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星座小说 > 女频言情 > 抓住裂缝里的光贺微月厉时宴全章节小说

抓住裂缝里的光贺微月厉时宴全章节小说

柱子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闻言,厉时宴脸色一变,一把从助理手里夺过手机。在看到上面来电后,他眼里闪过一抹狂喜。那抹狂喜是贺微月这五年来从没见到过的。她眼底闪过一丝恍惚,心里也感到好奇。到底是谁的电话能让他这么开心?就在这时,接完电话的厉时宴终于再次把目光移到她身上,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流星雨还没来,我有事要离开一趟,等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回来找你。”“好。”贺微月终于从地上重新站起,目送给保镖推着他的轮椅带他下山。直到彻底没了影,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这一晚,贺微月等了很久。等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等到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等到自己的手机关机熄屏。说好马上就回来的人还是没有出现。贺微月动了动冷的僵硬的手指,最后看了眼被淋湿的礼物,终于知道厉...

主角:贺微月厉时宴   更新:2024-12-27 18:1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微月厉时宴的女频言情小说《抓住裂缝里的光贺微月厉时宴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柱子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言,厉时宴脸色一变,一把从助理手里夺过手机。在看到上面来电后,他眼里闪过一抹狂喜。那抹狂喜是贺微月这五年来从没见到过的。她眼底闪过一丝恍惚,心里也感到好奇。到底是谁的电话能让他这么开心?就在这时,接完电话的厉时宴终于再次把目光移到她身上,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流星雨还没来,我有事要离开一趟,等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回来找你。”“好。”贺微月终于从地上重新站起,目送给保镖推着他的轮椅带他下山。直到彻底没了影,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这一晚,贺微月等了很久。等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等到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等到自己的手机关机熄屏。说好马上就回来的人还是没有出现。贺微月动了动冷的僵硬的手指,最后看了眼被淋湿的礼物,终于知道厉...

《抓住裂缝里的光贺微月厉时宴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闻言,厉时宴脸色一变,一把从助理手里夺过手机。
在看到上面来电后,他眼里闪过一抹狂喜。
那抹狂喜是贺微月这五年来从没见到过的。
她眼底闪过一丝恍惚,心里也感到好奇。
到底是谁的电话能让他这么开心?
就在这时,接完电话的厉时宴终于再次把目光移到她身上,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
“流星雨还没来,我有事要离开一趟,等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回来找你。”
“好。”
贺微月终于从地上重新站起,目送给保镖推着他的轮椅带他下山。
直到彻底没了影,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这一晚,贺微月等了很久。
等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等到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等到自己的手机关机熄屏。
说好马上就回来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贺微月动了动冷的僵硬的手指,最后看了眼被淋湿的礼物,终于知道厉时宴不会回来了。
她叹了口气,也没有办法怨他,毕竟拿钱办事。
于是她认命的地朝山下走去。
这场大雨过后,贺微月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她爬起来囫囵吞了几粒药倒头就睡,正当她烧得迷迷糊糊时,一道刺耳的铃声将她从睡梦中拉起。
她吃力的拿起手机,刚一接通厉时宴命令的语气从那头传来。
“带一些生理期要用的东西来夜色。”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立刻挂断了电话。
贺微月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上倒映出自己惨白的脸色,哪怕此刻难受得要命,还是不得不爬起来。
她强撑着身体,将生理期要用的卫生巾,暖宝宝,红糖姜茶都塞进袋子里。
很快贺微月就提着一大袋东西来到了夜色会所。
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她很快找到了包厢。
推门而入,正当她要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时,她的目光骤然一紧。
厉时宴的旁边坐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对贺微月来说实在太熟悉了。
她在厉时宴的书房里见过这个女人的照片。
也在厉时宴醉酒时听他嘴里喊过这个女人的名字。
宋安然。
她竟然回国了!
