
苏玲是个理性的人,更关心的是离婚后秦沁能否获得切实利益。
于是叮嘱道:
“财产分割协议一定要弄弄清楚,别傻乎乎不知道为自己争取。”
“还有,这两年顾铭夜的公司做的可不小,公司股份什么的,你找专业人士咨询一下。只要该是你的,就该分分,该拿拿,别吃亏。嗯?”
秦沁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一缕烟似的轻:
“没那么复杂,我跟他当初签的婚前协议里,有一项隐藏条款,是专门针对财产分割的。”
“隐藏条款?”

顾铭夜已经洗好了澡。
一身亚麻色家居服,微湿的黑色短发柔顺耷在额前,好看的眉眼在碎发掩映下,如被云雾笼罩的山川,浓淡相宜,清贵柔和。
表情却让人看不真切。
刘妈脸上带着喜色:“先生,太太她......”
“酒喝多了,胃里有些难受,没事。刘妈,你先出去吧。”未等刘妈说完,秦沁便打断了她的话。
刘妈识趣,闭上嘴从卫生间退了出去。
盖上马桶盖,秦沁摁了冲水键。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顾铭夜走了过来,即便是关心的话,可在秦沁听来,依旧蒙了一层不走心的淡漠。
秦沁低眸,看着他脚上那双跟自己是情侣款的铁灰色居家拖鞋。
那是当年他们住进这个婚房后,她亲自挑的。意大利的小牛皮,脚感舒适。
“不用,吐出来已经好多了。”顿了顿,秦沁站起了身,“这里气味不好,你先出去吧,我整理一下自己。”
见顾铭夜并未有离开的意思,秦沁推着他出去,带上了卫生间的门靠着门板,脑海里都是刚刚冒出的那个猜测,心里有些乱。
如果她真的怀孕了......不行,她必须尽快去一趟医院。
回到客厅,顾铭夜看过来:“好点了吗?”
秦沁点头,唇色浅淡,看起来状态仍旧不佳。
“粥我让刘妈热了热,再吃点。”顾铭夜曲起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扣了扣桌面,目光锁定着那碗她几乎没怎么动的粥。
刚刚吐完胃里空空,秦沁的确有些饿了,坐过去拿着勺子吃了起来。
看她吃完,顾铭夜神色间一缕难以察觉的紧绷,这才松弛下来。
“要是还不舒服,我叫家庭医生来家里给你看看?给老爷子送点心的事我让李放去办。”
李放是顾铭夜的特助,随时听候顾铭夜差遣。
秦沁摇头,勉强弯了弯唇:“已经好了,我去吧。我们两个如果都不露面,跟爷爷那边不好交差。”
闻言,顾铭夜也没再多说,他一夜没怎么睡,撑到现在,眼底的倦意早就浓厚的呼之欲出,交待秦沁路上注意安全后,便上楼补觉了。
而秦沁从“摘星庭墅”出来后,却是直奔医院。
医院,妇产科。
“秦女士,你并没有怀孕,呕吐应该只是急性肠胃炎导致。而且根据你的化验结果来看,你恐怕怀孕困难,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认。”
“怀孕困难?”秦沁眉头微皱,有些茫然。
医生点头,指着化验单上的一项指标:“这一项的数值显示异常,我建议你做一下超声检查。现在要做吗?”
秦沁懵了懵,点头同意。
半个小时后,超声结果出来,提示她患有多囊卵巢综合征。
经过医生解释,秦沁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她的确很难受孕。
“不过你也不要担心,我先给你开一些药,回家按时服用,记得定期来医院复查。对了,你丈夫呢?”
医生一边在电脑上调取着药物清单,一边询问着秦沁。
可秦沁根本没听到医生说了什么,大脑一片空白。
“秦女士?”
秦沁这才回过神来,“啊”了一声:“不好意思,您刚刚说什么?”
一旁,胸牌上写着“主治医生助理”的年轻姑娘重复了一遍医生的话,最后补充道:“你丈夫呢?需要他去跑腿取药。”
秦沁抿了下唇:“他工作忙,没来。”
助理眉头皱了皱,倒也没说什么:“行吧,那你等下自己取了药过来,我们会告诉你怎么服用。”
“好。”秦沁拿着单子出去,刚刚将诊室门带上,里面却猝不及防漏出来了那位助理的议论声——
“啧啧,我看这些男人啊,什么工作忙,都是借口!妻子生病,身为丈夫,工作再忙也要抽出时间陪同的。”
“就像那位广城新晋的商界新贵顾总,人家开了那么大的公司,昨天都能来亲自陪自己老婆产检,还全程跑上跑下的......”
