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阳姚丽丽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5:开局分家成首富,白眼狼后悔了陆阳姚丽丽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榛子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阳割了三大捆草,扛着下山脚步飞快地朝门房走去。他到门口时,发现陆建军并没把东西送回来,他勾了勾嘴角,半点都没意外。陆建军这人一直觉得他在陆阳母子四人面前是皇帝,他得说一不二,他得有无上权力。陆阳现在可不惯着他,直接将干草丢在地上撒开,然后飞快地朝陆家走去。陆家,猪圈旁。陆老太太拿着树枝冲关秀芹的后背抽了一下:“赶紧把猪食倒进去,还愣着干嘛?”关秀芹“啊呀”一声,忍着疼将猪食倒进猪槽里,恨不得将陆老太太当场掐死。这些年她习惯了故意磨洋工,想着只要她什么都做不好,就什么都不用她做了。但现在陆母不在,家里全是干吃饭不想干活的,所有的活全压在她身上。关秀芹稍微磨蹭些,陆老太太就用树枝抽她。她从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还被抽了十几下,越想越窝火...
《重生85:开局分家成首富,白眼狼后悔了陆阳姚丽丽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陆阳割了三大捆草,扛着下山脚步飞快地朝门房走去。
他到门口时,发现陆建军并没把东西送回来,他勾了勾嘴角,半点都没意外。
陆建军这人一直觉得他在陆阳母子四人面前是皇帝,他得说一不二,他得有无上权力。
陆阳现在可不惯着他,直接将干草丢在地上撒开,然后飞快地朝陆家走去。
陆家,猪圈旁。
陆老太太拿着树枝冲关秀芹的后背抽了一下:“赶紧把猪食倒进去,还愣着干嘛?”
关秀芹“啊呀”一声,忍着疼将猪食倒进猪槽里,恨不得将陆老太太当场掐死。
这些年她习惯了故意磨洋工,想着只要她什么都做不好,就什么都不用她做了。
但现在陆母不在,家里全是干吃饭不想干活的,所有的活全压在她身上。
关秀芹稍微磨蹭些,陆老太太就用树枝抽她。
她从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还被抽了十几下,越想越窝火。
陆阳进门时,正好看到关秀芹被打抽得眼泪汪汪。
他对这女人生不出半点同情,直接无视朝厨房走去。
“你去厨房干啥?”陆老太太也顾不上关秀芹,脚步匆匆朝厨房奔来。
陆阳直接扛起半袋米,一袋面,提着桶油,还拿了油盐酱醋,就往外走。
陆老太太堵在厨房门口:“不行!你自己要分家,现在又跑回来抢我们东西,你这个败家玩意儿,赶紧给放下,放下!”
陆阳奇怪地看着她:“你不知道你儿子趁我们不在,把我们带走的东西又都运回来了吗?”
陆老太太当然知道,她瞪着金鱼眼怒道:“那也不行,你不准拿,不然我去村里告你抢我们东西。”
陆阳平静道:“我把现在应该也在村支部,你去告吧。”
说完他直接提着陆老太太的后脖领,把她提留到一边,就直奔小推车走去。
他都忘了家里还有小推车,用它装东西去摆摊,可比自己拎着东西省不少力气。
关秀芹把跌倒的陆老太太扶起来,红着眼睛骂道:“大小子,你太过分了,你是属土匪的!”
“抢东西还打人,简直没天理了!”
陆阳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看着她:“关秀芹,你现在过的水深火热是不是特别难受?”
“一天到晚忙的脚不沾地,还要挨打挨骂,都没时间用雪花膏了吧。”
关秀芹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气的脸色涨红。
陆阳继续说:“这才哪到哪呀,日子还长着呢,这样的日子我妈过了二十年,你也得体验一下!”
说完陆阳就推着车去了后院,把家里最好的几床行李全都搬上了推车。
关秀芹见状起身就去村支部找陆建军,陆建军正在和村长陆建中聊天。
见到她哭着跑过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建军,陆阳像土匪似的,拿了家里好多东西,娘阻止他也挨了打,你快回去看看。”
关秀芹哭得梨花带雨,心疼道,陆阳拿走了她好几床都没得用的被子。
陆建中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他自己要回去的,你帮他搬东西。”
“敢情是你自作主张把他们的东西搬走了,他现在这么驴,你惹他干啥?这小子也太不像话了!”
陆建军的脸黑得像锅底一样,转头对陆建中说:“我现在管不了他了,他敢跟我动手。”
“堂哥,你帮我找几个人,打断这逆子的腿!”
陆建中皱了皱眉头:“现在是新社会,不兴动私刑。”
“何况这二十来岁大小伙子,正是好时候,真给打废了多可惜?”
陆建军现在恨不得打死陆阳,反正陆阳不停他摆布,不能给他赚钱,还要和他作对,留着他也没用。
但这些话他不能说出来,于是他怒气冲冲道:“他这死德行,不给他点教训,他就无法无天了!”
