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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倜傥国公爷徐信徐强 番外

七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黑云压城,北风呼啸。郑国公府一片惨淡。“徐仁、徐义、徐礼、徐智力克北蛮,勇夺望奴城。然功成之后,轻敌冒进,误入埋伏,葬送三千军卒,令人喟叹!”“赏黄金千两,锦缎千匹......”“赏入武庙永享香火,受万世敬仰......”郑国公徐破弩和老太君于慧君木然呆立。在尖细的嗓音停下之后,黯然行礼接旨。老太监拍了拍徐破弩的手臂:“老国公还要保重身体。”说完,就扬长而去。在他们出门的瞬间,悲怮的哭声在大殿里开始蔓延。“别哭了!”徐破弩虎死不倒架,怒睁着圆目。“我徐破弩和先王白手起家,打遍大江南北,立下不世功业,得赐郑国公,世袭罔替......”“我膝下三子征战西域,虽然身死,都为朝廷打下了大大的版图......”“我的四个孙子......”说到...

主角:徐信徐强   更新:2024-12-31 14: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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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信徐强的女频言情小说《风流倜傥国公爷徐信徐强 番外》,由网络作家“七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黑云压城,北风呼啸。郑国公府一片惨淡。“徐仁、徐义、徐礼、徐智力克北蛮,勇夺望奴城。然功成之后,轻敌冒进,误入埋伏,葬送三千军卒,令人喟叹!”“赏黄金千两,锦缎千匹......”“赏入武庙永享香火,受万世敬仰......”郑国公徐破弩和老太君于慧君木然呆立。在尖细的嗓音停下之后,黯然行礼接旨。老太监拍了拍徐破弩的手臂:“老国公还要保重身体。”说完,就扬长而去。在他们出门的瞬间,悲怮的哭声在大殿里开始蔓延。“别哭了!”徐破弩虎死不倒架,怒睁着圆目。“我徐破弩和先王白手起家,打遍大江南北,立下不世功业,得赐郑国公,世袭罔替......”“我膝下三子征战西域,虽然身死,都为朝廷打下了大大的版图......”“我的四个孙子......”说到...

《风流倜傥国公爷徐信徐强 番外》精彩片段

黑云压城,北风呼啸。
郑国公府一片惨淡。
“徐仁、徐义、徐礼、徐智力克北蛮,勇夺望奴城。然功成之后,轻敌冒进,误入埋伏,葬送三千军卒,令人喟叹!”
“赏黄金千两,锦缎千匹......”
“赏入武庙永享香火,受万世敬仰......”
郑国公徐破弩和老太君于慧君木然呆立。
在尖细的嗓音停下之后,黯然行礼接旨。
老太监拍了拍徐破弩的手臂:“老国公还要保重身体。”
说完,就扬长而去。
在他们出门的瞬间,悲怮的哭声在大殿里开始蔓延。
“别哭了!”
徐破弩虎死不倒架,怒睁着圆目。
“我徐破弩和先王白手起家,打遍大江南北,立下不世功业,得赐郑国公,世袭罔替......”
“我膝下三子征战西域,虽然身死,都为朝廷打下了大大的版图......”
“我的四个孙子......”
说到这里,他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
一片悲声中,一个头戴高冠之人带着一个姑娘站了出来。
“诸位,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情。”
“大家知道,我家小女和国公府的五公子从小有婚约,可五公子犯了癔症,人已经傻了。我作为父亲,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女和傻子过一生。所以在这里,特地提出解除婚约,还望老国公体谅!”
此言一出,众皆大哗。
徐破弩和于慧君也惊的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国公府为国征战,子嗣前赴后继,战死沙场。
现在,只剩下五公子徐信一个了。
虽然傻了,但毕竟是唯一血脉。
他们先前还想着,等丧事办完,就让徐信和范蕴若赶紧成婚。
看能不能诞下子嗣,这样他们也好护持着,把国公府延续下去。
却不料被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范长顺竟然在这个时候反戈一击。
“范长顺,你这厮好没道理......”
