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春花周正河的其他类型小说《家有逆子无人送终?老娘掀桌就干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书云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张春花该给的钱,一文都不能少。”张春花坚持给了一百文,按照石塘村的行情价。至于对方说贵人的事情,她是一个字都不接。邱媒婆最后接下钱,也不好意思再说,就离开了。等她们都走后,张春花坐在院子里破旧的椅子上,有人递水,有人递瓜子……大家伙那是一拥而上,恨不得将她捧到天上去。叽叽喳喳,吵得张春花头疼。周彩霞小声地跟姐姐嘀咕,“一天五十文钱,全疯了!”“姐,你说咱们两个当一个人用,行不行?”周彩云摇头,“估计不行,咱们两个针线活不是很好。”“所有人都退下,剩余八个人选谁,我姐会跟村长一起商量。”“谁要是再烦我姐,第一个就不选。”赵巧珍的话终于让所有人安静下来。“狗蛋娘,你说话能算吗?”有人不满地说。“算,能算。我跟巧珍现在是结拜姐妹。”张...
《家有逆子无人送终?老娘掀桌就干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我张春花该给的钱,一文都不能少。”张春花坚持给了一百文,按照石塘村的行情价。
至于对方说贵人的事情,她是一个字都不接。
邱媒婆最后接下钱,也不好意思再说,就离开了。
等她们都走后,张春花坐在院子里破旧的椅子上,有人递水,有人递瓜子……
大家伙那是一拥而上,恨不得将她捧到天上去。
叽叽喳喳,吵得张春花头疼。
周彩霞小声地跟姐姐嘀咕,“一天五十文钱,全疯了!”
“姐,你说咱们两个当一个人用,行不行?”
周彩云摇头,“估计不行,咱们两个针线活不是很好。”
“所有人都退下,剩余八个人选谁,我姐会跟村长一起商量。”
“谁要是再烦我姐,第一个就不选。”赵巧珍的话终于让所有人安静下来。
“狗蛋娘,你说话能算吗?”有人不满地说。
“算,能算。我跟巧珍现在是结拜姐妹。”张春花当然不能让好邻居,好妹妹被人质疑。
赵巧珍立刻就跟打架打赢的大公鸡一样昂着头,“听见没?我姐说了,能算。”
“现在你们各回各家,等商量好会通知你们。”
“没选上的,就好好练习针脚,下次再说。如果有人背后说闲话,那这好事可轮不到了。”
张春花冲着赵巧珍竖起大拇指,“说得好,我就是这意思。”
“山子娘,狗蛋娘,那我就先回去。”
“我在家等着你们哦,一定记得我。”
“千万不要忘记我……”
这些女人们就跟会情郎一样,一步三回头。
“彩云,关门。”张春花拍着胸口,情绪还没有平稳下来。
“姐,你太厉害了。”
“咱们一天五十文,这比铁牛打铁赚得都多。”赵巧珍抱着她的胳膊,真叫一个开心。
“这都是临时的活,铁牛妹夫多稳定。”
“选谁还是交给村长负责,要不然我头都被吵炸了。”张春花心中很清楚,这是贵人对她的帮助。
但是这份帮助只是一时的,她总不能因为三张饼,就要人帮助一辈子吧。
那样的话,她瞧不起自己。
她来不及跟村长商量,他们村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季家村。
季香荷的爹娘,一直都关注着这边的情况。
他们老两口也盘算着让张春花嫁人,女儿女婿能多分点银子。
结果现在银子不但没分到,还带回来四张嘴吃饭。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周正河跟周正海两个人吃了他们一家子的饭。
所以当听到有贵人给张春花送粮食,送肉后,赶紧与他们四个一起回石塘村。
“亲家母,你在家吧!”
