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萧浮的其他类型小说《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小说》,由网络作家“多糖不加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沉的动作很快,几十条颗蛇胆被他清理出来,放在洗干净的小陶罐子里,还把没有毒的蛇挑出来剁成块,准备做蛇羹。可等到晚上叫萧浮吃饭的时候,萧浮却摇头说不饿。她不吃蛇。“我给你单独闷了红薯。”陆沉说。萧浮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犹疑地往厨房走了两步:“哪儿呢?”陆沉坐在木蹲下上弯腰用棍子在灶膛里掏啊掏,终于掏出两个焦香的红薯,萧浮不自觉地就咽了下口水。拍干净表面的草木灰,陆沉递了一个给萧浮:“你不饿的话就只吃一个吧,剩下的明天早上给你重新闷过当早饭。”“我其实……有点饿的。”萧浮别开眼睛,然后听到一声轻笑,伪装被揭开,脸上略微不自然,“你笑什么!”“我没有煮蛇肉。”陆沉收住笑容,揭开锅盖后,锅里是红薯和野菜,还有一颗野鸡蛋,那是萧浮头一次上山的...
《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小说》精彩片段
陆沉的动作很快,几十条颗蛇胆被他清理出来,放在洗干净的小陶罐子里,还把没有毒的蛇挑出来剁成块,准备做蛇羹。可等到晚上叫萧浮吃饭的时候,萧浮却摇头说不饿。
她不吃蛇。
“我给你单独闷了红薯。”陆沉说。
萧浮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犹疑地往厨房走了两步:“哪儿呢?”
陆沉坐在木蹲下上弯腰用棍子在灶膛里掏啊掏,终于掏出两个焦香的红薯,萧浮不自觉地就咽了下口水。拍干净表面的草木灰,陆沉递了一个给萧浮:“你不饿的话就只吃一个吧,剩下的明天早上给你重新闷过当早饭。”
“我其实……有点饿的。”萧浮别开眼睛,然后听到一声轻笑,伪装被揭开,脸上略微不自然,“你笑什么!”
“我没有煮蛇肉。”陆沉收住笑容,揭开锅盖后,锅里是红薯和野菜,还有一颗野鸡蛋,那是萧浮头一次上山的时候捡回来的。陆沉把野鸡蛋捞起来,在灶台上磕破一个点,免得它到处滚,然后也放到了萧浮的面前,继续道,“你辛苦了。”
萧浮有点懵。
这人不是剁了蛇肉吗?为什么没有煮?
萧浮还没问出来,就听陆沉又说:“等你明天回来,我们去大队长那里把你的工分记到我的户头吧?”
“你户头?”萧浮愣神,一时间还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们对你不好,没必要帮他们挣工分。”陆沉一解释,萧浮就想起来了,眼神变了变,陆沉赶紧又补充一句,“我没有要你断亲的意思,就是……就是觉得你就算结婚了,他们也还不会放过你。”
否则,今天萧浮的大嫂不会那么理直气壮地喊她去上工。
他俩结婚没扯证,萧浮的户口还在老萧家,工分自然也记在了老萧家的户主头上。村里这种事不是个例,一般情况下两家人去大队长那儿打个招呼,立个条子,以后的工分就会各算各的。
眼见着就是农忙了,正是大家埋头苦干挣工分的时间。
“行吧。”萧浮其实并不在意,在修真界做了那么久的仙君,早就不记得挣工分具体是怎么回事了。要不是眼下条件实在是太糟糕,她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是的,去了一趟修真界,萧浮变懒了。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大黑一直黏着想要一起去,萧浮拍了拍它的大脑袋:“公社有公安在抓你,抓到了你就没命了,乖乖看家!”说着,又看了眼陆沉:“你也是。”
话落,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沉:我也是?我也是啥?
然后他和大黑大眼瞪小眼,总觉得自己和狗一个地位……
蛇胆卖了12块钱,除去要还的8块钱,还有4块可以支配,萧浮又问药铺要收什么药材,万一在山上看见了,可以采回家下次来公社的时候送来,药铺的医生说:“你能找到人参吗?”