一个魁梧汉子站了出来,指着范长顺大骂。
“正是因为你家范蕴若和五公子有婚约,这才几年间,从一个小小的兵部主事爬成了兵部右侍郎。”
“现在国公府刚遭大难,你就要划清界限不是?”
面对魁梧汉子的指责,范长顺脸上没有丝毫羞愧的感觉。
倒是他身边的女儿范蕴若,或许是年少脸皮薄,有着些许不自然。
范长顺指了指徐破弩的方向,在那里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正瘫坐在椅子上昏睡。
涎水流的老长,把名贵的袍子都滴湿了一片。
而在他的腿上,则放着一个稚童爱玩的木马。
看那个包浆程度,应该是心爱之物了。
“李关云你也不要大放厥词,就这样的孩子,难道你愿意让姑娘嫁过去?”
“嫁过去又如何。”
李关云怒道:“再说了,五公子从小聪明伶俐,比之其他四位公子不遑多让。只是突发恶疾,这才失去了神智。他是第一天这样吗?他已经傻了八年了!”
李关云的话毫不留情,点出了范长顺的想法。
“你是看四位公子战死沙场,老国公年老体衰,怕将来没了国公府的奥援,成不了你官场的助力了。”
李关云的话如火星迸进了火药桶。
一众人都纷纷议论。
“这范长顺钻营心也太重,据说他甚至不是科举上来的......”
“你们不知道吧,范长顺先前只是兵部会同馆从九品的副使,因为公干,带着年幼的女儿硬蹭五公子......”
在场中的纷纷扰扰,并没有让范长顺惭愧。
这时候,徐破弩忽然抬起手,压住了大殿内的沸沸扬扬。
这一刻,他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就这样吧......”
他惨然一笑,看了看身边的老伴。
于慧君也是眼泪连连,冲着他点点头。
“长顺说的是,没有人愿意让自己家女儿陪个傻子过一辈子的。”
徐破弩的语速很慢,仿佛说每一个字都在往外吐一口血。
什么提携之恩,什么邀云之幸。
当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一个小小的三品官员都敢这么当面捅你刀子。
他不是恨范长顺退婚。
他也是为人父母的。
他是恨范长顺在这种场合上,当着徐家所有亲信的面上退婚。
在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
今天,大殿中多为男人。
只有寥寥几个女性。
那个身材高挑,英气逼人的,是老大徐仁的未婚妻李青柔。
那个娇小可人,一脸悲痛的,是老二徐义的未婚妻曹清宴。
那个珠圆玉润,一脸木然的,是老三徐礼的未婚妻柳摇尘。
那个还一脸稚气,懵懂无知的,是老四徐智的未婚妻俞书韵。
现在范长顺提出了退婚,那么这四家人,估计也要快了吧。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唯一的孙子徐信身上。
徐信睡的香甜,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还有傻呵呵的微笑。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徐家的第四代了。
正在徐破弩要快刀斩乱麻,一并把四家的婚约一起取消的时候,胸口忽然一甜,一抹血色骤然迸现。
大殿中的惊呼声接连响起,可他的意识已经陷入了昏暗。
而徐信这时候从睡梦中惊醒。
看着慌慌乱乱的大厅,有些摸不清楚情况。
“发生了什么事情?”
脑子里好像有钢针扎着一样,一幕幕的场景和信息塞进了脑子里。
让他痛苦地喊了出来。
可这一次,再没有人和以前一样及时过来关心他的一切。
大家都在关心仰天倒下的老国公徐破弩。
徐信眼角的余光,看到范长顺拉着女儿范蕴若快速离开。
他有些恍然。
老子这是穿越了啊。
不是,我刚刚做了一个天局,赢了几亿,还没来得沙滩游艇葡萄酒,金发美女大波浪。
怎么就忽然跑到这儿了。
但刚刚吸纳了原身的记忆,情感上,他跌跌撞撞地往徐破弩的方向过去。
还没有靠近,就被人重重地推了一把。
“你个二傻子就不要碍事了......”
有些虚弱的徐信仰天而倒,头重重地摔在了台阶上。
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
睁开眼睛,努力撑起身子一看,就见一头乌云般的秀发......

