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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时爱已迟暮无删减全文

菜不辣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醒来的时候,我看见床边上趴着一个人,我喉咙干涩,艰难地吐出两个字:“阿南?”可抬起脸的却是荆子夷,他一脸关切地问:“姜姐,感觉怎么样?”不是,陈南初,我受伤了,陈南初去哪了?荆子夷似是读出了我脸上的疑惑,动了动唇,低声说:“陈总……陈总在陪侯经理做检查,一会儿就来了,姜姐,你别多想。”我勾了勾唇角,勉强地挤出微笑说:“我没事了,你快回去工作吧。”荆子夷摇摇头,说:“我请假了,今天餐厅都安排好了,不会出岔子,你放心吧。”荆子夷起身倒了杯水,扶起我,吹了吹送到我唇边,柔声说:“小心,烫。”我口干舌燥,喝得急了,呛着水,不禁咳嗽起来,荆子夷温柔地拍着我的背,手背蹭掉我唇角的水,他的眼底是一泓柔波。曾几何时,陈南初也是这般对我的,我心中有些...

主角:陈南初姜也   更新:2024-12-23 1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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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南初姜也的其他类型小说《回头时爱已迟暮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菜不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醒来的时候,我看见床边上趴着一个人,我喉咙干涩,艰难地吐出两个字:“阿南?”可抬起脸的却是荆子夷,他一脸关切地问:“姜姐,感觉怎么样?”不是,陈南初,我受伤了,陈南初去哪了?荆子夷似是读出了我脸上的疑惑,动了动唇,低声说:“陈总……陈总在陪侯经理做检查,一会儿就来了,姜姐,你别多想。”我勾了勾唇角,勉强地挤出微笑说:“我没事了,你快回去工作吧。”荆子夷摇摇头,说:“我请假了,今天餐厅都安排好了,不会出岔子,你放心吧。”荆子夷起身倒了杯水,扶起我,吹了吹送到我唇边,柔声说:“小心,烫。”我口干舌燥,喝得急了,呛着水,不禁咳嗽起来,荆子夷温柔地拍着我的背,手背蹭掉我唇角的水,他的眼底是一泓柔波。曾几何时,陈南初也是这般对我的,我心中有些...

《回头时爱已迟暮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醒来的时候,我看见床边上趴着一个人,我喉咙干涩,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阿南?”
可抬起脸的却是荆子夷,他一脸关切地问:
“姜姐,感觉怎么样?”
不是,陈南初,我受伤了,陈南初去哪了?
荆子夷似是读出了我脸上的疑惑,动了动唇,低声说:
“陈总……陈总在陪侯经理做检查,一会儿就来了,姜姐,你别多想。”
我勾了勾唇角,勉强地挤出微笑说:
“我没事了,你快回去工作吧。”
荆子夷摇摇头,说:
“我请假了,今天餐厅都安排好了,不会出岔子,你放心吧。”
荆子夷起身倒了杯水,扶起我,吹了吹送到我唇边,柔声说:
“小心,烫。”
我口干舌燥,喝得急了,呛着水,不禁咳嗽起来,荆子夷温柔地拍着我的背,手背蹭掉我唇角的水,他的眼底是一泓柔波。
曾几何时,陈南初也是这般对我的,我心中有些悲凉,后脑隐隐作痛。
“咔”门开了。
陈南初见荆子夷的手正垫在我后背,脸色十分难看,荆子夷见状赶忙收回手,放下水杯,站到一边。
“你先出去。”
陈南初阴郁地说。
荆子夷小心地看着我,我点点头,荆子夷关上门前说:
“姜姐,我就在门外,有事喊我。”
我知道荆子夷怕陈南初对我动手,刚才他和我说,今天的事他也听说了。
他总部有朋友,一个电话吓得他放下手头的事就往医院赶。
他倒豆子一样和我说了很多。
他想不明白,人人都看得出侯芯爱是个绿茶,就是来挑拨陈南初和我的关系,怎么陈南初看不出来。
侯芯爱到公司半年,除了粘着陈南初,什么都做得一塌糊涂,手底下的人尽忙着给她擦屁股,这样的人,陈南初为什么留着?难不成白月光的杀伤力这么大?