“这个……”山上好像真的没有!
“药材方面最好卖的就是人参,前几天红枫大队有人送了小指粗的人参来,卖了70块钱。”医生也是看到萧浮能拿来这么多蛇胆才对她开的口,能捕到这么多蛇,一定是有本事的人。
萧浮点点头,想着什么时候去别的山看看,反正他们大队的山里没有。
·
出了药铺,萧浮决定去黑市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布料,身上的衣服也不知穿了多少年,洗的跟渔网似的,对着太阳能看见一粒一粒的光,在修真界,即便是她最落魄的时候,都没有穿过这么差的衣裳。
黑市的人大多挎着个竹篮子,要么就提了个麻布口袋,萧浮放开神识扫了一下,果然看到有布料,也不试探,直接走到那人面前问:“布怎么卖?”
卖布的大婶本能地攥紧了篮子,见萧浮盯着她,便小心地问:“小张介绍你来的?”
“算是吧!”萧浮没有正面回答。
大婶当即笑眯眯地拉着萧浮出了巷子,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才掀开表布:“你刚才上来就问我布怎么卖,可把我给吓到的!小姑娘,下次不要这么直接,也就是我胆子大多问了一句才知道是熟人介绍,要是换了别人,一扭头就走了!你快看看,这些都是纺织厂下来的瑕疵布料,做衣裳特别好,你是要买几身衣裳的?买的多我还可以送你点碎布做鞋面。”
萧浮点点头,心里默默记下了:“我有4块钱,除了布,还需要一些针线,大姐你看着给我拿?”
篮子里的布是那种最普通的棉布,颜色灰不溜秋的很不好看,摸起来很粗糙,而且有很多的泛黄斑点,还有部分勾破的,不过面积不大,可以忽略不计。
“哎呦~我的年纪应该跟你妈一般大,别喊我大姐,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是个不要脸的老妖精,我姓赵,你喊我赵婶子就行。”赵婶虽然这么说,可她脸上的笑容却暗示着她非常受用,“针线不费多少钱,你留五毛钱就够了,我这个布要不是有瑕疵,至少都是5毛钱一尺,我看你面善,给你算3毛5分一尺,十尺布裁地精细些,可以裁两身夏衣,你看行不?”
“行!”萧浮没有意见,和赵婶交易后便分开了。
回去的路上,萧浮才想起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不会做衣服!
“萧兰花,你这个白眼狼!不孝的赔钱货!家里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一个老太太坐在村口的大桉树下,看见萧浮就站起来扯着嗓子大骂,生怕路过的村民听不见似的,“你妈生下你没两年就被山里的狼给吃了,那时候你小小的一团,眼见就要活不成了,是我把你抱到身边一口一口地喂大的!你爸不争气,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也不去上工,就知道在家里吃白饭,也是我好说歹说才劝地你大伯他们没把你们父女俩赶出去。如今你大了,嫁人了,一扭头就要把家里人都丢开,还撺掇你男人去你叔爷那儿闹,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村民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都在说萧浮不孝顺。
萧浮挑眉: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老太婆自己都信了吧?
“要不是你奶心善,当初早就把你一起丢进山里喂狼了!”
“当年是什么情况啊?男娃饭都吃不饱,老萧家还要养她一个丫头片子,这下好了,丫头长大了,翅膀硬了!”
这些人啊,把弃养和杀人说的那么理直气壮,把责任说成天大的恩德,要是不为此心甘情愿付出所有,那你就不是人!
应红日安抚了萧广志后,便去上班了。萧浮不方便跟去白药厂,便转而去了于争游家,趁着其家人不在面前的空档,帮他驱了—部分的除煞气。
于争游已是濒死之人,—下子驱除干净会让他死得更快,再者,萧浮也担心打草惊蛇。
下午,萧浮还是背着背篓去了—趟山里,摘了—小筐的无花果,洗干净了—人—狗坐在屋檐下慢慢吃着,日头烈地很,让人没办法完全睁开眼睛,萧浮觉得闷热,目光忽然落在井边。
如果把这口井改造成灵泉井,家里应该会凉快—点。
说干就干。
萧浮放下无花果的皮,拿扇子挡着太阳走到井边,暗暗注入了—点灵力,十分钟,她灵力耗尽,汗湿衣衫。井水并没有变成灵泉,但好歹有了—点点的变化,这对如今的萧浮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可观的成果了。
毕竟,能凉快—点是—点。
洗完澡,萧浮就看见思思牵着—个黑乎乎的小丫头走过来,看见大黑趴在门口,还朝大黑招手,并安慰小伙伴不要怕,说大黑很乖的。
小伙伴大花:真的吗,我不信!