风雪落宫城。
车撵在肃穆的街巷中沉默地前进,有谈话声传出。
“还以为是多厉害的地方,军营也就是那样子啊。”
女子的声音在风雪之中,脆生生的。
车撵里,她已经摘下了太监的宫帽,长发乌云般垂下,看起来有些意兴阑珊。
“倒是那个徐信,看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
姜无咎听了心里本能的一提。
这是一个雄性生物察觉到了危险信号的表现。
“凤仪,你不要看他看起来有意思,但以前是个疯子来的。”
这女子就是当今皇帝姜玮的小公主姜凤仪。
对于哥哥的说法,她有些不屑一顾,撇着小嘴反驳。
“如果那样都是疯子,我看这世界上也没有什么正常人了。”
说着,她扶着自己的小脸,带着些许的神往。
“你看他把范长顺怼的哑口无言的样子......”
“可是!”
姜无咎心头的警铃又加重了几分。
“他昨天晚上还把自己的爷爷给亲了。”
“那有什么?”姜凤仪耸了耸肩:“我还经常亲父皇呢。”
姜无咎又不好在妹妹面前开黄腔,只得气馁地摊了摊手。
同时在心底打定主意,尽量不能让徐信和姜凤仪见面。
“好了,我要去给父皇复命了,你赶紧回寝宫吧。”
可姜凤仪没打算放过他,拽着他的袖子:“皇兄,下雪了,皇宫里没意思的很,我等下和你去王府找皇嫂玩啊。”
若是往常,姜无咎欢迎还来不及。
可现在有了徐信这档子事情,还是敬谢不敏的好。
“胡闹!”
姜无咎觉得自己的声音太僵硬了,迟疑了一下,和颜悦色地劝慰。
“今天初雪,母妃估计会找你赏雪边炉,找不到你,该有多伤心?”
他二人乃是一母同袍,母亲淑妃出身南方,虽然不耐北方酷寒,但最喜欢雪天。
姜凤仪撅着小嘴,有些闷闷不乐:“那好吧!”
看着小丫头下了车撵,姜无咎心中一疼,扬声道:“回头等雪停了,带你去南苑狩猎。”
姜凤仪也不回头,只是远远地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风雪中,姜无咎缓缓走进养心殿。
皇家威仪比之国公府当然要强上不少。
还没有进门,就有热浪扑面。
通传之后,姜无咎在太监安德海的引领下走进书房。
“回来了,处理的怎么样?”
姜无咎躬身低头:“回父皇,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简单的垂询,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兵部处理。”
他虽然恭顺,但眼角的余光忍不住往上瞟。
那宽大红木桌子后的高大身影,是他这一生的追求。
“徐信的事情,你怎么看?”
声音虽然漫不经心,但还是让姜无咎心头一颤。
“徐信莫名其妙的苏醒,其心智远超同龄人。”
“啪!”
姜玮将手中的奏折随手扔在龙案之上,良久,叹息了一声。
“知道了,回去吧。”
姜无咎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知道,在父皇面前,心眼多等于自寻死路。
就躬身行礼,离开养心殿。
姜玮负着手,在书房内踱步。
“这徐家,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桀桀桀......”
阴影处有笑声传来。
“能在先帝微末时就敢于散尽家资,奉先帝为主,福德怎么会薄?”
“可你别忘了,当年我们对徐信做的事情!”
姜玮道:“徐家是发现了什么吗?”
“回头我去探探!反正老东西已经半身不遂了。”
姜玮的眉头还未舒展,良久,才缓缓舒了口气:“还是不要了,老东西已经不行了,但还有那老婆娘呢......”
“当年她的一双鸳鸯刀下,可也是血腥无数,等等看吧。”
......