陆建中一脸的无奈,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不想深管陆建军家的事。
但一来他们是亲戚,二来他还是村长,有责任管这事。
所以权衡了下后,他无奈道:“我去和他说说,让他以后消停点,别再这么飞扬跋扈的。”
“你暂时也别去找他,你说啥他都不听你的。”
关秀芹顿时傻眼了,她不甘心地说:“村长,陆阳以前不是这样的,可能是大嫂挑唆的,大嫂总嫌我娘骂她。”
陆建中脸色一黑,他不舍的动陆阳,因为重男轻女,陆阳是个高中毕业的壮劳力。
这年头高中毕业算高学历了,所以陆建中舍不得毁了他。
但对上田招娣,陆建中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关秀芹说的要是真的,陆建中肯定得逼着田招娣带陆阳他们回陆家。
“你们先回去吧,我去陆阳那。”
陆建中抬脚就走,一转眼就没影了。
陆建军心疼的看着关秀芹问:“那兔崽子没伤到你吧?”
关秀芹摇头:“没有。”
她又不傻,遇到发火的陆阳,当然躲得远远的,生怕伤到自己。
陆建军啐了一口说:“回去想个法,必须得狠狠收拾那兔崽子一顿!”
关秀芹垂下头,嘴角勾起弧度,她不怕陆阳闹,就怕他不闹。
陆阳带着他娘和弟弟妹妹分家出去,本来就引得村里很多人看不惯。
如果他继续闹,名声只会越来越差,走到哪都被人戳脊梁骨,到时候他们就不得不回陆家。
陆建中走到门房时,发现陆阳正在晒草。
他有点疑惑:“你们要养猪呀?”
“我们要养蘑菇,得用到不少干草。”陆阳抬起头,平和地回道。
陆建中看到旁边一摞塑料桶,十分意外:“你还会养蘑菇!”
陆阳起身拿了根铁条,烧红了对着塑料桶扎孔:“在树上看过种法,也头一次种。”
他知道陆建中来劝他回陆家,但他绝不起话头,陆建中要绕弯子,他就陪着他绕。
陆建中坐在旁边石墩子上,继续说:“咱们先没几个能考上大学的,考不上也正常,你得也不是不供你。”
“你出来住几天就回吧,别闹了。”
陆阳笑着说:“我现在暂时不考虑大学的事,只想多赚钱,让我自己和我妈、弟弟、妹妹过上好日子。”
陆建中抬头看着陆阳,觉得这话不对味:“那你爹呢?你奶呢?”
陆母搓了搓手,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显然不太信。
“你净说傻话,你这又要供两个孩子上学,还要自己复读,日后还要上大学,哪哪都用钱,咱哪来那么多钱?”
陆阳只笑了笑,上辈子到死都一直在打工。
但到底见证了时代的飞跃,今生他有信心接住这破天的富贵。
“妈,你相信我,你儿子一定能赚很多钱!”
陆阳的眼睛出奇的亮,激动的说道。
陆母自然不信,苦笑道:“你们都好好的就行,妈不指望你们有啥大出息。”
次日早上五点,陆阳用仅有的半袋白面做了凉皮。
吃过早饭后,他提着装凉皮和碗筷的两个桶,就朝村外走。
“大哥,这是干啥?”
陆星追过来,歪着头疑惑地问。
陆阳笑道:“去摆摊,你收钱,我做凉皮,咋样?”
陆星挠了挠头,一脸的懵:“啊......啊......这样行吗?”
陆阳只笑了笑,这年头大部分农村人都指着种地、养殖过活,眼里只有那一亩三分地,忽视了外面日新月日的发展。
这是时代腾飞的年代,只要抓住时代红利,就能一飞冲天。
四小时后,他们赶到县里的供销社买了些调料后,就先去了附近的商业区。
前世他“落榜”后,他表叔曾和陆建军说让他来县里服装店打工。
但陆建军不同意,因为去砖厂赚得更多。
陆阳很快找到了表叔说的那家丽佳人服装店。
服装店门口正站着个三十来岁,满头卷发,涂着红唇,时髦又风韵犹存的女人。
“同志,您这还招卖货的吗?”
陆阳走到门口,客气地问。
楚香玉上下打量了下陆阳,冷淡道:“我优先招女同志。”
“我是帮我同乡问的,她十九岁,很漂亮。”
楚香玉想了想说:“昨天才招了一个,暂时用不着,不用我半个月后要开个分店,你让她过来试试。”
陆阳连忙道谢,然后带着陆星朝肉联厂赶去。
他们在肉联厂门口支好摊子,就开始调配料汁。
受限于现在的条件,他也只用了醋、少量白糖、辣椒面、盐,这些基本调料。
旁边还有几个卖包子、混沌的摊位,都等着厂里的工人下班。
这年头工人都是铁饭碗,工资高、待遇好。
厂子一下班,陆阳立刻大声喊道:“凉皮,四分钱一碗,不好吃不要钱!”
陆星目瞪口呆,有些尴尬地站在一边,手都不知道放哪了。
很快就有个小孩凑过来,嚷着让他妈给他买。
陆阳给孩子盛了一碗,特意少放了点辣椒笑道:“你尝尝,不好吃不要钱。”
小孩立刻抢过去吃了一口,砸吧着嘴说:“滑溜的,妈,你也尝尝!”