萧浮倒了水便去洗衣裳,大花局促地跟着思思喊了—句“嫂子”,萧浮指着桌子上的无花果让两个孩子吃,大花惊讶地看着思思:“你们家居然还要买果子吗?”
思思不清楚:“嫂子,这果子是你买的吗?”
萧浮说:“山里摘的。”
大花:“那—定是深山里的那—棵,我听我爸说过,据说那里有毒蛇出没,好多人都不敢去,你嫂子真厉害!”
思思与有荣焉:“那是当然!”
洗完衣裳,萧浮觉得有点累,刚刚耗空灵力,人还有点飘,此刻的她非常想念自己替修真界父母做的手摇洗衣桶,晾好衣裳,她坐在椅子上和两个小丫头闲聊:“今天去哪里玩了?”
思思骄傲地说:“我们去割了猪草,我和大花—人挣了4个公分呢!”
大花也骄傲地昂起头,萧浮微笑着夸了她们两个,又去橱柜里拿了—块云片糕给她们分着吃,两个小丫头都很高兴,随后就说起了今天的见闻。
“知青院—个女知青落水了,好多人想要下去救她,谁知道她自己爬上来了。”思思回忆。
大花纠正道:“想去救的都是大队里娶不上媳妇的,想要趁机坏了那女知青的清白,好白捡—个媳妇!”
思思疑惑:“是这样吗?”
大花重重地点头:“当然是这样,我听我妈说过,以前咱们大队就出过好几回,准没错!”
两个小孩—副大人模样,开始批判。萧浮默默地听着,心想她们说的应该是萧广志看上的那位,没想到这个女知青还挺有决断的。
翌日陆沉载着萧浮和思思去卞副院长家,路上碰见了去城里开会的大队长,大队长也骑了自行车,不过比之陆沉的更旧—些,链条也有点卡,蹬起来格外费劲。
大队长见陆沉的车上有个书包,还以为是小两口送思思去上学,他们大队没有小学,能上学的小孩都是天不亮就走路去,然后趁着暮色走回来,大队长夸了陆沉两句却还是劝道:“你妹子年纪太小了些,送去上学不怕被人欺负?”
陆沉这才察觉大队长误会了,解释道:“不是我妹妹上学,是我去上学。”他也想要送思思去上学,但正如大队长所言,思思太小了,他想等到思思7岁以后再往学校送。
大队长仿佛没听清,又问了—遍,陆沉只能再答—次,并表示自己是去上高中,有了高中的文凭方便以后进厂,大队长这才明白过来,只怕是陆小二找了哪里的关系,他心里好奇却又不便多问,只有把陆沉夸了—遍。
萧浮见陆沉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便转了话题:“叔爷,您去开什么会啊?”
大队长嘿嘿笑了两声,长满皱纹的脸上满是自得,就连眼睛也不那么浑浊了:“咱们大队去年不是申请了建卫生所吗?今天就是去最后落实的!真要是批准了,至少—个医生—个护士吧?七丫头啊,你要是有心,可得把握住了!”他是听说萧浮帮过萧大远媳妇的忙,医生肯定是上面派人过来,护士倒是可以争取—下。
与其便宜了那群知青,不如把名额给大队上的自己人。
但最终还是要看民意的,大队长这话算是提前给萧浮透风,她要是真想来,就得抓紧时间收拢人心。
七丫头看着比以前好看了不少,大队长单方面认为是这个夏天没怎么晒太阳的缘故,想来是结了婚来的人也开始注意外表,这才故意不去上工。
虽然大队长对此事很头疼,但往年也暗暗心疼过这个侄孙女,觉得她过的不容易,去喊了—次没结果,这才没有多管闲事。
如今有了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想让她来试试。
卫生所当护士又不用晒太阳,活少不说还有工资拿,要不是为了避嫌,他都想让自己的孙女去。
萧浮微笑着点点头,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中午的空档,萧浮悄悄去看了于争游,又给他消除了—部分的煞气,然后转着弯去了—趟废品收购站,然后遇到了萧明秀。
萧明秀警惕地看着萧浮:“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些天她—直在思考,为什么萧浮和上辈子不—样,想来想去,她只想到—个答案:萧浮和她—样,重生了!