“我们来看看你,我家香荷不懂事,惹您生气了。”
“还劳烦两个弟弟上门来接,多亏亲家母你明理。”季香荷娘上来就给张春花戴高帽子。
满脸堆着笑,手中还拿着三个鸡蛋。
送礼送单数,张春花虽然有些不高兴,还是让女儿收下。
“你们家香荷确实不懂事!”她就是不接招。
季香荷气得跺脚,“娘,你看我婆婆。”
“叫娘也没有用,看你婆婆,就知道你做了过分的事情。”季香荷娘瞪着女儿,让她别说话。
周正山拉着亲娘衣服,“娘,香荷有孩子,你别跟她置气。”
“听说你救了一个贵人,他们送了你一大堆的粮食,银子。”
“您就拿出来一点点,给您未来孙子盖屋,可不可以?”
“往后我们三个都听话,我发誓。”
周正河跟周正海直接跪下来,“娘,我们听话。”
张春花对着周正山伸出手,“既然听我的话,十两银子给我。”
周正山支支吾吾起来,“娘,银子我花了。”
“这可是一间屋的银子,你花到哪里,是不是得给我一个交代。”张春花就知道他不会拿出来,特意这样问。
他们三兄弟关系越好,她和两个闺女就越危险。
多活几十年,她的脑子不是毫无长进。
“亲家母,银子是给我家老头子花了,正山这孩子孝顺。”
“老头子生病了,他请的大夫,付了医药费,又将剩下银子孝顺我们。”季香荷娘打圆场,给女婿使眼色。
周正山跪在亲娘面前,“娘,这银子我以后还你。”
“儿子让你受委屈,也愧对两个弟弟。”
“我丈母娘将家里唯一的老母鸡拿过来,你就别生我气了。”
就在这时,他们带来的老母鸡下蛋了,“咯咯哒”地叫着。
那蛋热乎的,周彩霞捡起来,偷看了娘一眼,她心中直打鼓。
三位哥哥认错,娘指定会原谅他们。
自己跟姐姐又要过回以前苦哈哈的日子了。
想到这里,她就想哭。
她想永远都做娘的宝贝,而不是赔钱货,小野种。
“亲家母你看看,这母鸡多懂事。知道我没钱,特意下个蛋,将礼数凑成双。”
“这是老天爷都在让你消消气,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这都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当真不要了?”季香荷娘看起来都在为周家考虑,说好话,捧着张春花。
实际上,这不就是在这瞎胡掰扯。
“卖亲娘给老丈人治病的儿子,我还能要吗?”
“周正山,既然你如此孝顺老丈人,你当上门女婿吧。”张春花气笑了,真是好大儿。
“娘,你生气就打我,也不能不要儿子呀!”周正山抓起娘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打。
一下又一下,很结实的那种,很快他的脸就被抽红了。
张春花将手缩回来,“老大,那是十两银子,足够买一头牛犊子。”
“也可以买一个人回来,你现在去码头扛麻袋,一个月都挣不到一两。”
说完,她盯着季香荷娘,“亲家母,这银子你们得还。”
“你家还有儿子女儿没成亲,要是旁人知道季家吸女婿家的血,那他们估计就要在家给你们养老。”
“当初你家女儿要六两六彩礼,已经是你们村最高的。”
季香荷听到这话,又不乐意了,“那刘家给你六十两,你不去……”
张春花反手就给她一巴掌,“当着你亲娘的面,我这个婆婆都要教训你。”
“亲家母你听见了吧,当儿媳妇的上蹿下跳地嫁老婆婆,她该不该打?”
季香荷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以前这个寡妇亲家母可没这么厉害。
现在这是跟谁学的,又泼又能说。
“咳咳!亲家母,你教导香荷天经地义。我们季家没意见,是我这把老骨头拖累孩子们。”
“银子已经被花出去了,以后我们慢慢还行不行?”季香荷爹终于忍不下去。
再不打圆场,这就陷入了死局。
至于怎么还,那当然是慢慢还,反正他们没银子,态度上有了就行。
“行,当然行。我们可是亲家,老三去写个字据,让你季大叔摁手印。”
“这亲兄弟都得明算账,亲家公咱们这关系,更得算清楚,你说对吧?”张春花哪能不知道对方的算计。
所以将计就计,有了欠条往后他们就不能蹦跶。
季香荷这个大儿媳也得乖乖在家待着,自己也是不会对怀孕的妇人下狠手,只要她乖。
“对,这养女儿都给别人家养,亲爹娘的死活都可以不用管。”
“香荷,你往后就跟正山好好过。除了年初二,其他时间不用回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这把老骨头死了,也不准你回娘家哭丧,上坟。”季香荷爹说完就开始猛烈地咳嗽。
那模样就跟要将肺咳出来一样,但是经常咳嗽的人,应该能感觉出来,他是装的。
装弱,装无辜,装受伤……
“爹,我只是嫁到周家,不是卖给周家。”
“周正山,你赶紧劝劝娘,打我就算了,还要逼死我爹吗?”
