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禁狐疑:砸破木门,这么大的响动,怎么不见值夜士兵出来查看?
赶紧命人去探,结果营房中皆空无一人。
夜风袭来,出奇的安静,甚至听不到一声鸟鸣,饶是身经百战的曹仁,也不禁打了个哆嗦。
正这时,身后有一军士拎着一个草人气喘吁吁的跑来,慌忙道:“将军,塔楼侍卫乃草人也!”
“什么?”
曹仁大惊,一股难以言喻的危机感瞬间涌上心头,他大叫一声:“撤!”
可他这一声“撤”就如同下令一般,顿时四周火起,擂鼓声震天。
一瞬间好几路兵马从四处杀来,曹仁心知中计,亦别无他法。
遂领兵后撤,可就在此时,一白马将军带兵杀来。
此人正是赵云。
赵云银枪一指,傲然道:
“曹仁小儿,今日看你往哪里逃!”
曹仁虽身陷新野,但思路仍然不乱,他知道自己如果身死或者被擒,必全军覆没,自己断不可和赵云交战。
立刻命部下挡住赵云,自己率亲军逃脱。
可未逃多远,又见文聘挡住退路,曹仁不得已,只得和文聘交战,战不到五个回合,虚晃一招,立刻掣马便逃。
这时候,只见火光四起,喊杀声震天,也不知道敌人多少兵马,更无暇盘点自己还剩多少兵马。
不管怎样,先退出城再说。
曹仁一路朝城门杀去,却见陈到傅肜二将把住城门,又陷入一番苦战。
此时,他已无暇顾及大队人马,只率亲兵全力突围。
正这时,便见城外生乱,火光中见一“李”字大旗迎风招展。
“子孝将军,李典来也!”
便见李典军横插进来,突破傅肜防线接应到曹仁。
曹仁大喜:“曼成救我!”
“将军,快随我撤去!”
“好!”
曹仁与李典切一顿厮杀逃窜,趁着夜色与兵乱堪堪突围出去,大半兵马却陷落城中。
曹仁李典虽于新野成功突围,但大量兵马陷入城中。
话又说回来,若非城中陷入大量兵马,牵扯了新野军大量兵力,他们也没那么容易逃出来。
二人率残部一路仓惶出逃,好不容易摆脱追兵,盘点剩余兵力,不足两千。
曹仁懊悔难当:“悔不听曼城所言,方有此败!唉!”
李典劝道:“将军,当速退樊城,坚守待援!”
曹仁咬牙叹气:“也只能如此了。”
二人遂率残部向樊城退兵,到樊城之下,令城门校开门。
吊桥落下,大门也咯吱咯吱的打开了。
曹仁正欲领兵进入,李典看着黑漆漆的大门,却骤然打了个冷战。
那感觉如同一张深不见底的深渊巨口,等待着迷途的羔羊。
他赶紧驱马向前,拦住曹仁:“将军且慢。”
“曼城,有何疑虑?”
李典狐疑的皱皱眉,忽然高叫道:“且叫营校王壮登城搭话。”
城中沉寂片刻,有人回道:“王将军病重,不得登城。”
“这……”
曹仁和李典对视一眼,也察觉了不对味,而城中之人似乎也察觉了城下的人产生了疑心。
“嗖!”
忽见夜空中一点寒芒袭来,直奔曹仁咽喉。
曹仁临敌经验丰富,下意识将身一侧,那箭正中肩膀。
“噗!”
曹仁穿着龙鳞甲,箭头力量很大,却只是堪堪穿透甲胄。
虽然是皮毛伤,却惊出曹仁一身冷汗。
接着,城中箭矢如飞蝗般袭来。
曹仁大惊,拔出箭矢,大吼一声:“撤!”
仓惶北退之际,樊城涌出一股大军,立着“黄”字大旗,旗下一傲恼老将,正是黄忠:“哎呀,怎么就没把他射下来?如此大功,可不能便宜那黑脸将军也。将士们,随老夫追杀那小儿曹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