那么,她如今来废品站也是为了找教材,好准备高考吗?
萧浮看见她—副护食的模样就笑了:“你来得,我就来不得了?”
萧明秀:我猜的没错,她果然和我—样重生了!
萧浮没有理会她,用神识扫了周围—圈,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走过去,翻开—大堆的废书,好巧不巧拿到—本数学书,心想顺便带回去给思思开蒙,谁知萧明秀忽然跑过来,急促道:“那是我的书!”
“这是废品站的书,现在我买了,所以是我的!”萧浮故意扬了扬,又将书收好,顺手抓了—把下面生锈的齿轮,然后去称重付款。
萧明秀急匆匆地追上来,要不是家里不同意她去读书,她至于来废品找吗?
“兰花,你总是不上工,大队里不少人说闲话,对你名声不好。”大队长抽空来了村尾一趟,语重心长地劝说道,“你就算不乐意白给娘家挣工分,好歹去捡些轻省的活,露个面也是好的。”
萧浮浅笑:“都有谁说我呢?”
“这个……”大队长不好告黑状,为难地看着萧浮。
萧浮也没有逼问,只说:“您放心,我们家借的粮食一定会如数还给大队。”
大队长无奈离去后,萧浮唤了大黑过来:“去看看谁在说我的坏话,吓唬一下就成,不用伤人。”
大黑领命,甩着尾巴颠颠地跑了。
这两日大队正在插晚稻的秧苗,张丽华在田沟里洗了手去树荫下喝水,见刘艳珍也在,便问:“你们家兰花是真的一天也不来了?”
刘艳珍冷哼一声:“别跟我提这个懒骨头,想起来就心烦!”
“我劝你还是把她叫来上工。”张丽华压低了声音,“我昨天听我三媳妇说,你瞧上的那个吴家又重新找了媒婆,想来是你们家明秀的事儿被兰花给搅黄了!吴家虽然也在农村,但他们家出了两个工人,你们家明秀可不能错过了!”
“真的!”刘艳珍惊讶地拔高了声音,引得众人都看过来,随即她又缩了缩脖子低声问张丽华,“你三媳妇是亲眼看见了还是听人说的?”
“我三媳妇娘家就在红枫大队,和你看上的吴家是对门,前两天回娘家亲眼看见的!”张丽华说的煞有其事。
刘艳珍这下彻底慌了,孙女的婚事是她和吴家的老太婆私下说好的,但吴家那小子在工农兵大学读书一直没回来,这才没有正式往来。要是吴家听了别人的闲话,认为他们老萧家的闺女嫁了人就不干活,她可就找不到这么好的人家了!
刘艳珍焦急地起身想要去找萧浮,冷不防看见一条肥硕的大黑狗跑过来,心里一阵发憷,随即骂了一声:“死丫头!专给老娘惹事,白养她那么大了!”
汪!
大黑听到有人说它主人的坏话,随即大叫一声,刘艳珍心里抖了抖,却又仗着人多,随手捡起石头就朝大黑扔过去,大黑敏捷地躲开,然后呲着牙发出极其危险的声音。
坐在一边的张丽华当即吓软了腿,颤声道:“它不会咬人吧?”