闻言,秦沁脚步猛然一顿!脸色瞬间煞白。
不知几个呼吸过后,她才缓缓眨动一下双眼,迈着沉重的步子朝电梯走去。
十分钟后,拿着药从医院出来,骄阳之下,秦沁的脸色愈加苍白,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位医生助理所说的话。
毫无疑问,姓顾,还是商界新贵,足以证明对方是顾铭夜。
攥了攥手里拎着的药袋。
秦沁终于做出了那个艰难的决定——她要离婚。
*
买好老爷子指定的那家点心,秦沁便赶赴郊区顾家老宅。
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依山而建的老宅院落轮廓依稀可见,再近些,便看到顾老爷子正坐在轮椅上,在大门外的柳树下摇着蒲扇乘凉。
更令秦沁没想到的是,原本应该在家补觉的顾铭夜也在。
他还是那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眉眼间的倦色似乎被他强压下去了一些,他正微微倾身,听一脸严肃的老爷子说着什么。
微风拂过,尖细的柳叶被阳光切割成了影影绰绰的细碎光影,落在顾铭夜身上时轻轻摇晃,更显得他沉稳持重,儒雅矜贵。
这样一个人......秦沁怎么也无法跟“出轨”二字联系在一起。
可他就是做了。
秦沁握住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紧了紧,指骨泛白。
吸了口气,秦沁停好车,提着点心下来,与顾铭夜视线相碰后并未多问,而是先笑着同顾老爷子打招呼:
“爷爷,您身体最近怎么样?”
顾老爷子一见秦沁,脸上的严肃表情顿时烟消云散,笑眯眯朝秦沁招手:
“好着呢!就是啊,嘴馋了些,我这嘴就只认这家的点心,总要麻烦你们买了给我老头子送来!”
秦沁笑着将点心盒子交给旁边的佣人。
她原本就生的美而不俗,五官灵动精致,动作间,连衣裙裙摆轻轻摇曳,赏心悦目:
“只要爷爷想吃,举手之劳,不麻烦的。”
顾老爷子斜了一眼身旁的顾铭夜:“瞧瞧,这么贴心的孙媳妇,真是打着灯笼都没处找!哪像你这小子!”
顾铭夜看了秦沁一眼,抬手抵唇轻咳一声:“爷爷,饭菜已经备好了,用午饭吧。”
佣人推着老爷子往里进,顾铭夜和秦沁落后一步,跟在后面。
“你上午不是要补觉?怎么过来了?”秦沁低声问。
顾铭夜偏过头来,同样压低了声音:“正睡着,老爷子电话命令,我们两个都要来。”
他离得近,呼吸轻柔擦过秦沁耳垂时,衣领上好闻而独特的松木香气萦绕在秦沁鼻翼。
秦沁缩了下脖子,讳莫如深地点了点头。
“对了,怎么买个点心那么久?”顾铭夜记得秦沁吃过早饭就出门了。
闻言,秦沁呼吸一顿。

秦沁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尤其是在认清真相之后。
她坐在车里哭了很久,等眼泪差不多流干,才冷静地给顾铭夜打去了电话。
彼时,电话响起,顾铭夜正在另一座城市参加跟某个乙方公司的商业洽谈会。
桌上的手机嗡嗡响起,他扫了一眼,看到备注是“老婆”,直接摁了挂断。
可那电话却锲而不舍似的,刚刚切断重又打来。
顾铭夜眉头微微蹙了蹙,直接抬手中止了乙方产品经理的发言。
拿着手机,起身迈开长腿出去。
那女人平常懂事的很,从来不在工作时间打扰自己,难道出了什么事?
点击接听,里面传来了她微微带着鼻音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回来?”
走到走廊尽头靠窗的位置,顾铭夜修长的手指搭在窗台上,轻轻叩击着:“还需要三天。”
“不能提前吗?”心里郁结着一股气,秦沁已经等不及了,她要尽快跟他离婚,撇清关系。
顾铭夜好看的眉毛皱的愈发深了些,声音却依旧磁性温和:“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被他这样一问,秦沁鼻翼一酸,干涸的眼眶忍不住再次湿润。
她好想将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质问他为什么欺骗自己,明明他依照当初的约定,可以直截了当跟自己提离婚,然后正大光明去迎娶他的白月光!
这样就算分开了,也算是体面。
如今他这么做,分明是要毁掉他在自己心里那点温存高大的形象啊......
他好残忍。
好几个深呼吸之后,秦沁才将上涌的泪意勉强咽了回去,尽量稳住声音道:“没什么,就是想尽快办理离婚。”
彼时,顾铭夜叩击窗台的手一顿:“很急么?”