小孩的妈妈也尝了一口后,顿时眼前一亮:“给我也来一碗,多放辣椒!”
“好嘞。”
陆阳笑着给女人盛了一碗,这次多放了些辣子。
他前世在面馆打过工,会调不少调料,要不是没本钱,他都想立刻自己开家面馆。
“还真......卖出去了!”
陆星在旁边看的人都傻了,他以前觉得赚钱老费劲了,但看他哥赚钱好像不是很难。
夏季暑热,正是吃凉皮的时候,不到两小时,一大桶凉皮就卖光了。
回去路上,他们又跑黑市跑了趟面,没面票比在供销社买的要贵点。
但陆星依旧非常兴奋,激动地抱着钱说道:“哥,赚了十六块!”
“咱明天还来卖凉皮!”
陆阳心情也不错,现在摆摊暂时没摊位分,也没人挑剔什么卫生问题,这生意暂时还能做下去。
晚上七点,陆星和陆阳干活了门房,陆母和陆月都没吃饭,正拍着蚊子等他们回来。
陆星刚进门就激动地跳起来喊道:“妈,小月,我们今天卖凉皮赚了十六块!”
“明天我们还去!肯定能把学费赚回来!”
“大哥给丽丽姐买东西花了四块,不过丽丽姐那么好看,大哥要是能娶她也值当!”
陆母笑着拍了下他的脑袋说:“小点声,嗓子都喊哑了,真的假的?”
陆星咧着嘴将那十二块全塞到陆母手里,陆母顿时一惊:“这么多钱,都抵县里工人小半个月工资了!”
陆母反复数了数,怎么看都看不够,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陆阳挑了下眉头,不由得有些惊讶。
村里人提起陆星和陆月,都说他们是锯了嘴的葫芦,一个比一个沉默。
陆星从来没这么欢脱的时候,就连陆月也抿着嘴一直笑。
他将面放在木架子上说:“先吃饭吧。”
陆母一拍手说:“咱搬家都没暖房,我去烙几张葱油饼吃!”
陆星立刻咽了口口水,陆月也眼巴巴的盯着陆母,这让陆阳将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
还是条件太差了,没啥吃的,吃个葱油饼都和过年似的。
陆母特意放了一勺荤油,饼放进锅里翻了个个,香味立刻在整个小屋弥漫开。
金黄的葱油饼烙好后,四人围在灶台边,在葱油饼里涂了点大酱,就直接吃了起来。
陆星几口吃掉一张,又去抓第二张。
“没人和你抢,喜欢吃妈明天再给你烙,别噎着!”
陆母连忙给他倒了碗水,笑着说。
陆星抓起第二张饼咬了一口,愤愤道:“奶总嫌费油不让烙,但你真烙饼了,他们吃得最多!”
“我上次吃葱油饼还是去年初二,就吃到半张,爹就骂我是饭桶!陆耀吃了两张,爹还催他再吃一张!”
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陆阳:“大哥好像一口都没吃着。”
陆阳嗤笑一声道:“就你抢了半张,咱妈、月儿和我一口都没吃着,每年不都这样吗?”
陆星皱了皱鼻子,狠狠咬了口葱油饼,像发狠一样。
陆月一副舍不得吃的样子,小口小口地咬着,眼睛亮晶晶的。
陆阳安慰道:“以后想吃啥咱们就买啥,再没人和咱们抢。”
四人这边一片和谐,陆家却是愁云惨淡。
陆老太太扶着腰靠着门框,当啷一下将猪食桶摔在地上。
“关秀芹,别装死!饭怎么还没好?你想饿死我呀!”
陆老太太尖锐的怒吼声传到厨房。
五十多岁的老头冷着脸说:“那不是应该的吗?”
“你二叔没得早,你家没分家,互相帮衬应该的,陆耀和陆晴都考上了大学,你现在供他们,以后他们肯定也会拉你一把的!”
陆阳冷笑:“老叔,按理来说咱们也是一家人,要不你供陆耀和陆晴吧,以后让他们拉你后人一把。”
“咱们村有多少父母连个初中都不让孩子读完,父母对孩子都可管可不管,凭啥非得逼着我供陆耀和陆晴,他们又不是我生的!”
五十多岁的老头气鼓鼓的指着陆阳:“你扯我头上干嘛?说的是你的事!”
陆阳被气消了:“你还自称是个文化人,难道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吗?”
“我这么年轻,为啥不攒钱娶媳妇,而是去供堂妹堂弟上学,我脑子又没进水!”
“退一万步说,我还有亲弟弟妹妹,我有那钱给一母同胞花不好吗?”
五十多岁的老头一摆手:“你爱咋滴咋滴,我说不过你,也懒得管!”
于婶子叹了口气:“小阳,你又没房又没地,咋活?”
“别闹了,该咋过咋过吧!”
陆阳面无表情:“我这么个半大小子,还是高中毕业,到哪还不能混口饭吃?”