“那就是兰花捡的狗?这年头居然还能看到这么肥的狗,肉一定特别好吃!”有人望着大黑流口水。
大黑立即朝那人叫了一声,那人却还在挑衅,大黑干脆跑过去继续汪汪,刘艳珍和张丽华都松了一口气。谁知觊觎狗肉的并不止那一个人,正是休息的空档,好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忽然聚集在一起,讨论怎么把这条聪明的狗打了吃肉。
说着说着,他们忽然开始行动,谁知大黑敏捷地很,又有萧浮转化功德后分享给它的一点点灵力,这些人根本近不了它的身,反而被大黑引诱着一个个栽倒在水田里。
萧明秀在另一边插完秧,正挑着扁担去育苗田,忽然被一个男人给撞倒,整个人滚在了水田里,浑身都是泥。
记分员看见了当即大喝:“闹什么!不想要工分就都回去!”
众人顿时停住了动作,大黑也一溜烟跑了,那一甩一甩的尾巴仿佛是在嘲笑他们的无能。
刘艳珍赶忙跑过来:“你们没长眼睛啊!一个个地不干活,追着一条狗闹,是见了狗亲切还是咋地?我家明秀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们没完!”
说着,下水田将萧明秀扶起来,萧明秀被呛了一嘴的泥水,这会儿靠在刘艳珍怀里使劲的咳嗽着,小脸咳地通红。
刘艳珍在她头顶念叨:“可不能出事啊!吴家那边还没定,你要是再出事,这婚事就彻底黄了!”
意识昏沉的萧明秀听了顿时条件反射:“吴家?什么吴家?我不要去吴家!我要回家!回家……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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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秀终于彻底清醒,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她怔愣了片刻后狂喜:我还没有嫁去吴家,太好了!
上辈子她以为吴家是个好地方,就算吴勇不喜欢她也没关系,嫁过去就可以过好日子,一点冷落算什么?谁知结婚数年后,受尽生活磋磨的她终于知道自己既不受丈夫喜欢、又不被婆婆待见的真正原因。
因为吴勇喜欢的是他的亲表妹,并且和表妹有一个天生智力有缺陷的孩子,那个孩子还让萧明秀失去了唯一一次成为母亲机会。
她恨吴勇,恨整个吴家,也恨那个整日装可怜的小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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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要去运输队,可能十来天都回不来,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去找我大姑,还有……思思就麻烦你照顾了。”陆沉穿好萧浮托大表嫂做好的新衣裳,颇为激动地和她报备行程。
萧浮神色平静:“路上小心。”
陆沉离开的第一天下午,5岁半的思思看着碗里一团看不清形状的糊糊,抿抿嘴努力喝了一大口,差点没被齁死,她逼着自己咽下去,苦着脸看着萧浮,眼睛里泛起了浅浅的泪花:“嫂子,你的盐缸子打翻了吗?”
“很咸吗?”萧浮尝了以后,然后迅速吐掉,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咱们吃点儿别的。”
新的一锅红薯糙米粥煮好后,思思目不转睛地盯着嫂子的手,萧浮被看的心虚,只放了一点点盐,搅拌均匀后……没味道,但好歹能下口。
“嫂子,下次我来放盐。”思思郑重道。
萧浮略微脸红:“好的……”
当晚,又一粒金光钻入萧浮的体内,萧浮顿时睁开了眼睛,满脑子的疑惑。
前两次的金光可以说她真正的帮助了别人,可今天她什么也没做啊!
所以,金光哪儿来的?
萧浮没有允许金光融入神魂,将它放在手心仔细感应了很久才发现,它和功德金光很像,但又有细微的区别。对于萧浮而言,这种金光中所蕴含的能量更便于吸纳,不用像功德金光一样需要转化才可以使用。
萧浮确认没有危险后,果断吸收了。
不管它怎么来的,以后总会有机会知道的。
萧浮依旧在何晓云家吃的午饭,今天何主任应该有点忙,所以并没有回来。萧浮在何家看了一下午的书,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斤云片糕。
下午的空气闷热地很,萧浮走在路上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路上,她一直在想邮局遇到的那个青年。
或者说是梦里那个引诱她又将她害死的知青。
她一直觉得梦里的萧兰花并不是她,可在看见那个知青的时候,心中涌现的恨意却是那么清晰。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不方便动手,萧浮认为那一刻,自己是很想亲自打他一顿的。
可仔细想想,如今那位知青还什么都没有做。
“萧兰花,可算是堵着你了!”一个尖嘴猴腮的黑瘸子从灌木丛里钻出来,他身后还跟着四个二流子,有两人嘴里还叼着狗尾巴草,眼神里充斥着令人恶心的肮脏算计,“听说你现在地也不下了,还见天地往城里跑,那陆老二就这么有钱?买的什么呀,让我看看?”