荆子夷心中愤愤不平,他不明白陈南初凭什么。
我心里却明白,陈南初凭的是我的白月光。
大学四年,我暗恋陈南初四年,看着陈南初与侯芯爱恩爱四年,心中苦涩无人知晓,哪怕陈南初是个穷光蛋。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放学,我被小混混堵在巷子口瑟瑟发抖时,陈南初像是踩着七彩祥云拯救我的大英雄一般。
带着光芒,驱散昏暗小巷子里的阴霾,是闯入我生命中的一道惊鸿。
只是这道惊鸿现在是一束刺眼的光,用狠绝的目光扎我的真心,用刺耳的话戳我的真意,我看着那张曾经炙热纯粹的脸,嘴唇一张一合,他说:
“姜也,我们结婚吧。”
我大脑一片空白,这句话我盼了许多年了,本该是高兴的,可现在只觉得异常讽刺,我叹了口气,说:
“你跟我结婚,侯芯爱和她的孩子怎么办,你爸妈可是盼了许多年了,终于可以抱孙子了。”
陈南初肉眼可见的慌张,脸“唰”的一下惨白:
“你……你都听到了?”
不等我回答,陈南初“扑通”跪在地上,紧紧抓着我的手,使劲往自己胸口按,呢喃道:
“不,阿也……你听我说,我喝多了,我不知道,那不是我的孩子!你信我啊,我心里只有你!我陈南初此生非你不娶。”
陈南初滚烫的眼泪砸在我手臂上,他几乎是颤抖着,极尽哀求。
“我知道不是你的,可你跟她睡了,不是吗?”
陈南初猛然抬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甚至透露出一丝恐惧,说:
“你怎么知道...?”
我漫不经心从包里摸出四张化验报告,上面写着,性激素六项,B超等等,都是正常数值,这么多年没有孩子,问题只可能在陈南初。
陈南初攥着化验单,牙关紧闭,一言不发的。
“阿南,你知道我母亲怎么死的对吗?”
陈南初依旧默不作声,我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疲惫席卷全身。
“我累了,你出去吧。”
陈南初缓缓起身,犹豫片刻说:
“阿也,我一会再来看你。”
关上门的刹那,我鼻子一酸,可眼泪却没掉下来。
“阿也,对不起,昨晚陪客户喝酒喝得太晚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你看,我买了你喜欢的jimmychoo新款,你试试。”
第二日,陈南初才回家,见我素面朝天,一双眼睛熬得通红,小心翼翼地道歉。
陈南初很少夜不归宿,若是晚了,我总会打电话问的。
但昨夜的我对他来说仿佛消失了一般,不闻不问。等他想起我的生日时,愧疚如同藤蔓爬上他的心间,他知道我不缺钱,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我没看他,推过一杯温水,漫不经心地说:
“加了蜂蜜,你胃不好,以后少喝酒吧。”
我起身抬腿跨过放在地上的手提袋,这双鞋,早上在侯芯爱的朋友圈里,我已经见过了。
自打那回错过我生日后,我对他越来越冷漠,他开始慌张了,从前,侯芯爱晚上发信息,我总要凑过来瞧两眼,现在,他晚上手机调成震动模式,‘嗡嗡’的声音依旧响个不停。
这声音足以吵醒沉睡的我,我却只是低声说:
“有事的话,赶紧去吧,别耽误正事。”
我对陈南初的一切不再关心了,他却喜欢解释了。
“是,芯爱,她说方案做好了,让我看看。”
“嗯,要不,你去她家吧,方便谈事,对了,你妈明天要来,你下班早点回来。”
陈南初脸色有些慌乱,我们虽说还没结婚,但我已经把陈母叫作妈妈了,可这次我却说的是,你妈。
“阿也……你到底怎么了?”
陈南初终于忍不住,坐起身,看着我。
他以为我还在为纪念日的事情生他的气。他把手放在我的发心,轻轻揉搓着,温柔地说:
“阿也,你要是实在介意,我把芯爱派到分公司好吗?”