贺微月突然就明白过来,昨天厉时宴是因为谁的电话而一夜未归了。
或许是贺微月的目光太明显,宋安然先是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展开笑颜。
“时宴,这就是这些年一直追在你身后跑的人啊,很不错啊,既漂亮又温柔,和你很配,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啊。”
说到最后宋安然的语气还带上一丝调侃。
厉时宴闻言脸色骤然一变,短短一秒钟,却蕴含了无数的情绪。
有宋安然毫不在意他的难过,也有宋安然将她和贺微月配对的愤怒。
他冷了神色,有些话直接不经思考便讥讽而出,“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人而已,我怎么可能会和她在一起。”
话一说完,厉时宴却又突然后悔了,他像是终于意识到这话究竟有多伤人,下意识朝贺微月看去。
可她的脸上一如既往地平静,此外再无其他表情。
不知怎的,厉时宴呼吸一紧。
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那群兄弟跟他感叹说贺微月真的爱惨了他。
当初重重打击之下,他深陷困境,甚至性格也变得阴晴不定。
无数次他都在想,就是因为他这双腿,就是因为他站不起来,所以宋安然才会选择别人。
那时正是他最狂躁的时候,所有东西都会被他砸个稀巴烂,根本就没人敢靠近他。
除了她,那个爱他爱得像个疯子一样的她。
她什么都不怕,敢在他暴躁的时候安抚他,更敢在他发狂用凳子砸腿的时候猛地冲上来抱住他,丝毫不顾忌几把椅子砸到她身上,生生砸断她三根肋骨。
明明受伤的是她,她却一边流血还在一边温柔安抚他:“没事的,时宴,我在,我还在。”
他那样难堪的时候,只有她在,还永远用一双满是爱意的眼神望着他,眸子水盈盈,似要望进人心底。
好像不管他怎么对她,她都不会生气,都不会离开他。
眼看宋安然已经拿着东西出了包厢,厉时宴薄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却只说出一句冷冰冰的赶客的话,“你先回去。”
贺微月点点头,什么也没说的朝外走去。
经过卫生间时,里面传来几道说话的声音。
“安然,厉时宴可真爱你啊,在你回国的第一时间跑来接机不说,还给你开了一个那么盛大的接风宴,你脸色不对来了生理期,你自己都没察觉出来,他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这得时时刻刻都把眼珠子挂在你身上啊,他那么爱你,长得又帅,又是首富,我看你要不就答应他吧。”
宋安然微微嗤笑,“他的确什么都是顶配,唯独有一点啊,是个残废。”
“当年要不是厉家有权有势,我爸妈非逼着我去接近厉时宴,我才不会天天跑去给他送温暖,结果这一送就被缠上了,这种残废啊,我宋安然才不要。”
话还没说完,一行人就走了出来。
正好与外面的贺微月撞了个正着。
宋安然嘴角的笑意骤然凝固在了脸上:“你都听到了?”


贺微月骤然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被送来了医院,而厉时宴正守在她身旁。
厉时宴见她没回答,拽住她手腕的手紧了几分,“说话!”
贺微月痛得皱了一下眉,却还是乖巧的回答道:“没有谁,你听错了,我那么爱你,怎么会叫别人的名字呢?”
厉时宴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沉思着一些什么。
最后,大概是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他神色才恢复如常。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多爱他,怎么会叫别的男人的名字。
她手腕猛地一松,厉时宴收回自己的手,语气平静。
“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你昨天帮了我,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贺微月端着水杯的手一顿。
“什么条件都可以吗?”