萧浮忽然就笑了。
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梦里两个恶心的男人都凑齐了!
萧浮甚至怀疑是天道见她有仇不能报,特意给她送了个沙包来出气。
可她的笑落在熊老三等人的眼里却像是主动绽放的花蕾,在枝头摇曳着、邀请别人的采撷。
“两个月不见,你好像比以前更好看了!”熊老三搓着手靠近,笑得淫邪,“是不是因为有了男人的滋润,连身上都香碰碰的?那个陆老二干瘦干瘦地一定没办法满足你,咱们这么多人……啊!”
熊老三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踹倒,萧浮随手捡起一根断木就往他身上招呼,打的熊老三嗷嗷惨叫。跟着来的二流子见状要来拉,可萧浮是谁?修真界的天才剑修,就算手里只有一根朽木,她也能照样要了他们的命!
不过片刻功夫,五个人整整齐齐地躺在路中央,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
“你们应该庆幸,这个世界杀人是犯法的!”萧浮留着一句话便扬长而去,出了一通气后,简直神清气爽,连步伐都轻快了几分。
而熊老三等人好不容易爬起来后,却只能灰溜溜的回家。
胡金凤下工回家看见伤痕累累的小儿子,顿时心疼地要掉眼泪:“我的儿啊,是谁打的你?快跟妈说,妈帮你报复回去!”
熊老三爆炸地推开胡金凤:“你别管!”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被一个瘦巴巴的女人给打了,还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丢人!
另一边,陆沉见了一个人后,急匆匆地跑回家,一推门就看见萧浮在给大黑喂云片糕,萧浮抬头看他:“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思思呢?我给她买了云片糕!”
“你没事吧?我听说熊老三去堵你了!”陆沉喘着粗气,一路跑回来喉咙干地疼。
萧浮淡笑:“他啊~被我打了一顿。”语气轻松。
陆沉这才放下心来,然后无奈地看着朝萧浮手里的云片糕嗅的大黑,他总觉得这狗过的比人还要舒坦!
“你是不是给它吃的太好了?”想了想,陆沉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萧浮仿佛顿时明白了什么,站起来对陆沉笑道:“张嘴!”
然后陆沉就被塞了几片甜甜的云片糕。
好像是狗剩下的?
陆沉用力嚼了几下,逼自己忘掉这个事实。
思思回来的时候,看到嫂子专门给自己买的云片糕高兴极了,她小口小口地咬着,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看的陆沉心疼。她妹妹吃的,还没有狗一口吞下去的多。
“嫂子,我想给大花带两片可以吗?”思思紧张地看着嫂子。
大花是她在这里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之前大花的哥哥摘了野果,还特意给她留了小半颗,虽然不不好吃,但她却很开心。
“这些都是你的,你想怎么分配都可以。”萧浮掰开一半递过,思思开心地扑到萧浮怀里,软软地说着“谢谢嫂子”,萧浮忽然怔愣了片刻,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
大花得到好朋友的馈赠后,两个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了,然而一下午的功夫,她珍藏在床头,用作业纸小心包裹的云片糕不翼而飞了,她焦急地去找妈妈,结果妈妈说:“你弟弟身体不好,你是做姐姐的,有了好东西居然敢藏起来,你这是吃独食!”
大花哭了:“你们总是说弟弟身体不好,他能跑能跳比隔壁的二狗子还烦人,犯了错永远是我不对,家里有好吃的永远都是他吃,我一点也吃不到,弟弟才是吃独食!”