“我娘干活是把好手,脾气也好,肯定也能养活自己,我们咋得都能过下去。”
“你们该担心的是陆家剩下这四个主子,离了我们,他们肯定得过的鸡飞狗跳!”
这时陆星背着书包跑过来:“大哥,都收拾完了,走吧!”
陆星笑得见牙不见眼。
陆老太太怒道:“小畜生,你爹娘都要分家了,你还笑!”
陆星吓得抖了下,缩到陆阳的身后。
“他当然笑了,笑终于能脱离苦海了!”
陆阳翻了个白眼反驳道。
陆老太太气得捂着胸口直骂孽障,其他村里的人也只能劝劝,陆建军都松口了,他想走其他人拦不住他。
只是看着他的样子满脸不赞同,尤其是刚才说话的老头,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陆阳满不在意,招呼他们穿过人群就走。
陆母背着个包,脸上又多了个巴掌印,明显又被陆建军打了。
但她毫不在意,紧紧握着陆月的手,茫然地问:“咱们上哪去?”
陆阳早有打算,平静道:“村西边不是空着个房子吗?”
陆母吓得差点都跳起来:“那房子......闹鬼!”
特殊时期时,有户财主全家上吊,死前烧了宅子。
村民只救回一间门房,有人不信邪住进门房。
结果不到两个月,他家女人就喝药死了,村里人路过都绕道走。
“没事,我能压住!”
陆阳勾了勾嘴角说,前世陆阳也对那房子犯怵,但他都死过一次了。
这房子要真有鬼的话,他都想和这家鬼唠会嗑。
陆母将信将疑,陆星和陆月也都满眼恐惧。
只是三人依旧坚定的跟着陆阳,谁也没后悔分家。
门房位置很偏,常年闲置落满了灰。
“挺好,房顶没漏。”
陆阳看了看头顶,笑着说。
这门房面积最多三十来平,里面所有的东西早被打砸抢光了。
“还真去鬼屋住了,这小子用不上三天就得吓跑回去,真是欠收拾!”
有人远远地看到他们搬进鬼屋,都不由得咋舌,在一边指指点点,都觉得他们住不长。
陆阳装没看见他们,低声说:“我去买点日用品,你们先收拾。”
陆母点了下头,招呼陆月和她一起收拾东西,陆阳拉着陆星一起出了门。
等他们回来时,其他看热闹的人都散了,门口正站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
“丽丽!”
陆阳心情十分激动前世因坐牢而错过她,是他最大的遗憾。
陆阳一生最恨的就是陆建军和程耀祖,一个毁了他的人生,一个毁了姚丽丽的人生。
前世就在两个月后,姚丽丽他爹收了村里赖子程耀祖一百块钱,纵容程耀祖把姚丽丽玷污了。
姚家逼着姚丽丽嫁给程耀祖,姚丽丽被逼得投河,陆阳救了她。
姚丽丽听到他的声音,歪着头爽朗地笑了笑说:“你咋哭了?”
“看见你激动的,太久太久没见到你了。”
姚丽丽大笑了几声:“你奶说你疯了,我还以为她胡说。”
“咱们上周还一起摘蘑菇,这才过去几天?”
“你家的事也别太往心里去,分出来也好。”
姚丽丽说着靠近他,低声道:“我老叔家有空房子,你们要在这住不下去,我和他说一声,你们搬那去住。”
“我早看不惯你爸偏心陆耀和陆晴,以后没你们干活,看他们怎么过日子!”
陆阳苦涩一笑,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狼狈落魄的样子。
平复了下心情,陆阳冲屋里喊了声:“妈,我们去唠会嗑。”
陆母满眼笑意:“快去吧,丽丽待会儿留下来吃饭,婶给你烙葱油饼。”
姚丽丽笑了笑,和陆阳一起走到角落。
陆阳立刻问:“程耀祖是不是在纠缠你?”
姚丽丽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那个赖子和我爹说要娶我,恶心死我了。”
陆阳愤恨地说:“他们要是想生米煮成熟饭,你肯定会栽他们手里!”
姚丽丽抖了一下,眼中闪过惶恐和无措:“那赖子确实不要脸。”
陆阳认真道:“别怕,我会帮你。”
“我去县里看看有没有招工的,你出去工作,无论他们找啥借口,你都别回来。”
姚丽丽局促道:“我能行吗?”
“有啥不行?”陆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你长得好,性格好,肯定行的。”
“何况这就是个过渡,你爹和程耀祖都不会罢休,咱们得找机会让程耀祖狠狠的吃个亏!”
姚丽丽眼中闪过笑意,干脆道:“要是能在县里赚到钱,我请你吃饭
“你们也没啥余粮,我就不蹭饭了,和田婶子说一声,我回去了。”
”路上小心。”陆阳一直盯着徐丽丽,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才匆忙回了门房。
晚上一家四口借着月光,蹲在地上啃着窝窝头和咸菜,谁都没觉得这样的生活不好。
如果没分家,陆阳已经去搬砖了,陆母和陆月正忙喂猪、洗衣做饭刷碗,陆星得去割猪草,喂鸡喂鸭。
关键是活都是他们四个干,好处他们半点捞不着。
“阳子,你大凤婶子家缺个放羊的,你去不去?”