“十两银子我还,我往后每天采药还。”季香荷扶着亲爹,大声哭喊着。
婆婆真是太狠了,这个死老婆子,总有一天她要打回去。
“娘,儿子还要做人,你别闹了!”
“三弟不准写,这传出去像什么话。”周正山见媳妇儿哭成那样子,心疼。
他都跪下求娘,娘还不答应,真是太过分。
“老三,你写不写?”张春花盯着周正海,他要是不写,她就换人写。
等会儿再一起收拾他,哼!
“娘,我肯定听你的话,我现在就写。”周正海马上就做出了选择。
现在娘有钱,大哥没钱,有钱大哥也是不会给他花。
等娘消气了,钱会给他花。
周正河摸着鼻子站在一边,他也不会帮大哥。
将十两银子送给季家,他一两都没分到,凭什么要帮?
全天下就没有这样当大哥的。
“好啊,你们两个现在都不听我这个大哥的话。爹不在了,我是一家之主,长兄为父,你们就这样对我。”
“还有你们两个死丫头,是不是趁着我不在,在娘面前胡说八道。”周正山站起来就骂弟弟妹妹。
被点到名的周彩霞就跟踩了尾巴猫一样,她见娘没原谅大哥,胆子就更大了,“大哥,是我跟姐姐一直挣钱养家。”
“你这个长兄,为我们做了什么?长兄为父这话,在你身上就是个笑话。”
“我就是不喜欢你,二哥还给我摘梨子,三哥用过的笔,也会送给我。”
她不傻,看得出来,娘有意让哥哥们起内讧,她就顺着娘的意思走。
听到这话,周正河马上示好,“小妹,二哥过阵子给你摘桃子。”
“谢谢二哥,你要好好听娘的话,咱们一家才会越来越好。”周彩霞冲着二哥笑。
张春花看着小女儿,心中很是欣慰,这孩子从小要强,心思敏感,脑瓜子却也是最聪明的一个。
“彩霞说得对,只要你们听话,孝顺我照顾妹妹,那就还是咱们家人。”
“有些人啊,心不在咱们家,有那个本事就赶紧搬出去,别碍眼。”她看着季家老两口,送一个儿子给他们,都不敢要的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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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山气得握住拳头,他见三弟拿着欠条出来,更气了。
他们三兄弟都是识字的,他跟老二念不下去,就待在家。
“周正海,你居然还写上了利息!往后,我不认你这个三弟。”
“欠条给我,我来摁手印,就算是我欠娘的。我去码头扛包还,这总行了吧!”
季香荷爹感动地说,“好女婿,爹就知道香荷没看错你。”
“亲家母,我知道你就是想让孩子们正干。往后正山要是不好好干,不孝顺你,我都不答应。”
“他马上就是当爹的人,一定会越来越懂事。你呀,就不要生气了。”
“气大伤身,孩子们会心疼。我也会心疼,你一直是最好的娘,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季香荷娘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就不松开。
张春花手抽都抽不回来,这人,真的是——无耻!
她那手就跟刀子一样割人,还这样用力。
这季家老两口,真会演,不去戏班子唱戏,真是太可惜。
“这欠条,就得亲家公摁手印,周正山是我儿子,凭什么给你还债?”