秦沁在这边点头:“嗯,很急。”
顾铭夜将手收回,停了片刻,镜片后深邃幽暗的瞳孔浮现一抹晦涩。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跟她的初恋在一起么?
薄唇微抿,舌尖抵着槽牙,他道:“好,这边只要一完事,我会立刻回去。”
结束通话,顾铭夜却没有立刻折返回去继续开会。
而是扯松了打的一丝不苟的领带,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来,点燃。
明灭不定的烟头在指尖燃烧着,一丝突如其来的烦躁,令他捏着香烟的修长手指微微收紧,烟柄几近变形。
*
翌日。
秦沁勉强将所有情绪平复下来,联系上了那位傅医生,约在了对方所开设的诊所见面。
说是诊所,秦沁按照地址找到之后才知道,规模很大,设计布局更是非常高端,堪比一家私立小型医院。
这诊所平时也接收一些普通病患,但主要解决有关妇产科方面的疑难杂症。
秦沁到的时候,傅医生已经在诊室等着了。
对方正坐在电脑后面,一身白大褂,戴着口罩,虽然看不到全貌,但那双眼睛却很是犀利有神,看年纪,约莫三十左右,很是年轻。
看到秦沁敲门进来,对方微微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秦沁对吧?”
秦沁目光先是落在对方胸前的铭牌上——傅隽,又被诊室墙壁上满墙的锦旗吸引了目光。
什么“妇科圣手送子观音在世华佗”,最后秦沁目光落在角落挂着一幅写着“古希腊掌管生子的神”的锦旗上,有些忍俊不禁。
随后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心里对面前这个年轻的医生有些肃然起敬。
“对,我是秦沁,傅医生您好。”
傅隽做了个“请”的手势:“坐。”
秦沁在他对面坐下,傅隽直接进入正题:“把手伸过来,先给你号一下脉。”
秦沁有些诧异,按照一般惯例,不应该先进行一番西医方面的仪器检查吗?
“我这诊所主打中西医结合,辩证治疗。而且你前不久已经在那所医院检查确诊了,所以就没有再检查一次的必要了。”傅隽似乎猜到了秦沁所想,一番话解了秦沁的惑。
秦沁将手放在脉枕上,任由傅隽号脉。
傅隽凝着眸,手指搭在秦沁腕间,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隐隐叹息。
是了,他与顾铭夜是多年好友,说起来,他应该称呼秦沁为“嫂子”。
对于秦沁的病,他其实早已受过顾铭夜所托。
两年前,顾铭夜与秦沁做婚前检查时,秦沁就查出患上了多囊卵巢综合征,但顾铭夜不知为何却向秦沁隐瞒了这件事。
不能大张旗鼓的诊治,他只得配一些对症的药,让顾铭夜加到秦沁的日常饮食中,做成药膳,隐秘地给她进行调理治疗。
但看秦沁这脉象,虽然也有好转,好转程度却不容乐观。
“傅医生,怎么样?我这病能治好吗?”秦沁看到傅隽定住了一样,一直没有表态,心里不由有些七上八下。
“......不敢百分百保证,但先试试。”傅隽收了手,拿起笔在处方笺上认真写了起来。
秦沁一颗心惴惴不安。
许是察觉到秦沁的不安,傅隽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瞥她一眼。
语气轻松幽默道:“你放心吧,不是谁都能当得上‘古希腊掌管生子的神’的!”
秦沁被逗得弯了弯唇角,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傅隽又道:“中医文化博大精深,许多病都有个轻重缓急。你得按时来复诊,我好根据情况给你及时调整治疗方案,OK吗?”
秦沁点头:“好的傅医生,我会好好配合的。”
傅隽又低头“唰唰”写了几笔,将处方笺交给秦沁:“拿了药回来,我告诉你怎么吃。”
“好的。”
秦沁去拿药,傅隽却是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傅隽走到饮水机处弯腰接着水:“艳福不浅啊!嫂夫人长得真漂亮!怪不得你这两年捂这么严实!”
那头,顾铭夜的声音凝重严肃:“她去看了?”
“嗯。”傅隽喝了一口水。
顾铭夜:“情况怎么样?”
“只要积极配合,治愈就是时间问题。”
“那就好。”
傅隽清了清嗓子,瞟了一眼门口,计算着秦沁回来的时间,对着电话里的顾铭夜道:“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很不解。”
“你说。”
“如果当初你带着嫂夫人亲自来面诊,随诊随治,用药会更加精准,说不定她的病早就痊愈。所以,为什么当年非要瞒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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