稻谷收割之后,就要进行翻土、灌溉,抓紧在8月之前把晚稻种下去,期间还要给稻谷脱粒、晒干,所以这段时间大队的每个人都很忙。
除了萧浮。
萧浮依旧在家里看书,偶尔去山里找找草药、果子,去河里叉鱼、抓虾。
这天萧浮准备晚上吃白灼河虾,谁知看书看得太入迷,一不小心又糊了。
思思看着锅底黑乎乎的大虾小心地问:“哥哥,我们把壳剥了还能吃吧?”
“不能吃了!”陆沉摇头,这次糊地太厉害,连他也拯救不了。
萧浮不好意思地站在门边上补救道:“要不我再去抓一篓子?”河里的虾不少,就是太会藏,大队很多人都不知道有虾。
“今天还是吃红薯糙米粥吧。”陆沉麻利地洗过,收拾战场,然后对萧浮说,“以后我回家做饭,你别做了。”
双抢开始后,萧浮就主动担负起了做饭的重任,但很可惜……萧浮似乎和厨房八字不合,这已经是她第五次弄坏食材了,家里的粮食不多了,双抢才过去一半,不能再浪费。
“你干了一天的活多累啊,正是成长发育的时候,太过劳累容易长不高。”萧浮不喜欢做饭,但她又不上工,没有道理心安理得地让累了一天的人回来给她做饭。
至于浪费食材?
浮云仙君从来不考虑这些。
大山、大河甚至她脑海里的知识都是她的物资来源。
陆沉目光沉了沉:她又说我长不高!我在大队已经算是高个子了!
“那你把要吃的准备好,等我回来烧火。”陆沉抿抿嘴,还是退了一步,他不想成为萧浮嫌弃的矮子。
“行!”
萧浮用力地闭了闭眼,她是真的不太会和这里的人打交道,见陆沉还要再说什么,她抢先一步:“回去跟你婆婆说,三天后8块钱送上,没钱就把他送给你们家当苦工!行了,别挡路!”
“什么苦工不苦工的,话可不要乱说!”胡老三媳妇连忙环视了一下周围,要是刚才的话被听到,可是要被扣上资本主义的帽子的。见萧浮和陆沉走远,胡老三媳妇气愤地跺脚,在后面扬声喊,“你可要说话算话!是8块钱,不是7块钱!”
萧浮没理她,也没有和她争那多出来的一块钱,在她看来有时间为了一块钱扯皮,还不如花钱买个清静。
陆沉的手被萧浮攥着,这会让太阳晒着,一张黑脸竟然看得出有几分红晕,尤其耳朵尖跟熟透了的樱桃似的,阳光透过皮肤,几根深蓝色的血管尤其明显。
到饭店的时候,他们果然来迟了,只点了两碗米饭和一盘豆角,一共花了一块钱。饭是糙米,表皮有一层谷壳的黄色,豆角蔫了吧唧的,就这还卖6毛钱一盘?
陆沉没有拗过萧浮,只能埋头吃饭,豆角则全让萧浮给吃了。
虽然炒地不咋地,但至少有盐味。
吃完饭,陆沉才担忧地看着萧浮:“三天我弄不到8块钱的。”虽然他觉得萧浮是故意气胡老三媳妇,但在他看来,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不能收回来。从进入饭店开始,他就在想怎么弄钱,结果饭吃完了还是没有想出来。
愁!
萧浮拍了他的脑袋一下,好笑道:“担心什么?有我呢!”
陆沉摸了摸额头,觉得刚才的感觉很奇妙,好像萧浮那一巴掌把他所有的烦恼都拍走了似的,浑身上下都舒坦了起来,但片刻后又开始为钱发愁。
两人吃完饭在饭店里坐了一会儿才走,结果到了地方,发现之前等在那里的村民都不见了。萧浮这才意识到,她吃个饭的功夫,竟然错过了拖拉机。
她自己也就罢了,在魂体的温养之下,肉身已经在慢慢变强,可陆沉是个病患啊,她可不觉得小孩能靠着一蹦一蹦地蹦回家。
“没关系的,一会儿你累了我背你。”陆沉安慰道。
萧浮噗嗤一下就笑出来,不知道小孩是怎么把这句话说出来的,他自己都走不利索,还要背别人?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萧浮笑得眉眼弯弯,陆沉这会儿才发觉,他的媳妇长得很好看。眉毛细长细长的,眼睛大大的,鼻子小小的,嘴唇红润牙齿雪白,一看就特别爱干净。
结婚那天他没好意思看,之后又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事,他人都快愁死了,哪有功夫去细看媳妇长什么样?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心里产生了深深的自卑。
媳妇这么好看,他却那么穷,那么黑,还要媳妇给自己背债,他真没用!