“你要是让他还债,将彩礼钱退了。让他当上门女婿,我同意,非常同意,双手同意。”她直接掐了一把季香荷娘的腰,总算是将手收回来。
她手背都红了,看起来就跟受伤了一样,她特意将手亮出来,让大家都看清楚。
墙头上,赵巧珍大声说,“姐,我跟铁牛都在家,你要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喊我们。”
这事,她不好直接参与,震慑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好!”张春花笑着回应。
她现在很厉害,暂时不需要帮助。
周正山看着院墙,他娘啥时候跟这个泼妇大嘴巴关系好起来。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娘,你非要这样逼死我爹吗?他身体不好,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不活了。”
“我怀着你们季家的孙子投河去,你跟那个贵人相好,刘家六十两银子都看不上,非要用十两银子逼死我们。”季香荷全家都认为婆婆与那贵人有一腿。
贵人不娶她,也不让她嫁人,所以才弄了这么一出。
要不然一个寡妇再嫁,六十两银子,谁会拒绝?
“娘,你跟贵人相好,我们几个都不反对。”
“这件事能不能翻过去?”周正山顺着季香荷的话,表现很大度。
有贵人这样的大腿,他们不在乎娘给人当外室。
张春花都被气笑了,原来他们跟季家是这样看这件事。
“周正山,你混蛋!”周彩霞直接一头撞在大哥的肚子上。
娘清清白白的,居然被他们这样泼脏水。
周彩云平时老实,任打任骂,现在听娘被冤枉,她也大声说,“大哥,大嫂,你们太过分了。”
张春花已经过来了,这些人说的都是真话。
反正上辈子张家他们这一支就是断子绝孙,张富贵后来压根当不了男人。
他鬼混多年后,是被男人原配打死的。
“娘,他们欺负我,让我拉裤兜子,周正河还将我推到粪坑里。”
“大姐跟她那黑邻居一起打我,让他们赔银子。”张富贵才不管别人怎么议论,现在目的就是要钱。
“娘,小弟跑我们家偷书去赌,还打伤隔壁狗蛋,他被打就是活该。”
“至于掉茅坑,是他喝了酒站不稳,更是活该。”
“你还是赶紧将人带回去吧,省得在外面丢人现眼。”张春花这解释不是给亲娘,而是给周围吃瓜群众的。
“打我们家铁蛋,让他写字的手受伤,赔钱!”
“没有十两银子,你们不要想走,老娘砸碎你脑袋,你信不信?”赵巧珍扛着大铁锤来了。
铁锤往地上一扔,溅起尘土,“咚”一声,更是敲得人心头一震。
这东西要是砸到脑袋上,绝对能砸碎,砸腿上,骨头一准稀碎。
张富贵吓得往老娘背后躲,他可是爹娘的宝贝,“娘。”
张婆子没想到许久不见,女儿变得强势,跟隔壁关系还处得好。
两个外孙子也跟以前不一样,看来那些传闻是真的,女儿是傍了有钱的老爷。
想到这,张婆子立刻变了个脸,挤出讨好的微笑,“春花,娘刚刚说的都是气话。”
“这天气得让你弟弟去换衣服,要不然准得生病。”
“正山正河的衣服,他都能穿。”
“咱们一家人,有话坐下来好好说,你弟弟是被我们惯坏了,现在还小,等往后慢慢改。”
周正河冷哼一声,“他还小,二十岁,比我大四岁。”
“反正我衣服不给他穿,你看他臭成啥样。”
“而且说不定他身上还有什么脏病,离我们远点。”
一个大男人在县城里,干那些勾当,他可是瞧不上。
娘可以亲,舅舅就算了吧,太脏了。
“我的衣服也不行。”周正山也是一脸嫌弃,对这样的舅舅,他宁愿没有,太恶心了。
“好好好,张春花你教的好儿子。”
“我这个外祖母说话,一点都不听。现在是不是连你这个女儿,也不听老娘的话。”张婆子当众被下面子,又开始指责女儿。
“娘,我的衣服可以给小弟穿,要不然穿他姐夫留下来的衣服也成。”张春花柜子里留了不少周大根的衣服。
上辈子想他的时候,就拿出来闻一闻。
现在没扔,主要是不想浪费,家里还有三个儿子给他们穿。
“我不要穿死人衣服,也不要穿女人衣服。”张富贵猛摇头,他不要。
“没有富贵命,还非要取富贵名字,得富贵病。”
“这死人衣服咋了,谁家人过世,将所有衣服都烧掉,哪个不留着继续穿,又不是死那个时候穿的。”赵巧珍撇撇嘴,满脸嫌弃。
“就是,我男人那件羊皮袄子,还是他太爷爷留下来的。”
“铁牛媳妇说得对,这就是没富贵命,非要跟富贵扯上关系。”
“不想穿,你们母子就滚啊,掉粪坑的人,三天都不要出门,容易带晦气出门,你活这么大年纪,都不懂吗?”
