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你别无理取闹了行吗?”
“我们只是普通的同事,你可真难缠!”
可十分可笑的是,当我现在真正厌倦时。
付宴又想起我是那个一不开心就想吃花生汤的女孩。
但是他忘了,自从生育后,我就花生过敏。
四年,再未吃过一次。
回到卧室时,朋友圈又传来一条推送消息。
是顾暖捧着一碗和我一模一样花生汤嘟嘴卖萌:“呜呜生理期好痛痛,付哥哥特地穿越半个城市为我买的花生汤,好暖暖...我爱付哥哥!”
想起付宴故作深情的说是特地为我买的花生糖。
我只觉得胃里有什么东西向上翻涌着滚来。
我慌忙起身,将那碗花生汤倒进了垃圾桶,才觉得舒服。
付宴在我身边躺下时,我已经快要睡着了。
他带着水汽从背后拥住我,声音低沉。
“夏夏,前段时间冷落你了,是我不对。”
我正诧异付宴为何会这么说的时候,他又道:“最近公司财务出现了点问题,你能不能让爸...”话还没说完我起身便推开他,不屑地目光对上他紧皱的眉头。
当初付宴创建公司,是我向家里一笔一笔拿钱支持他。
一杯酒一杯酒陪他应酬出来的。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
“给顾暖买情趣内衣挪用公款了吗?”
“还是不小心怀孕没钱打胎来找我要?”
“怎么?
顾暖也没钱吗?”
付宴一瞬间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夏语,你现在怎么这么恶毒,顾暖一个小女孩,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再说了,她是我的秘书,我关心照顾她一下怎么了?!”
“你现在可真是像个泼妇一样无理取闹!”
我冷笑一声:“是啊,谁有你们光明磊落。
都关心到床上去了。”
说罢我便转身睡去。
付宴在我身后喘着粗气。
“亏我还担心你们母子,亏我还为你买的那碗花生汤!”
说罢重重摔门离去。
我闭上眼想到垃圾桶里那碗廉价的花生汤,我只觉得好笑。
翌日,我醒来时,以为付宴已经离开,便开始收拾行李。
环顾这个家,最多的是付宴买回家的冰冷的装饰。
孩子的东西大都在医院的单人病房内。
我不在的时候,有雇佣的阿姨一直照看。
自从孩子出事以来,付宴从未问过一句孩子怎么样了。
也忘记了那日他给孩子许下的承诺。
他还以为,此时孩子又回到医院的病房内接受治疗。
现在留在家里的这部分有几件事孩子曾经喜欢玩的。
我拿起来将脸埋在其中,鼻腔里充斥着孩子的味道。
我眼眶微红,把它们都装进了行李箱。
衣柜里只有自己的几件衣服,我已经穿了几年没有换新了。
刚装好箱子,身边忽然多了一个身影。
付宴忽然凑上前来,眉目阴沉的盯着我。
“夏语,你收拾行李做什么?
你要去哪儿?”
他知道,我没有一个朋友。
甚至当年为了证明自己嫁的是爱情,连家人我也赌气不常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