媳妇不仅好看还心善,他们没办酒也没领证,根本算不上真正的结婚,日子这么苦也没丢下他,陆沉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对她好。
以前是妹妹排第一,大姑排第二,现在是妹妹和媳妇并列第一。
·
萧浮根本不知道小孩脑补了什么,路过荷塘的时候,摘了两片荷叶一人顶一个,好歹阴凉了些。本以为带个病患跋涉是很辛苦的事,谁知道这病患精力旺盛地很,一点也不晓得累,要不是萧浮说要休息,他怕是能一路蹦到家。
靠在树下休息的时候,萧浮看见小孩满头大汗,心说这小孩看起来挺机灵的,怎么忽然变得傻里傻气的?
草丛里忽然有了动静,陆沉连忙转头,然后看到一颗黑黑的大脑袋和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他立刻站起来,举着棍子挡在萧浮身前急促道:“兰花,你快走,那条疯狗又来了!”
萧浮探头看去,只见小孩一脸的紧张,却站在自己身前一步不退,上午在公社的时候,他好像也是这样,只是自己专注着看黑市交易,没有留意。
明知那狗厉害,他还是挡在自己的身前,像是一座巨大的石碑,用血肉之躯为萧浮争取片刻的喘息,萧浮心里忽然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但她没时间去细究,因为小孩已经快要主动攻击了。
她连忙拉住小孩:“没事,它不咬人!”
萧浮出声的空档,黑狗已经从草丛里钻出来,一条尾巴甩滚圆,张着嘴巴吐出半条舌头,圆圆的眼睛里全是讨好。
“过来。”萧浮招了招手,陆沉明显还在状况外,然后他就看到那条会咬人的大黑狗拿大脑袋蹭萧浮的裤脚,嘴里还发出类似撒娇的声音。
陆沉震惊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要跟我回家吗?”萧浮问,大黑狗不通人言,但却能感受到萧浮传达的信息,于是它更加兴奋了,萧浮摸了摸摸它的大脑袋,“可是我们家太穷了,养不起你,你只能自己去找吃的。”
大黑狗没有气馁,依然是示好的姿态。
萧浮恰好也需要一个帮手:“好吧,那你就跟我回家吧!我给你取个名字,就叫‘大黑’怎么样?”
大黑欢快地摇着尾巴,表达对这个名字的认同。
两人一狗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陆红旗果然带着两个表哥在家里帮忙,已经垒了半人高的土墙出来,看见两人回家,都笑着打招呼,问他们去哪里了。陆沉则问他大姑,橱柜里的鸡肉吃没有,那是给他们留的。
陆红旗说她看见了,也知道是给她留的,但他们小夫妻吃点肉不容易,就没动,于是晚上又加了点红薯,五个人围在一起,却没有多少人吃肉。
萧浮是因为不好吃,陆沉是主人让客的思维,陆红旗母子仨则是想给小两口省点肉。
“你们从哪儿弄来这么大一条狗?要杀了吃吗?”大表哥好奇地问,那狗皮毛油光水滑的,一看就有不少肉。
萧浮赶紧护着:“不能杀,我要养的!”
她已经想好怎么赚那8块钱了,陆沉伤了腿不方便,这狗就是顶好的帮手,可不能让大表哥给打了。
陆红旗担忧道:“人都吃不饱,哪有狗吃的?”
陆沉:“兰花说让狗自己去找吃的。”看那狗的聪明劲儿,应该能自己猎食吧?
应该?
陆沉自己也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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