皇宫里的波诡云密徐信并不知晓。
此时,他已经回到徐府。
一来一回,身子骨有些乏了。
陪着老太君用过午膳,那肥腻的红烧肉属实有些倒胃口。
大冬日里,也没有水果解腻,还是让青莲给找了两个水萝卜,这才有些缓解。
下午,徐晃带着名单上门。
与之前后脚倒的,还有范长顺。
范长顺一脸的肃穆,摆出了公事公办的架势。
“奉兵部谕令:着国公府在十日内制作火药三千斤,以弥补神机营之空缺。”
说完,将谕令交给徐信,就要离开。
徐信就看不惯这便宜老丈人一本正经的样子。
在其将要出门之际,忽然开口道:“范侍郎,昨天你为世妹着想,要取消婚约,我能理解。现在我已经完全好了,你看......”
范长顺的身体明显以僵,心中大是懊悔。
早知道,今天上门的时候带上聘礼直接退聘了。
明天一定要退了!
心里打着注意,也没有回话,径直出门。
徐信耸了耸肩,从徐晃手中接过名单。
粗略地看了一下,弹了弹:“这些士卒的家恰好都在国都,等下跟我一起去慰问一下。”
徐晃对这种支使很不习惯。
你都不用问问我的意见吗?
毕竟我可是徐立的义子啊。
可看着徐信信步往前的坚定模样,只是出言提醒了一下。
“三皇子殿下不是说要先向他禀报一下吗?”
徐信顿住脚步,笑着摇头:“这事也汇报,那事也要定夺,估计过了年关都做不成。索性先把事情做了,回头一并汇报吧。”
他今天回来后,早就让人准备好了铜钱和各色礼品。
他已经搞清楚了这个年代的经济体系,大体上和他了解的明朝差不多。
一吊钱大概相当于后世的两百块,吴雄以前照顾车马,一个月也就十吊钱的月钱。
看着吴雄备好车马站在府门前,他在对方扶自己上车后,闻言劝慰道。
“今天回去后去账房支两吊钱,等这几天忙完了,再给你补上三吊,算你的加班费。”
“加班费”这个词在这个年代可是很稀奇的。
下人和主家的奴隶差不多,让你干你就干,让你滚你就滚。
念着你出力出的好,赏点肉食就是天大的恩情,更不要说赏钱了。
特别是国公府,以前让徐强把持着,那叫一个苛刻。
现在公子一好,先是赶走了徐强不说,出手又这么大方,着实让吴雄大为感动。
这么一来,风雪中的严寒都仿佛消减了许多。
“敢不为公子效命!”
哪怕是徐信已经做进车里,吴雄还是站的笔直,在风雪中喊出了自己的感激。
说完,奋然扬鞭,两匹高头大马踏着小碎步缓缓前行......

十五具尸体?
徐晃愣了一下。
他虽然从小在军伍里厮混,但并没有上过战场。
面对那残肢断臂,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仔细去数。
可徐信不也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吗?
而徐信在说着话的时候看似漫不经心,眼睛的余光却紧紧地落在徐立的脸上。
果然,对方的眉眼微微一凝。
随后急辩:“爆炸的威力太大,一个个被炸的肢体粉碎,这是仵作们拼接起来的,是十六人无疑。”
徐信看了看范长顺和姜无咎。
见两人没有什么反驳的意思,心中微微一叹。
他今天来,就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徐立有没有背叛徐家。
现在看来,果然是了。
否则,对方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再求证一下,而非着急盖棺定论。
诚然,这主帐前的尸体被拼凑起来,是有十六具的样子。
但徐信作为千王出身,观察力极为敏锐。
对方明显是利用了肢体被炸残缺一说,硬生生拼凑出来的。
因为他能够看得出来,有两具尸体上的手臂明显是同属一个人。
不过他也没有揭穿的打算。
国公府风雨飘摇,现在拿这件事情说项,完全就是捅自己一刀。
知道徐立背叛的事实,接下来就好办了。
徐信点点头,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意思:“眼见着年关将至,这些士卒遭此横祸,一家人少不得哭哭啼啼的。”
“虽然这件事情和国公府没有关系,但炸药毕竟是国公府制造的,把名单给我一份,我要对这些家庭慰问一下。”
姜无咎听了一愣,随即赞叹:“先前望奴城一战,徐家四杰身陷敌阵,都说国公府后继无望了。没想到这时候徐信世弟竟然醒了,还这么干练,吾心甚慰啊,就是父皇知道了,恐怕也会大喜过望。”
大喜过望?