陆母忧心忡忡地盘算起来:“我带着星星和月儿去帮人干些农活,日子总能维持。”
陆阳早盘算好了,笑道:“给旁人干苦力能赚几个钱?明个我去县里摆摊赚钱。”
“这两个月我赚的钱得攒起来,给他们交学费。”
陆母犹豫了下,微微点了点头。
快半夜时,趁着陆星和陆月都睡着了,陆母凑到陆阳身边。
“阳子,供两个孩子上学有些吃力,要不别让月儿读书了。”
“以后帮她找个好人家比啥都强。”
陆阳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能供得起他俩,月儿比星星成绩好,她只要肯学,我就一直供她。”
“而且我没打算放弃学业,明年我还要再考一次,考个比海市大学更好的学校。”
陆母下意识地捂住陆阳的嘴,慌乱扫了眼周围,确定没人这才打了他一下。
“以后可别叫你爹的名,这让人听见多不好!”
说完她垂下头,不由得沉默了。
“老大家的,你干啥呢?快把猪喂了,碗筷都没刷呢,一家子等着吃饭呢!”
“一天到晚就这么点活还干不明白!你死了吗?我喊你都不知道应一声!”
这时前院传来陆老太太的声音,她中气十足,但家里的活一手不伸,全推给他妈,还要指手画脚。
陆母刚要应声,就被陆阳拉住了。
“妈,实话告诉你,是我考上了海市大学,但陆建军让陆耀顶替了我。”
陆阳决定加一把火,必须让他妈知道继续待在陆家会被敲骨吸髓,绝没什么好下场。
陆母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他咋能这样?你才是他儿子!”
她带着哭腔,气得肩膀都在颤抖。
陆阳冷声道:“他从来没把我们兄妹三个当他的孩子,她是对陆耀和陆晴的,又是怎么对我们兄妹三个的,你都看在眼里,都没把我们当人。”
“让陆耀顶替我就算了,还要逼着我去砖厂搬砖供陆耀!”
陆母哭得更伤心了,她只是窝囊不是傻,其他的事她都能忍,唯独涉及自己儿女的事,陆建军踩到了她的底线。
她抹了把眼泪,下定决心说:“我去叫你弟弟妹妹,咱搬出去。”
她一刻都不拖延,飞快朝着旁边小堂屋走去。
“陆阳,无论如何我都不同意分家!”
陆建军从屋里冲出来,脸阴得快滴出水来了,那眼神像是要吃了陆阳。
陆阳面带嘲讽:“陆耀的学业和我们之间,你二选一吧。”
当年知道自己被顶替了学业时,他都坐完牢了。
陆耀有个位高权重的岳父,他求告无门,寒窗苦读十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但这次他却可以利用这个学历,帮他自己和母亲、弟弟、妹妹脱离苦海。
陆建军气得面容扭曲,咬牙切齿道:“你敢威胁老子!”
陆阳冷笑了一声道:“我在提醒你,这口气我忍不了!”
陆建军拳头攥得咯咯响,被气得浑身发抖。
“阳子,看见你娘了吗?这一大早上的不知道死哪去了!”
两人正僵持时,陆老太太走过来,一脸怒容的质问道。
陆阳懒得理他奶奶,她一向听陆建军的,总帮着陆建军打压他们母子四人。
陆建军头上的青筋抖了抖道:“要不是小耀高考时生了病,肯定比你考得更好,以为我们稀罕用你的名额?”
“小耀比你学习好,有斯文有理,让他上学肯定比你强!”
“你赶紧给我滚到砖厂去干活,你要是敢把这事说出去,我就打死你!”
陆阳在他说话时,冷着脸冲到了大门口,打开大门喊道:“我考上海市大学了,但我老子非让......”
“你特娘给我老子闭嘴!”
陆建军头上青筋直跳,声音都有些走掉了,他心虚的很。
“你休想再控制我的人生,二选一吧,你不同意我就去县里告你和陆耀。”
陆阳态度强硬,其实现在陆耀还没去上学,就算告了惩罚也是不痛不痒的。
尤其是涉及家庭。
但陆建军关心则乱,他一心想让陆耀上大学光宗耀祖,自然容忍不了别人破坏。
陆建军气急,抬手就要打陆阳,陆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狠狠甩开。
陆建军险些没站稳,一头栽倒。
他猛然发现,从前他正眼都懒得看的儿子,如今已经比他高一头了。
只不过陆阳是个犟脾气,以前他打陆阳时,陆阳从来不跑,也不还手。
陆阳冷着脸说:“我劝你动手,你和陆耀那只白斩鸡加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
陆建军被气得胸口疼:“小畜生,要滚就赶紧滚,但什么都不能拿走!”
“你自己走,田招娣和陆星、陆月必须留下!”
陆阳勾了勾嘴角,果然在陆建军的心中,陆耀的前途比什么都重要。
“走?往哪走?”
陆老太太有些懵,疑惑地问。
陆阳冷淡道:“这不行,我妈和弟弟妹妹,我都要带走,我们自己的东西也都要拿走,米面油盐我要拿走一半!”