“他们就是想要银子,估计她这儿子又在外面欠赌债,又没女儿换彩礼。”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揭开了张家卖女儿养儿子的事实。
张春花没有反驳,因为这是现实,娘家就是这样的。
最后张婆子还是带着儿子过来,张春花让张富贵在空了的猪圈里待着,一边烤火,一边烘衣服。
“她这是犯什么毛病?我好不适应,真是有点吓人。”
周彩云拉拉妹妹衣服,“你少说两句,大嫂听娘的话,这是好事情,咱们都是一家人。”
周彩霞冷哼着,“我跟娘跟你才是一家人,跟他们不是。”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早饭端上来时,张春花黑了脸,“老大媳妇,你做的这是什么?”
“粥糊了,饼子里面还夹生,这么大粉疙瘩。”
“真是糟蹋粮食,这粥就是你跟老大一天的伙食,起开!”
经常饿肚子的人对浪费粮食的行为,深恶痛绝。
季香荷端着碗,眼睛里含着泪,“娘,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她在季家时,亲娘不让做饭,怕她偷吃。
嫁过来后,因为有婆婆跟小姑子,也不用做饭,所以……
张春花懒得看她,自己凑合吃可以,两个女儿正在长身体,可不行。
所以烧火,夹生的饼切成条,直接当面条,搭上配菜,再加上煎饺。
香喷喷的味道,让人食欲大开。
季香荷想哭,她觉得婆婆就是故意刁难,有饺子为啥还要吃饼。
现在她跟正山两个人只能吃糊粥,还得喝上一天,他们就能吃美味饺子,面条汤。
“娘,煎饺真好吃。我今天将两块菜园全部都搞好,能不能再来一盘饺子?”周正河觍着脸笑,他这肚子可以再装三盘。
但是不敢说,怕娘一个饺子都不给。
周正海闻到香味,也主动到厨房,再也不等人给他送饭。
他见二哥吃完一盘又要,赶紧将盘子里最后两个饺子塞到嘴里,“娘,我也没吃饱。”
张春花将锅里饺子数了数,给两个女儿每人加了八个,两个儿子一人五个。
“娘,我够了,这些给你。”周彩云见娘吃得少,赶紧将饺子让给娘。
她以前都是不吃早饭,就是到了中午容易发晕。
“都赶紧吃,不准抢。”
“你们两个吃好,身体好,个子高,才能给娘干更多活。”张春花将饺子又推回去。
这个傻女儿,她们两个人在同龄人中,算是很矮的。
现在春天真是长个子的好机会,多吃就长得快。
周正河跟周正海有些不乐意,但是不敢抢妹妹的饺子,也不敢反对。
张春花还特意走出去,见两个儿子老实,这才放心。
儿子就得打得训,这效果如今很明显。
周正山本来就受伤,今天还得下地,见到煳底的碴子粥,好想将碗给砸了。
可他不敢,砸了这碗,今天没有其他东西吃,估计明天也没有。
现在两个弟弟都站在娘那边,他一个人斗不过他们三个。
至于两个妹妹,周正山以前将她们当个物件,现在依旧是。
季香荷本来就嘴馋,怀孕后更馋,她忍不住向周正山吐槽,“娘连个饺子都不舍得让我们吃。”
“我一早上起来,干活就没停过。可怜你儿子跟着我们,在肚子里就受委屈。”
周正山本就不爽,这女人还在耳边啰唆,让他更是一肚子火气。
“连个饭都做不好,你有什么用?”