徐信心中冷笑。
我看你爹恐怕能气死才对。
好容易搞死了四个大的,就等着吞下国公府最后的遗产了。
结果二傻子翻身了。
一些谋算都要再重头。
范长顺却皱眉训斥:“这些人因公牺牲,自然有兵部抚恤,徐信你是想要收买人心吗?”
这个指控可是很严重的。
要知道,虽然各地卫所,豢养私军都是寻常。
但京师三大营可不一样。
京师三大营乃是皇帝亲军,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质上,都只能效忠皇帝一人。
国公府之所以这些年被针对这么厉害,恐怕也是因为其对神机营的掌控程度太高所致。
面对范长顺的一头污水,徐信没有回答,先是问徐立:“你怎么说?”
知道了对方背叛的事实以后,他连个堂叔都懒得叫了。
徐立皱着眉头:“范侍郎说的有理,国公府既然早已经交出了神机营,那么就尽量不要插手神机营的事情了。否则,别人还以为神机营是国公府的私兵呢。”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徐信直接把二人撇在一旁,冲着姜无咎一拱手:“皇子殿下,京师三大营拱卫皇城,昨日之事,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但也是惊扰到了皇城里的贵人......”
“现在年关将至,万物肃杀,幽魂不得解脱,怕是会有冲撞之举,惹了皇城安宁。不若小子代替皇子殿下去慰问一下亲属,帮其准备葬礼,早日安顿。”
“你......”
范长顺见徐信又要做这种怪力乱神的说法,当场就要反驳。
可姜无咎一摆手,制止了他进一步的打算。
他思索了一下,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不过倒不是怕皇城受到惊扰,主要是这些士卒拱卫皇城,年关将至,死于非命,多加抚恤一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拟定一个章程,回头送与齐王府。”
说完,像是不想继续争执,就捂嘴打了个呵欠:“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宫向父皇禀报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一个可以堪称抄家灭族的罪过,竟然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了。
徐信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也是觉得神奇。
出门的时候,姜无咎还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能不知道,你小的时候还打翻过我的砚台。”
说完,就仰天长笑出门。
若不是门口有血粼粼的十几具尸体在那里,这本该是一个宾主尽欢的场面。
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徐信能感觉到一阵香风拂过。
抬眼看去,太监打扮的女人好似瞟了自己一眼。
视线一个交汇,又带着些慌乱低下头。
难不成是姜无咎的宠妃?
这位皇子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事情办的差不多了,他也不想在这里久留。
吩咐了一声徐晃:“徐晃,待会儿把这十六个人的名单资料准备一下,送到国公府,我今天就要。”
说完,就快了两步,跟在姜无咎的身侧,谈笑风生而去。
屋里,只剩下范长顺几人大眼瞪小眼。
少顷,徐晃有些踌躇:“大人......”
徐立有些不耐烦地道:“几个名单还需要找我?自己去找军籍黄册。”
徐晃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的不受待见,虽然有些委屈,但还是一拱手,匆匆而去。
“你们几个都出去,我和徐大人有话要说。”
范长顺把自己的随从都打发走之后,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眉头紧皱。
“徐大人,这个小崽子忽然冒出来,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徐立却有些不以为然:“徐家现在只剩下一老一小,老的已经如风中残烛,小的就算是恢复了神智,又能起什么用?”
“明后天你们就可以下文,让国公府补充火药了。到时候,老国公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老太君女流之辈,又进不了作坊。”
“到时候也只能委托其他人了。”
“就算是不直接给我们配方,我们只需要盯紧各种原材料的用量,难道还推算不出比例不成?”
范长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徐立拱手:“那接下来的事情就靠徐大人了,若是事成,我愿将小女范蕴若奉上。”
徐立看着范长顺恭顺的模样,不禁拈须长笑。
二人在密谋的时候,姜无咎也回到了皇城......

初雪落轻袍!