“别说不行,不行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
陆建军气得眼睛都红了,恶狠狠地说道:“小子,就你这怂样,出去就得饿死你!”
陆阳一句话都没说,转身进了屋,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和书本。
等他再出来时,陆老太太已经从陆建军那知道陆阳要分家的事了。
她立刻拦住陆阳,一脸狰狞道:“我不同意分家!你们谁要再提分家,我就死给他看!”
陆阳直勾勾地盯着她道:“奶奶,你舍得死吗?”
说着他顺手拿起旁边的镰刀,塞到陆老太太:“就和杀鸡一样,往脖子上一抹,最多七秒钟就死了,没啥痛苦,要不你试试?”
“你......”陆老太太死死盯着陆阳,气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握着菜刀的手都在颤抖。
“小畜生,小畜生,遭瘟的小畜生!我是你亲奶奶,你竟然要逼死我!”
陆老太太把菜刀丢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是咋了陆嫂子?”路过的人停在门口,探头朝着院子里的陆老太太问。
陆阳没理会他们,直接绕过她走进厨房,将米面油盐全都倒了一半。
等他提着大包小包出来时,陆老太太心疼的脸颊都在抽抽,棍子砰砰地拄着地面,看着陆阳的眼神都恨不得扑到他身上咬下块肉。
旁边看热闹的人都不赞同地摇头,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冷声道:“陆小子,父母在不分家,你这小辈咋还作上了呢?”
“赶紧向你奶和你爹赔不是,这么大小伙子一点都不懂事!”
旁边的于婶子也帮腔道:“可不是,自己没考上大学,还赖别人没供好他,这不就白养狼吗?”
“你但凡有点良心,都该孝顺你爹和你奶,还要分出去过,分出去你能干啥?”
陆阳死死盯着于婶子,冷声说:“旁人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们家咋过日子吗?”
“我们家地里、家里的活全是我娘和我们兄妹三个干,我爹一年到忙的都是村里的事,忙的挺欢,却没见他拿回几毛钱,我奶啥也不干还要一天到晚骂骂咧咧。”
“陆耀、陆晴、关秀芹就和死了一样,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在这家里好像我娘和我们兄妹三都是奴才,他们四个才是主子。”
“他们想当他们的主子吧,我们另起炉灶干活过日子,也不用养他们四个了!”
田家兄弟想拦住陆母,但被陆星给挡住了。
“大舅,二舅,我们绝不回去!”
陆星梗着脖子,大声喊道。
田家兄弟脸色阴沉,田国强紧皱眉头:“你们兄妹三个,就没一个懂事的!”
陆阳深吸了口气,心里十分烦躁。
他们母子四人在陆家过得有多糟,这两兄弟心里明镜似的。
上辈子他们为了托陆建军多买点化肥,一直对他们母子四人的境遇视而不见。
两人这次多半是陆建军叫来逼他们回去的,这两人这么卖力,陆建军肯定已经承诺给他们好处了,所以根本不可能靠讲道理说服他们不管这个事。
田国富显然知道分家的事是陆阳主张的,冷着脸继续说:“陆阳,今天你必须带你妈他们三个回去,一家人没有隔夜的仇,再怎么也不能分家,这是大不孝!”
陆阳看向陆星和陆月道:“你们今天发成绩吧,赶紧去看看你们考不没考初中。”
陆星想了下,立刻招呼陆月一起出了门。
于家老两口也回屋了,院子里只有田家兄弟和陆阳三个人。
陆阳坐在远离的矮墙上,一脸嘲讽道:“陆建军给你们好处,让你们来闹,你们还真敢来。”
“我连我老子都不放在眼里,还会在乎你们怎么想?”
田国富气的脸色涨红,挥动着拳头冲过来就要打陆阳:“遭瘟的孽障,打死你的了!”
陆阳起身迅速躲开田国富的拳头,田国富使了大力,却只抡到空气,险些一头栽倒。
“你特么的还敢躲!”
田国富怒目而视,跳起来大吼道。
陆阳冷哼一声:“挨打当然要躲,谁不躲谁是傻子。”
“你们别废话了,来之前你们也不想想,陆建军都整不了我们,你们能把我们咋滴。”
“该干嘛干嘛去,少掺和我们家的事!”
说完陆阳也不搭理他们,直接往屋子走。
田国强追上来,忍着怒气道:“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回去?”
“你爹那么大岁数了,你真就不管他?那脊梁骨不得让人戳断了,差不多得了!”
陆阳停下脚步,似笑非笑道:“看在你是我亲舅的份上,我告诉你,我爸不缺儿子,他家里还有一个呢。”
田国强先是一愣,随后瞳孔都在地震。
“啥意思,你特么把话说清楚。”
田国富指着陆阳的鼻子,嗓门响亮。
田国强脸色阴沉,不太确定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考上大学是我,陆耀没考上,陆建军让他顶替了我的名额,不然你们以为我们为啥非要分家?”