我张开眼睛,沉默了一会说:
“怎么会,她是你的得力助手,我的格局没有那么小。”
满满都是讽刺,她侯芯爱做的事,我能做,她侯芯爱做不了的事,我也能做,初也集团能有今天,是因为我的眼界,魄力,和执行力。
陈南初以为我只是能力强,却不知道我本身就是商贾世家的千金,从小耳濡目染,我从没说过,怕来自小山村的陈南初自卑,更何况,为了跟陈南初在一起,我跟亲生父亲断绝了关系,更没有必要说了。
第二天,我从机场接了陈母陈父来,他们刚从外面旅游回来,一上车,陈母就咋咋呼呼地说:
“哎呀,这外头,还是没家好,没个伺候的人,累得哟。”
陈南初爸妈当了一辈子农民,陈南初发达了以后,在海市买了套房子,还给他爸妈请了保姆,没过几个月,他们就适应了有钱的日子。
可他妈妈想搬来跟我们一起住,说我们的别墅大,环境好,我从小亲缘淡薄,不会跟长辈相处,陈南初很理解,便推脱说等他跟我结了婚有了孩子再叫爸妈来家里住。
可这些年,我从未怀孕,一开始我以为是安全措施做得好。
直到有一次我们酣畅淋漓地一番云雨过后,发现避孕套破了,我吓坏了,那时正是陈南初事业的上升期,我怕因为孩子让陈南初分了心,倒是陈南初安慰着我说:“不怕,阿也,有了孩子我们就结婚,我陈南初一定会给你和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我的母亲,早早就因为意外走了,我很想要一个家,不在意那一纸婚书,在意的是陈南初的感情。
“伯母,回来了就有人伺候了,阿南今天下班就回来,你们想吃什么,我订餐厅。”
“嗐~花那个钱做什么,你不是就是厨师吗?随便做五六个菜就行了,我跟你叔叔也不讲究。”
我不做厨师以后很少下厨,一双葱白的手,好不容易养回来。
“伯母——”
我还想说些什么。
“哎呀,我儿子赚钱也不容易,你现在不工作了,他还要养你,给他省点吧。”
我无奈地笑了,养我?真是笑话,从前我与陈南初一起创业的时候,他妈妈对我百般呵护,换着花样地煲汤送去公司,让我叫‘妈’。
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自称阿姨了呢,我想了想,是从侯芯爱回国的时候。
“对了,你去医院检查了吗?怎么这么多年,还怀不上啊。”
他爸爸忽然开口问,我心里一紧,怀不上的根本就不是我!
我无奈地笑了笑,算了,反正都要走了,是非对错,也懒得再同他争辩。
“我...我还是不吃了吧。”
正在气氛尴尬时,侯芯爱娇滴滴地擦着眼泪,作势要离开,屁股却迟迟不动,陈南初一只手按在她肩上,带着余怒说:
“坐,这以后也是你要的管理的餐厅,你得检验餐品。”
服务生站在一边,不知所措,我头也不抬地说:
“上菜吧,老样子。”
主厨,是我从京市挖过来的,手艺自然是不用多说,陈南初喜欢干式熟成牛眼部位,五分熟,我不爱吃生的,哪怕我自己是个厨师,牛排也只能接受九分熟,侯芯爱就不同了,她说她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习惯吃三分熟的。
“阿也啊,我在国外的时候,没见过人吃九分熟的牛排,呵呵,这不是暴殄天物嘛。”
牛肉里的血红蛋白将侯芯爱的红唇染得更红了,她的语气带了一丝嘲讽,我懒得同她多说,低头仔细分切着自己的牛排。
“侯经理,食物本就是为食客服务的,食客的体验大于食材制作的规矩。”
主厨荆子夷不急不许地说了一句,我勾唇笑了,他可真是我的嘴替,不枉我花了很大的心思将他挖到海市。
侯芯爱脸上挂不住,眼角斜了荆子夷,偏头见陈南初将盘中的牛排分切好,插了一块送到我面前,刚才他语气有些不太好,我知道他说完就后悔了,可奈何这么多人看着,他拉不下脸道歉,只得以这种方式,缓和气氛。
工作中,我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但在他跟前是个好脾气,往日我们拌嘴,只要陈南初示好,我就会给他台阶下,我本打算息事宁人,刚把盘子往前推了推,就听见侯芯爱雀跃地说:
“阿南,我尝尝五分熟的,你也尝尝我的。”
说着,身子前倾,一口咬住陈南初的叉子上的牛肉,用一种浮夸的表情赞叹着:
“好好吃啊!你快尝尝我的。”
不等陈南初反应,侯芯爱的叉子已经碰到陈南初的唇边了,还一个劲地催促:
“快吃啊。”
陈南初看着我的脸色冷下去了,但他又不好驳了侯芯爱的好意,只得张开嘴,吃了下去,点点头说:
“不错,阿也,你也来尝尝。”
陈南初又送了一块牛肉到我面前,我把盘子拉回来,淡淡地说:
“不用,我不吃生的。”
“姜姐……”
小荆弯着腰,凑近问我:
“还可以吗?哪里需要改进?”