徐信走出门的时候,鹅毛般的雪花开始落下。
他抖了抖脖子,把袍子裹紧了些,往正厅而去。
所谓的正厅,并不是昨天议事的地方。
那里是老国公徐破弩商议正事,接待圣上同僚的正式场合。
不过饶是如此,内院的主要建筑正厅也有几百平的样子。
沿着斑驳的石板路,跨进内院,就见正厅前黑压压地站着一片人。
哪怕是头顶着越来越大的雪花,一个个冻得哆哆嗦嗦的跳着脚取暖,也没有进入正厅的打算。
徐信皱了皱眉:“这么多人站在院子里算什么事,都给我进屋。”
先前在屋里表现神勇的家丁跳了出来:“少爷,我们国公府的规矩,除了洒扫伺候的下人,都不能进入正厅。”
“不妨,我们抗冻的!”
妈的,工贼。
以为自己要上位,就牺牲手下的体验和健康献媚是吧。
徐信厌恶地瞥了他一眼:“你抗冻是吧,那你站在门口听,其他人都进屋,别让我重复。”
那货当场就傻眼在那里。
待徐信先迈步走了进去,一众国公府的下人小小地欢呼了一声,跟了进去。
看着那货,一个个脸上都是幸灾乐祸。
事实证明,没有组织度,再多的人都是一盘散沙。
徐信坐在椅子上,无奈地看着一群人在那里推推搡搡。
已经二十分钟了。
他现在无比怀念在龙国的时候,哪怕是小学生也能五分钟内排出相对整齐的阵列来。
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开始冰冷的茶水。
“停!”
一声大吼传出去了很远。
不但让屋里的骚乱停下,也让走到正厅门前的徐晃顿住了脚步。
他是过来汇报情况的,不想老太君竟然让他先和徐信商量。
这让他很是狐疑。
谁不知道,徐信是京城有名的二傻子。
昨天的惊鸿一瞥,还不足以让他打消这个印象。
难不成徐家真的要大厦将倾,到了无人用的地步了吗?
那自己将来要何去何从?
正厅里,徐信长身而起。
他把右手高高举起。
“现在,以我为中线,左右分开。”
有强有力的人物主持着,一众下人自然是从命。
呼呼啦啦,很快分出了一个两三米的过道。
徐信满意地点点头,接着高声道:“所有负责膳食的,都到中间,站成一列。”
很快,几个脑满肠肥的厨师和厨娘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站成了一列。
“所有负责卫生的......”
他忽然想起这么说可能有点笼统,又补充了一句:“洒扫庭除和浆洗衣物的,站成一列。”
这一次,四五个年纪大的妇女挤了出来,站在了厨师旁边。
“丫鬟......”
“家丁......”
也就两分钟不到的功夫,七八列人就这么整整齐齐地站好。
徐晃目瞪口呆。
他从记事起就在军伍里晃荡,也见过所谓的治军严谨。
可把这些没有任何素质的家丁给训练成这样,他自忖是不行的。
或许,真是天不绝国公府啊。
在队列的缝隙中,徐信看到了呆愣在门口的徐晃。
他用目光和对方示意了一下,就开始国公府的第一次中层干部选拔。
这一次只是为了应付赶走徐强所带来的空缺,外面还有千头万绪等着他来处理。
所以徐信做的很随意,只是用了推举加投票制。
每一个群体推一个或者几个人出来。
如果是一个,就直接当选。
如果是几个,那就票数多的人当选。
三下五除二,十几分钟就把事情全部处理妥当。
并且宣布,这些小头目的月钱将会在之前的基础上有所增长,一时间皆大欢喜。
除了那几个之前兴致勃勃地以为自己要被重用的家丁。
在被宣誓效忠,让他们散了之后,几个家丁脸色不善,跟着徐晃一起踏入正厅。
“少爷,事情不是这么做的吧!”
当先那人脸色阴沉,捏着指节啪啪作响。
“我们弟兄几个打跑了徐强,为你和老夫人效了力,你这转眼就要过河拆桥不成?”
“你们想干嘛!”