陆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这两个舅舅都不是好东西。
只要知道陆建军的把柄,一定会疯狂要挟陆建军帮他们获利。
之前是他们求着陆建军,以后陆建军的被他们拿捏。
田国强面无表情,田国富彻底懵逼,两人都沉默了。
陆阳加快脚步走进屋子,陆母还在哭,躲在角落里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去县里买东西,你帮于婶干点活,别哭了,都过去了。”
陆阳拍了拍陆母的肩膀道。
陆母抹了下眼泪说:“他们走了?”
陆阳推开门往外看了眼,田家兄弟已经不见了,他忍不住笑了一声说:“走了。”
“他们咋来了?”
陆母松了口气,她家特别重男轻女,田家兄弟对陆母一直不好。
陆母对娘家没啥感情,对她兄弟更没感情。
田家兄弟出了老于家的门,就直奔陆家。
田国富小声问:“大哥,你觉得那孽障说的是真的吗?”
“十有八九,田招娣窝囊,这么多年逆来顺受,她敢分家,肯定是因为她那几个崽子!”
“真没看出来陆建军玩得这么花,平时还跟咱们装正经!”
田国强冷哼了一声,眼中满是笑意。
田国富挠了挠头说:“这下麻烦了,要是真因为这狗屁倒灶的事分得家,他们肯定不会回陆家的!”
“咱的化肥可咋办?我还想多买点囤到明年用。”
田国强头上青筋跳动,实在忍不了笑出声来。
他笑着拍了下田国富的肩膀,压低声音道:“他们爱咋分咋分,咱都抓到陆建军这老大的把柄,想买多少化肥就买多少。”
“他敢不给咱,咱就好好给他宣传下,让他的名声比大粪坑还臭!”
田国富一拍脑门,大笑起来:“大哥,还是你聪明,陆建军居然敢睡了......”
他话还没等说完,就被田富强给捂住了嘴:“小点声,秘密传扬出去,那就不是秘密了!”
田国富点头如捣蒜,激动得脸都通红:“大哥,你说咋办咱们就咋办!”
说话间,两人就走到陆家大门口,陆耀正坐在门槛上扇扇子。
他一只脚穿着皮鞋,一只脚穿着拖鞋,脚背高高肿起,虽然没被夹断,但也伤得不轻。
他本来心情就不好,见到田家兄弟,更是没一点好脸色,翻了个白眼,起身一瘸一拐往院子里走。
“这贱种,总这幅死德行!”
田国强撸起袖子,就朝着陆耀冲去。
以前陆耀对他们也是这个态度,他们碍于陆建军重视陆耀,也不敢说什么。
但现在他们连陆建军都不怕了,当然不会受陆耀的白眼。
田国强几步冲上前,对着陆耀的脸就是一拳。
砰——
陆耀没想到田国强会出手,被打得惨叫了一声,捂着脸摔在地上,浑身是土。
“哎呀,我的脸,哎呦,脚、脚......尼玛的!”
陆耀倒在地上痛快好,嘴里谩骂咧咧,田国强见状又补了几脚,陆耀才终于不敢吭声了。
“你们这俩泥腿子,凭啥打我儿子!”
关秀芹见状立刻从厨房冲出来,尖叫着跑向陆耀,心疼的眼圈都红了。
田国强色眯眯地对着关秀芹的屁股拍了下,“啪”的一声,他不禁有些眼馋:“挺翘的。”
啊——
“臭流氓!”
关秀芹哪里受过这样的调戏,立刻跳起来尖叫。
陆老太太听到声音跑出来,没好气道:“你们俩咋来了?”
田国强平淡道:“你儿子喊我们过来的。”
“我们在村口分开了,他人呢?”
陆老太太一直看不起田家人,毕竟田家的日子过得不如陆家。
于是她没好气地说:“上地了,一大早上到我们家耍什么威风!”
说完她转头看向关秀芹:“懒货,赶紧把猪喂了!”
关秀芹满脸怒气道:“妈,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看田国富把小耀打的,他们太欺负人了!”
陆老太太刚才没注意到陆耀鼻青脸肿的,看到后顿时疯了:“杀千刀的,凭啥打我孙子!”
田国富笑着说:“这小王八羔子看到我们像哑巴似的,还冲我们翻白眼,就是欠揍!“
陆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咋呼。
她也知道田国富脑子不灵光,万一说错什么,田国富真的会锤她。
田国强冷笑了一声,直接招呼田国富进屋等着。
陆老太太不敢冲田家兄弟发火,只恨恨地说了句:“你们等我儿子回来的!”
田国富冲她吐了口吐沫,抬手也对着关秀芹的屁股揉了一下。
关秀芹感觉非常恶心,立刻躲到一边,气的直掉眼泪,她速来都喜欢装文化人,此刻一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半晌就别处一句:“臭流氓!”
田国强和田国富听后放声大笑,田国富更是指着她的鼻子骂:“你也不是啥好东西,臭婊子!”
陆老太太狠狠瞪了关秀芹一眼,她就烦关秀芹穿紧身裤子,兜得腰和屁股紧紧的,也不知道在勾引谁,看着就烦。
她厉声冲关秀芹吼道:“该死的娘们,还愣着干嘛?快去喂猪,一天天和木头人似的,戳一下动一下!”