看着她小心翼翼试探的神情,厉时宴原本冰冷的语气莫名柔了几分:“是。”
“那好,我想明天你陪我去看流星雨。”
说这话时,贺微月的眼底满满都是期待和爱意,那眼神看得厉时宴心脏骤然紧了一下。
他莫名的失了神,反应过来后立马挪开眼神,语气冷淡道:“嗯。”
第二天晚上,贺微月和厉时宴来到望月山的山顶。
就当两人要上坡时,贺微月突然从旁边绕过来用丝绸蒙住了他的眼睛。
很快厉时宴的世界陷入一旁黑暗,只能听见她温柔的声音。
“时宴,等一下再摘,我有惊喜要给你。”
很快,厉时宴就听见她越走越远的脚步声,还有远处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再也没听见任何声音。
厉时宴的神色越来越不耐烦,他猛地摘下丝绸。
“贺微月,你到底要做……”
剩余的话却停在了嘴边,厉时宴看着眼前的场景,瞳孔骤然一缩。
望月山最出名的便是栽种了一大片的蔷薇树,可如今,这些树都被无数的彩灯点缀,上面还挂着无数个礼盒。
贺微月嘴角展现出一抹温柔笑意,推着他的轮椅走到这堆礼物面前。
随后她从树上拿起一个礼物盒,半蹲在他的面前,纤细的手指满满的拆开礼物盒子。
里面是一座精致的机械房子。
“这是送给七岁厉时宴的生日礼物。”
贺微月双手捧着礼物递到他面前,眼里繁星点点,盛满了爱意。
见他不接,她也不在意,而是紧接着一个个的拆开那些礼物。
第二个礼盒,里面放着乐高。
“这是送给八岁厉时宴的生日礼物。”
第三个礼盒,里面放着游戏机。
“这是送给九岁厉时宴的生日礼物。”
……
她一个个的拆,直到拆到最后一个。
“这是送给二十六岁厉时宴的生日礼物。”
礼物堆了整整一地,拆完最后一个礼物后,贺微月起身推着厉时宴的轮椅朝一旁的观景台走去。
随后蹲在他身边温柔的握住他的手。
“时宴,生日快乐。”
“我知道,自从六岁那年你父母因车祸过世,你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贺微月的声音软了一分:“但过去的已经过去,不要再困在过往的回忆里好不好,时宴,以后还有会很多人,代替伯父伯母,继续爱你。”
贺微月的话那么真诚那么让人动容,可厉时宴却脸色一冷,一把甩开她的手。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贺微月被他这么一推,一时踉跄没站稳,猛地摔倒在地。
地上粗粝的砂石被按进了她的手心,痛得她脸色猛地一白。
看着她垂头不语的模样,厉时宴心脏骤然一紧。
他双手微攥,伸手想要拉她起来,可却怎么也无法迈出这一步。
现场陷入一片沉寂,就在这时厉时宴的助理拿着手机匆匆走来。
“少爷,有您的电话。”
厉时宴语气里透着隐隐的不悦:“我不是说过今天任何事情都不要打扰我吗?”
助理一顿,懦懦开口:“可您说过这个电话打来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您。”


“厉管家,五年的合约快到期了,我也该离开厉时宴了。”
月光透过窗照映在贺微月平静的脸上,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摩挲着书柜上的日历。
电话那头的管家沉默了许久,语气里满是挽留,“贺小姐,我再给你五百万,你再继续陪少爷五年怎么样?”
贺微月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坚决:“不,我只要那五百万,我也必须要走。”
见此管家叹了口气,翻了一下手里的合同:“贺小姐,合同还有半个月到期,这段时间你必须一如既往的陪着少爷,扮演着爱少爷,等这半个月过去,您就可以离开,并拿上五百万去救您真正的心上人了。”
贺微月应了一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接着她拿起笔在一旁的日历上重新打了一个叉。
看着柜子上摆放着的五本日历,以及那些日历上画满的叉,贺微月眼底闪过一丝恍惚。
漫长的五年,她终于熬完了。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那个人,贺微月握住笔的手微微颤抖,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
没人知道,她如舔狗般追在厉时宴身后五年,不是爱惨了他,而是,为了救自己的男朋友。
她与男友青梅竹马,相爱多年,可在他们婚礼前夕,他却因为一场车祸成了植物人。
唯一能唤醒他的办法就是用特效药,但一支特效药就要五百万,对她而言无异于天文数字。
就在她奔溃之际,平城第一豪门厉家的管家主动找上了她。
他说,只要她无条件爱厉时宴五年,他就替她出这五百万的医药费。
平城人人皆知,首富厉时宴长了一张帅得惊为天人的面容,又家财万贯,为人矜贵非凡,若说唯一的缺点,便是他是个残废。
七岁那年,一场车祸带走了他父母的生命,也让他从此只能与轮椅为伴。
不像旁人有父母疼爱,他从小就孤身一人,而那段孤独寂寥的日子里,唯一的一束光,是宋家大小姐宋安然带给他的。
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仅剩的爱。
他暗恋着她,守护着她,只要她需要,永远第一时间出现在他身边。
可就在他准备了一个盛大的惊喜准备告白那日,宋安然出国了,还是和她新交的男朋友。
那晚,厉时宴疯了一般追到机场,却只看到宋安然和男友亲吻的画面。
自那之后,他整日喝得酩酊大醉,不肯迈出房门一步,颓废得不成人样。
为了让厉时宴走出这段情感挫折,厉管家找到了急需用钱的贺微月。
厉时宴缺爱,那他就让她给他全部的爱。
而彼时的贺微月看着icu里插满管子的男友,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很快,整个平城都知道厉时宴身边有一个疯狂爱他的舔狗。
贺微月深深沉浸在过往中,直到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
她刚一接通,厉时宴兄弟慌张的语气就从那头传来:“舔狗,你在哪儿!”