没想到徐信还没说什么,骚货小丫鬟青莲先跳了出来。
今天虽然她没有当上个一官半职的,但也正好称心如意。
伺候徐信七八年了,莫名其妙当个女官,不能再守在对方面前,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昨天既然公子还愿意让自己暖脚,加上疯症又好了,更加坚定了她要跟着徐信的心思。
所以,哪怕面对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她也壮着胆气把徐信护在身后。
“少爷是国公府的独苗,岂能容许你们无礼!”
徐信哪里会忽略这几个货色。
但他有心看看徐晃的实力,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徐晃,这几个人你处理一下!”
徐晃一愣,脑子跟不上手。
拳风呼啸着已经砸了过去。
几个家丁,无非是身强力壮一点的常人罢了。
徐晃可是神机营的校官,国家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
虽然不知道徐信要做到什么程度,但他还是在刻意留手的情况下,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把几个家丁打的哭爹喊娘。
“你......”
一个家丁捂着自己乌青的眼眶,正要痛斥徐信过河拆桥的恶劣行径。
徐信哪里会给他机会,抢先一步道:“你什么你,徐强蛊惑你们一下,你们就准备对我动手,这种咬人的狗,我不杀了煨肉就足够仁慈了,还跟我逼逼赖赖。”
一群家丁看着他义正言辞的模样,肚子里的肠子都快要悔青了。
早知道就跟徐强博一下,也好过现在有苦说不出。
“我......”
还没等他们把狠话放出来,徐信再次打断!
“我什么我,你们这帮杂碎都不配拥有姓名,再不滚把你们狗腿打断。”
在他看来,古代那些所谓的名医本来就是很扯淡的事情。
伤风感冒能稳定地治好就小有名声。
如果能瞎猫碰上个死耗子,治好或者碰好一个疑难杂症,那马上就能名声远扬。
断腿这种伤,古代几乎就没有治好的先例。
果然,就这么一吓唬,几个家丁吓的哭爹喊娘的就跑了。
而小丫鬟青莲则站在一旁,看着徐信挥洒自如的模样,满眼都是小星星。
虽然动手的是徐晃,但不都靠公子运筹帷幄?
公子好了之后真帅!
而徐信则耸了耸肩:“还打算给他们点遣散费呢,正好省了。”
“徐晃,那边是什么情况?”

徐信从睡梦中醒来,先听到的就是窗外呼啸的风。
他的脚探了一下,先前的软玉温香已经不在。
看着雕花窗棂里透进来的天光,一个鱼跃起身。
拖延症,赖床什么的,不存在的。
行动力才是成功的第一要素。
还没把袍子穿好,就听见吱呀一身,青莲气呼呼地推门进来。
她鼻头冻的发红,一脸地委屈。
“管家说昨天晚上熬夜熬的太晚,没来得及给我们准备早饭......”
徐信愣了一下,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这货还真勇啊!”
“他一直是这样吗?”
青莲摇了摇头:“不是,以前对府内上下照应的都很好,否则也不会让他做这个管家。”
她微蹙着秀眉:“好像是几位公子出征以后,对我们这些下人就开始嚣张跋扈了起来。”
徐信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顿饭不吃饿不死人的。
洗漱了一下,就要去看看老国公的情况。
“就这么算了!?”
青莲有些郁闷:“少爷你之前傻的时候被欺负也就罢了,可现在......”
徐信冷笑了一声:“这种货色,还需要我专门对付,他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不成?”
说完,就迈步出门。
再次来到内仪门,发现门口多了两个家丁。
在寒风中,家丁们哆哆嗦嗦地来回跳着往手上呵气。
看到徐信过来,都装模作样地直起了身子。
“管家有吩咐,老爷和夫人身子不好,需要静养,谁都不能进来。”
他妈的没完了是吧!