关秀芹气得眼圈发红,险些没直接爆发,但她知道继续闹也讨不着好,忍着气走到厨房去装猪食了。
陆耀揉着脸,恨恨地瞪了田家兄弟一眼,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房间。
陆建军刚进门就见到坐在他家堂屋的田家兄弟,但陆母他们四个并没回来。
“田招娣呢?你们没把她带回来。”
陆建军的语气中全是不满,虽然陆母才离家四天,但陆家已经全乱套了。
田国强似笑非笑道:“我姐既然不想和你过了,我们当然得站在她那边!”
“那就别来找我去供销社多给你们买化肥!”
陆建军的语气立刻冷了下来,这两货没办成事,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陆老太太立刻告状:“田国富刚才打了小耀一拳,都给小耀嘴角打出血了!”
“你们凭啥打我侄子?滚,以后都别想登我们家的门!”
陆建军顿时暴怒,指着门口大吼道。
田家兄弟稳稳地坐着,田国强笑着说:“果然你还是对这扒灰生的儿子更看重。”
陆建军顿时眯起了眼睛,脸上的肌肉抖了抖,随后故作镇定道:“是陆阳那个孽种造的谣,他嫉妒小耀考上大学,他没考上。”
“这孽种就是失心疯了,一天到晚胡说八道。”
田国富见他这幅样子,抿着嘴眼神迷茫,显然被说动了。
田国强则似笑非笑地盯着陆建军,陆建军也盯着田国强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但他装出一副恼怒的样子吼道:“我让你们滚,你们没听见吗?”
“这里是陆家村,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们!”
陆老太太眼神阴鸷,她真没想到陆阳竟然将这么要命的事吐露出去,真是不想让他们好过了。
僵持了三分钟后,田国强起身道:“阳子太不像话了,咋能这么编排自己亲爹和堂弟呢?”
“我得去老于家门口狠狠骂他一顿,让他以后少胡说!”
田国强说着腾地一下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朝门口走去。
陆老太太冷汗都下来了,转头看向陆建军。
陆建军心里咯噔一下,但他依旧梗着脖子道:“那是你们舅甥之间的事,你们爱咋说咋说,你们要是把他的疯病骂好了,我还得感谢你们!”
说完他转身就去了后院,陆老太太紧随其后,心跳得像擂鼓一样。
田国富咬牙切齿:“咱们打那小子一顿,他敢编瞎话忽悠咱们。”
田国强抿着嘴没吭声,他还是有点怀疑,但这种事陆建军只要抵死不认,他根本没有证据,搞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
这么想着他直接说:“明天带点东西再来一趟,好好和他商量化肥的事,他要是不给,就把他贪污的事抖搂出去!”
田国富点了下头,两人一起离开了陆家。
陆阳收拾好东西后,就立刻进了山,姚丽丽家在山里有一小块地。
这个时间她一般都在地里干活,陆阳走过去,闷头帮她浇水。
等活干完了,姚丽丽才笑着问:“找我有啥事呀?”
陆阳简单将昨晚陆耀去烧门房的事说了一遍。
姚丽丽眉头狠狠一跳,看着陆阳问:“那你想咋办?”
陆阳阴沉一笑说:“这件事可能会把你卷进来,你做好心理准备。”
“陆耀爱赌钱,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我要想个办法,让他和陈耀祖狗咬狗。”
姚丽丽疑惑地问:“这两人和我都没关系,为啥会把我卷进去?”
陆耀咬着牙将计划说了一遍:“你如果介意,我就换个办法。”
姚丽丽犹豫道:“他们不至于把对方打死了。”
陆阳阴沉着脸说:“死一个就够了,谁死不重要,活着的才是煎熬!”
姚丽丽重重点头:“成,你自己小心,别被牵扯进去。“
“星星,去把葛三和林红山叫来,就说我找他们喝酒。”
陆阳摸了摸陆星的头说。
陆星有些气恼道:“大哥,咱都倒霉到这份上了,你咋还有心情请你发小喝酒?”
陆阳低声道:“我是要求他们帮忙。”
“对付陆耀?”陆星眼前一亮,激动道:“加我一个!”
陆阳催促道:“快去,早办完早利索,咱们还得继续摆摊赚钱,不能把时间都耽误在这些贱人身上。”
陆星深以为然:“我这就去!”
陆月的眼睛红得像兔子似的,抽噎着说:“我和二哥都考上县三中了,但是学费好贵。”
陆阳柔声说:“别怕,咱们可是一天就净赚将近十块钱,你们一个月的学费也就这个数。”
“去找三个盘子,把这两个菜和花生米装好。然后你把鸡热一下,晚上你们吃。”
陆月立刻拿着一堆菜往厨房跑,陆阳将剩下的东西全拿回了他们的屋子。
过了没一会儿,两个平头青年和陆星走进门。
其中一个扯着嗓子喊道:“阳子,我俩去平阳县才几天,你就搞出这么多事来,你小子有种!”
“老三,你少说两句吧,阳子和他爸彻底撕破脸了。”
另一个略沉稳的声音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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