贺微月一顿,厉时宴那群兄弟一向瞧不起她,从来不喊她的名字,一直喊她是舔狗。
对方见她没有回答,声音大了几分。
“厉哥出事了,快点滚过来!”
说完对方也不等贺微月回答,猛地挂断电话。
贺微月这才再次进入合约状态,连忙按照对方发来的地址匆匆朝海边的邮轮赶了过去。
刚一上甲板,她就看见一群人站栏杆处死死拽住厉时宴的轮椅。
“时宴,你冷静!千万不要跳海!”
“一条手链而已,我们马上就派人下去找!”
……
可厉时宴却阴沉着脸,拼命向前推动着轮椅。
“滚!”
如今合约就要结束了,厉时宴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
想到这儿,贺微月连忙冲上前挤进人群一把按住厉时宴的轮椅。
“时宴,那条手链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无论如何你也要找回来?”
厉时宴推轮椅的手一顿,看向她的眼底满是寒意。
“是!”
贺微月松开按住他轮椅的手,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瞬间翻过栏杆,朝深海里跳去!
“贺微月!”
众人一惊下意识扑到栏杆边,就看见海里波涛汹涌,一个巨浪扑来瞬间把她吞噬!
彻骨的寒意瞬间将贺微月整个人都包裹住,厚重的窒息感让她呼吸越来越少。
她却顾不得这些,猛地朝更深的海底游去。
甲板上,厉时宴神色微变,握住轮椅的骤然攥紧。
他知道贺微月爱自己,却不知道她为了他连命都不要。
众人见贺微月久久没有浮上海面,连忙要搜救员下去捞人。
就在这时,贺微月猛地从海底窜出头。
惨白的脸上一双眼睛亮如繁星,而她的手上正紧紧抓住一条破旧的手链!
甲板上厉时宴握紧轮椅的手骤然一松。
很快浑身湿透的贺微月被人打捞了上来。
她顾不得浑身的冷意,瑟瑟发抖的就要把手链递给轮椅上的人。
可轮椅上的厉时宴却先她一步夺过那条手链。
手链锋利的边缘划破贺微月的手掌,掌心瞬间冒出几滴血珠,疼得她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而厉时宴却像是没察觉一样,只是从怀里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手链,眼里满是珍视和爱意。
随后他也没再看她一眼,推着轮椅转身就走。
“噗通!”
贺微月再也坚持不住,猛地跪在地上,眼前一阵阵发黑,就听见周围发出了嘲讽的声音。
“舔狗就是舔狗,这都五年了,哪怕差点为时宴没了一条命,人家也不带看她一眼的。”
“谁说不是呢,她还不知道那条手链是安然之前送给时宴的,所以他才那么宝贝吧。”
……
宋安然送的吗?
怪不得他那么紧张。
贺微月眼底一暗,彻底失去了知觉。
身体因受冷越发的颤抖,贺微月忍不住抱住了自己,一股莫名的酸意从心底涌出。
从前她受凉时,那个人总是会紧紧抱住自己,语气温柔至极:“月月乖,喝了药就会好的……”
她越想心越难受,眼底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
“淮景……”
我好难受……
下一刻她的手腕猛地一紧,痛意让她下意识睁眼看向来人。
她一眼就撞进厉时宴深沉近墨的眸子里。
“你刚刚在叫谁的名字?!”