徐信心中暗骂。
到底是这个徐强太傻了 ,还是太自信啊。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干得过自己这个国公府唯一的独苗啊。
还玩儿这一套挟天子令诸侯的把戏,真是弱智。
徐信冷冷地瞪了一眼二人,也不说话,就闷着头往院子里进。
两个家丁并排一站,堵住他的去路。
反正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这样,不让徐信见老太君和国公爷。
虽然都说徐信疯症好了,但在他们看来,五公子还是以前的那个大傻子。
只要不伤着他,那就一切都好。
可徐信压根儿就没有跟他们讲道理的打算。
实力不够才需要布局。
自己国公爷唯一的亲孙子,对付个家丁和管家都需要绞尽脑汁,那就是侮辱自己的身份。
想到自己前世无聊看那些小说,主角一个个身份无比尊贵,却跟个下人在那里斗智斗勇都有些想笑。
如果不是自己做个局就能弄上几千万,真想去写小说抢了那帮傻子的饭碗。
徐信直接一个提膝,重重地顶在了一个家丁的下体上。
那家丁脸色一僵,整个人就如同大虾一样佝偻了起来,歪倒在冰凉的地上,喉咙间挤出了狗一样的悲鸣。
徐信愉快地跨过他,进了内仪门。
爷爷这屋里的暖气可真足啊!
一进屋,徐信就活了过来。
他直接进了内室,徐破弩还没有醒来,倒是于慧君已经在床边看顾着,茶几上,还放着各色的点心。
徐信先向于慧君问了安,然后就捏起点心大快朵颐起来。
“奶奶,那个徐强,换了吧!”
老太君愣了一下,随即舒展了眉头:“那就换了。”
一切就这么的顺滑自然。
甚至都没有问什么原因。
“不过也不着急,先物色一下人手,弄完了之后再换。”
老太君更加满意,看向徐信的眼神带着慈祥。
两人没说几句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徐强额头青紫,怒气冲冲地进来。
在他的身后,跟着几个亲信,夹着呼痛不止的那个家丁。
他也不看徐信,直接冲着老太君叫起冤屈。
“老夫人,国公爷刚刚大病一场,你也熬了一夜,我就想着今天不让其他人打扰到你们。”
“不料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小公子上手就把旺财打伤了......”
“噗嗤!”
徐信听了伤者的名字,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神特么旺财。
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叫一个狗名字?
徐强更加愤慨:“大家伙儿都尽心尽力服侍老爷夫人,小公子这样做,怕是要伤了大家的心啊。”
说到这里,他甚至开始赤裸裸地威胁了起来。
“现在老爷夫人身体就这个样子,小少爷如果失了人心,到时候有人怀恨在心,有个三长两短......”
“啪!”
见徐强越说越不像话,徐信忍不住抓起盘子砸了过去。
这次徐强有了防备,躲了过去。
徐信指着他,压着声音道:“爷爷现在病重,别在屋子里吵吵。”
可他越是这么说,徐强越是要闹。
“都说你的疯症是好了,但我看你的疯症是越来越厉害了。”
说着,他一挥手:“把小公子送回房间,再请医生,好好修养。”
这若是在以前,徐强断然是不敢这么嚣张的。
毕竟,徐信的几个哥哥可都是万人敌一样的存在。
可眼下整个国公府,两个老的快断气的,一个病了八九年的,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只要自己把这些人都给控制住了,再慢慢转移国公府的财产,转眼富家翁那是一定的。
到时候,再威胁老爷老太君,收养自己的儿子做子嗣,混个国公之位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过程中,于慧君眼睛眯着,等着看徐信的反应。
徐信眼见着人要涌上来,也不害怕。
他轻轻敲了敲桌子:“我刚刚病好,也不知道你们都是什么人。但我现在对家里的安全很不满意,你们几个谁的拳脚好一点,来跟我自荐,我要提一个家丁头领。”
话音一落,几个人的动作停下了。
他们左右看着对方,都试图猜一下彼此的想法。
徐强一听急了:“你们愣着干什么,你们以为这个傻子说话做数不成?”
“都赶紧上,回头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哎,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
徐信本来还打算找到人手之后再说换掉徐强,这时候索性直接摊牌。
“这么说吧,不但是家丁头领,就连这个徐强我也打算换掉了,而且已经征得了奶奶的同意。”
说着他冲着于慧君道:“奶奶你说是吧!”
待到于慧君微笑着点点头,才把双手一摊:“路子我已经给你们指明了,至于该怎么做,需要我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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