“要不是你,我能喝这个糊粥!你还想吃饺子。”
季香荷委屈地落泪,丈夫这几日态度突变,肚子里孩子也不重要,是个人都可以来欺负她。
“哭什么哭,真是晦气。”周正山骂了一句,就伸着走,他还得下地干活。
走这几步路,简直要了命。
张春花听了一耳朵,冷笑了下,完全不理。
吃过早饭,大家伙陆陆续续地赶过来,没人偷懒,毕竟五十文一天,谁也不想丢。
娘总是让她忍一忍,她听了,可现在她不想忍了。
这样的杜大妮,周正河是没有见过的,他刚刚被吓得腿都移不动。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杜大妮身上看到娘的影子。
“你个不孝的东西,你跟你娘一样贱,就是欠抽。”
“老子打死你,你信不信!”杜大妮爹嘴上这样喊着,眼睛盯着女儿的剪刀。
“杜家大兄弟,你要是落下一个卖女儿的名声,将来你儿子娶亲可就不容易了。”
“差不多就行了,周家也是带了诚意来的。”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听劝,你要是不听劝,那吃亏的可就是你自己。”邱媒婆皱着眉头,真是瞧不上。
她这话可不是威胁,这名声不好的人家,谁会管他们。
“孩他爹,你就依了大妮,你要逼死孩子,我也不活了。”杜大妮娘跪在她爹面前,抱着他的腿就开始哭。
杜大妮红着眼,手中的剪刀一直都没有放下来。
周正河见状,也扑腾一下给她爹跪下,“杜叔,你就成全我们吧。”
杜大妮爹看着闺女脖子上的血,一咬牙,“行吧!”
“但是一年三节不能少,这点你们要答应我。”
这寻常人家闺女,都是正月初二回娘家,路远点几年都不回来。
现在杜大妮爹张口就是要三节,实则是很过分的。
张春花思索了下,“好,我答应你。”
“好好好,两好凑一好。咱们就来说一些具体的……”邱媒婆已经跟杜家聊过了,嫁妆只有两床被子,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季节,地里除了薅草,其他也没啥活让杜大妮干。
早点嫁出去,早点拿到银子,还能给家里省点口粮。
张春花这边想着家里多口人,能多干点活,两家一合计,打算下个月四月十八成婚。
三天后下定,先给二两,其他要等成婚那天给。
说白了,就是不相信杜家的为人。
张春花给了邱媒婆一百文谢媒钱,剩下的等成婚后再给。
邱媒婆也理解周寡妇是留一手,她特意留下来跟杜家再三提醒。
周正河推着娘回去的路上,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不敢。
他们母子面对面,手推车是从狗蛋家借的。
“老二,你想说啥,说吧!”
“千万别告诉我,就这一会,你就变了,不想娶人家。”张春花瞪着他,如果敢这样说,一定揍死这玩意。
“不,不,不是的。”周正河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就是觉得对不住彩霞跟彩云。”
“还有心疼大妮的伤,我觉得自己以前就是个畜生。”
“一直都想将两个妹妹换一些彩礼,我好娶媳妇。”
“她们比大妮还小三岁,我真不是个人,我有罪。”
他停下来,说着说着,就给自己两巴掌,蹲在地上哭。
张春花心中五味杂陈,她没想到老二真能忏悔。
所以,在教育孩子这一块,她真的很失败,惯儿不孝,滋生恶子。
老二挨打挨骂最多,反而会反思了。
以后不知道会怎样,但是最少这一刻,他是真哭。
张春花有些哽咽,“行了,起来吧!咱们早点回去,家里还有一堆活。”
“娘看你往后的表现,你对两个妹子好,娘就对你好。”
周正河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用力地点头,“娘,我一定对妹妹好。”
张春花再也没有开口,上辈子她错得离谱。
整个家,有罪的人是周大根,其次就是周正山,她能排上第三。
老二是人性本恶,再加上老大的挑唆,越来越恶。
老三最自私,所有人都是他往上爬的梯子,爬上去后,所有家人都可以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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