住了一两天后,宋安然便又过不了吃素的日子,嚷嚷着要回去。
厉时宴自然也由着她,连忙喊来司机。
回去的路上,不知是不是故意做给贺微月看,宋安然一直缠着厉时宴聊天。
素来谁都看不进眼里的男人却没有半分不耐,甚至语气格外温柔。
贺微月也不在意他们的亲近,刚准备假寐时,耳边突然传来剧烈的刹车声。
她猛地睁开眼,只见一辆失控的货车正朝着这边开来,而一旁的司机正在猛踩刹车,却偏偏刹车失灵。
她神色骤变,只听见一声巨大的碰撞声传进耳里。
“砰!”
贺微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被狠狠的抛弃又狠狠的砸回座椅上。
她拼命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可浑身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
车被撞后翻滚了好几圈一把撞断路边的树,这才将将停下。
贺微月耳朵边嗡鸣声不断,她费了很大力气才睁开眼,下一秒一股热流从头顶滑下。
她下意识的用手一摸,血液的铁锈味瞬间窜入她的鼻子。
贺微月却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强忍着痛意从车底爬出,朝厉时宴奔去。
看着满身是血双眼紧闭,明显被撞得最重的厉时宴,她眼底一紧。
贺微月连忙爬上前,“厉时宴,醒醒!”
厉时宴吃力的睁开眼,就看见贺微月欣喜的模样:“忍一忍,我马上救你出来!”
可下一秒,她伸过来的手被他一把推开:“别、别管我,去救安然!”
贺微月瞬间僵硬在了原地。
她知道厉时宴很爱宋安然,却没想到他爱到她连命都不顾!
见贺微月迟迟没有动作,厉时宴越来越慌,朝她怒吼道:“还不快去!”
贺微月被吼得大脑一片空白,死死按住微微颤抖的手,深吸一口气朝另一边走去。
很快副驾驶昏迷的宋安然被贺微月救了出来。
随后她又跑到厉时宴这头,拼命把他从车底拽了出来,最后,又把司机给拽了出来。
一连救了好几个人,她的手因用力在地上摩擦而变得血肉模糊,脸色也越来越白。
贺微月看着开始冒黑夜的车子,恐慌瞬间蔓延全身。
她顾不得自己手上的伤,扶着厉时宴就要往安全地带走去。
下一刻车子在他们身后爆炸。
巨大的冲击波裹挟着碎片向他们砸来!
“小心!”
贺微月一把扑到厉时宴身上,死死把他护在身下!
“砰!”
下一刻,贺微月陷入无尽的黑暗里。
“厉时宴!”
连续做了一夜噩梦的贺微月猛地从病床上坐起,却扯到了后背的伤。
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她整个身体瞬间朝床下摔去。
“小心!”
下一秒,她的身体被一双大手稳稳扶住。
贺微月一愣,一眼就撞进厉时宴复杂的眼睛里。
她看了他很久,许多想说的话最后都汇成一句:“你有没有受伤?!”
厉时宴没想到,她在爆炸的第一时间不要命的护住他不说,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自己,而是问他有没有受伤。
心脏仿佛泡进了一种不明液体中,搅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微微发烫。
他沉默着没说话,把她扶回床上。
随后才开口道:“当时为什么要选择护住我?爆炸是会死人的,你不知道吗?”
贺微月还在合约期内,于是微笑着说出了那句她常说的话:“我当然怕,但是我更爱你啊。”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底也浮现出浓浓的爱意。
可这个回答并没有让厉时宴满意。
贺微月对他说过很多次爱。
每一次说的时候她眼里也是满含爱意。
从前他没有认真听,也没有仔细看。
可如今,他认真凝望着她的眼睛,不光从里面看出爱意,仿佛还看出了一些别的什么。
一些,被贺微月深深隐藏着的,但却是他,没有看透的。
他攥了攥手,岔开话题:“你这次救了我,我会给你补偿的。”
“你之前很喜欢烟花,最近有一场国风烟花秀,我包场放给你看。”
她喜欢烟花?
贺微月蹙了蹙眉,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她追在他身后,有一次江边在放烟花,她忍不住停留多看了几秒。
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他居然记得。
小小的一件事能被他记得这么久,换成别人一定会热泪盈眶。
贺微月的内心却毫无波澜,可她面上却故作欣喜:“好。”


贺微月骤然回头,便看见厉时宴阴沉到极点的神色。
合约不能暴露,想到这,她连忙从怀里拿出新的许愿绸,故作镇定道:“他、他是我一个朋友,我是来给你祈福的,他只是顺便。”
如果是顺便,那为什么那个叫言淮景的还比他的先挂上去。
可正在他要继续问时,贺微月已经写了新的许愿绸挂在了树上。
愿厉时宴岁岁无忧,岁岁平安。
厉时宴还想要说些什么,目光却落到她满是鲜血的膝盖上。
他到底在怀疑什么?
能让她不顾一切的跪那么长时间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时宴,你是特地过来接我的吗?”
怕厉时宴再纠结那个问题,贺微月连忙岔开了话题。
闻言厉时宴神色又是一变,冷淡道:“谁跟你说的?我是来求签的。”
说完,便自顾自的推着轮椅朝寺庙里走去。
烟雾冉冉升起,佛音阵阵。
贺微月原本浮躁的心也变得平静下来。
她虔诚的在佛像面前跪拜,随后就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厉时宴和宋安然站在住持面前抽签。
很快两支竹签被摇出落地,住持弯腰捡起,随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
“这位女施主摇的乃是下下签,老衲有一句劝告,切勿心机过重,否则只会得不偿失。”
宋安然脸色陡然一白,怎么也不肯接过住持手里的签。
住持也不再看她,随后把另一支签递给厉时宴,念了一声佛号。
“便如凤去秦楼,云敛巫山,这位施主的签也是下下签,寓意着永失所爱。”
永失所爱?
不知为何,厉时宴下意识看了贺微月一眼。
随后,他握住竹签的手一紧,猛地将签丢在地上,“胡说八道!”
他推着轮椅走得匆忙,住持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一行人就这样朝寺庙外走去,宋安然却不知为何,突然拉了拉厉时宴的袖子。
“时宴,这个寺庙的签虽然不准,但是听说这里的斋饭很好吃,而且鸟语花香,我们要不就这儿住几天吧?”
虽然厉时宴很想离开这个地方,但宋安然既然开了这个口,他自然不会驳她。
于是便点了点头。
眼看着贺微月要走,他连忙出声叫住了她,不耐的用手指敲了敲轮椅上的把手。
“你膝盖伤成那个样子,急着跑下去干什么,正好留在这里一起养伤。”
贺微月不能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只能选择留下。
半夜,贺微月正要休息,却听见隔壁厨房传来一阵乒里乓啷的声响。
吵了许久后,她终于忍不住下床,推开了厨房门。
刚一推门,入目便见满地狼藉。
灶台前,厉时宴正往锅里下面,手上还被热油烫出了好几个红印。
厉时宴养尊处优,从来都是别人照顾他的份,哪里会让他照顾别人。
这还是贺微月第一次看见他做饭。
她连忙走上前:“你在做什么?”
厉时宴连头都没有抬:“与你无关。”
贺微月动了动唇,还要继续说些什么时,他怀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接听的一瞬间,宋安然撒娇的声响就从电话那头响起。
“时宴,面什么时候才好啊,我好饿,记得多加点肉哦。”
下一秒厉时宴脸上的冷漠转化为温柔。
“马上就好。”
站在一旁的贺微月微微叹了口气。
在厉时宴还要继续切青椒时,贺微月从他手里夺过了刀,随后干脆利落的煮好了两碗面,并在其中一碗面上加了许多肉。
随后两碗装在托盘上的面就被放在了他面前。
“一会儿你就把这碗面端过去,就说你做的。”
厉时宴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竟爱他到如此地步?
甚至不惜给她的情敌做面?
他开口想说些什么,可女孩一如既往的平静,眼底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最后,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左脸上。
当初的巴掌印早已消散,只留下丝丝淤青。
“还疼吗?”
蓦然听见厉时宴的关怀,贺微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抚摸上自己的脸。
见她如此,他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嘴上却还是冷冰冰的警告道:“我允许你靠近我,但是你不能伤害安然,她是我的底线。若有下次,你就直接滚出我的世界。”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药膏放在桌上,随后端着面消失在厨房门后。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贺微月才回过神来,自嘲一笑。
厉时宴,不必了。
很快,我就会自己离开,永远的消失在你的世界。
她眼底闪过一丝坚决,不再看桌上的药膏一样,转身离去。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