荆子夷在京市已经赫赫有名,我知道他来青雀是奔着我来的,还以为能同我共事,但我把大权让出去了,整个餐厅,由着他做主,我信得过他。
我轻轻地笑了笑,赞许地看着荆子夷说:
“不愧是京市第一主厨,名不虚传。”
“啧啧……”
侯芯爱不怀好意地扫过我的脸又看向荆子夷,话里有话地说:
“你俩都是厨师出身,平时一定有很多共同语言吧,小荆长得又帅又年轻,阿南,你可得看好姜也哦。”
荆子夷微微变色,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解释着:
“侯经理,姜姐在我们圈子里赞誉很高,大家都愿意在她手下做事,你可不能乱说,你说我就罢了……你——”
“哎呀……瞧你紧张的,我开个玩笑而已,我跟阿南在同一个领域也是很有共同语言的呀,对吧,阿南。”
侯芯爱掩住嘴角的笑意,看着陈南初,陈南初握住餐叉的手骨节发白,随即松开,默不作声。
是啊,很是有共同语言,我嘴角勾出一丝戏谑的笑意,陈南初早上收到的第一条信息是侯芯爱的,问候他早晨好,下雪时还有雪景的照片,配上文字:跟你一起看雪,算不算同白头啊。
晚上的最后一条信息,也是侯芯爱的,照片是漆黑无人的办公室,一盏昏暗的台灯底下凌乱的摆着几份文件,配上文字:哎……替陈总加班,心甘情愿,明天要带咖啡给我哦,我要喝星家的,我的口味你知道的。
我看到过几次,起初陈南初还会解释,一切都是为了公司,后来便开始发脾气,指责我格局小。
直到我生日那天,做了一桌子陈南初爱吃的菜,摆好蛋糕,等着他回来。
陈南初没回来,可我看到了侯芯爱的朋友圈,是一个草莓蛋糕,侯芯爱配图说:今天特别想吃草莓,感谢陈总的小蛋糕。
我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捏起上面的草莓,一整颗一整颗往嘴里送,一颗没咽下去,又塞进来一颗,草莓撑破我的嘴角,酸甜的汁水与血腥混合在一起,那是我最后一次为陈南初掉眼泪。
第二天。
我换上一套剪裁修身的阿玛尼套装,英姿飒爽地出现在公司,员工纷纷恭敬地喊着:“姜姐好。”
我微微点头,进了会议室。
侯芯爱坐在陈南初旁边,秘书小向低声对侯芯爱说:
“经理,你要不挪个位置?”
侯芯爱瞪了他一眼,一动不动,我没坐,抱着胳膊站在窗边,偏头朝窗外看去。
陈南初已经很久没见过我这副模样了,英姿洒落,十分干练,不禁挪不开目光。
侯芯爱见状,拉了拉衣领,她今天穿着一套V字领的裙装,春光若隐若现,还时不时用胸口不经意的蹭一蹭陈南初的手臂。
我看在眼里,心想:跳梁小丑,叶世聪是什么人,他最忌职场着装不严谨的,连带着陈南初,恐怕都要被叶世聪指摘。
果不其然,叶世聪进了会议室第一眼就瞧见那一对白花花的胸脯,当即脸色就沉下去了,我赶忙挡在他身前,张开手臂抱了抱叶世聪,乖巧地说:
“叶叔叔,当真是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
“哎呀,阿也真是女大十八变,叔叔都快认不出来了。”
几方坐下谈项目,初也集团这一番融资,是为了新品牌——喜鹊餐饮。
我久不插手公司事务,也是昨夜恶补才知道,公司又创立了一个新的餐饮品牌,意在对标青雀。
陈南初对这个新品牌顾左右而言他,让我心里起了疑,我打了个电话给秘书小向,才知道这个新品牌是侯芯爱以公司的名义创立的。
东施效颦,这是我脑中立刻蹦出来的词儿。
一个新品牌,团队都是东拼西凑来的草台班子,也敢融资。
我今天来,不是说服叶世聪投资喜鹊的,而是让他投资青雀,这一个成熟又潜力无限的品牌。
可陈南初不知,侯芯爱就更不知了。
果然,会议结束后,叶世聪前脚刚出会议室,后脚陈南初就指着我的鼻子怒骂道:
“姜也啊姜也!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为了图自己痛快,不顾公司利益!我真是看错你了!”
侯芯爱的项目流产了,她坐在椅子上哭得梨花带雨,抽抽答答地说:
“姜也……我知道……呜呜……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可你要公私分明啊!阿南好不容易拉来的投资,他……他喝了多少酒,胃都喝坏了,你怎么忍心……你这个女人好自私啊。”
我冷冷地看着她演戏,侯芯爱可以指责我,可陈南初不能,我做的这一切为的就是陈南初,若是让叶氏集团投资这样一个青黄不接的项目,以后,谁还敢跟初也集团合作?
“我是为你好。”
我说得不咸不淡,整理着衣领,忽然,侯芯爱毫无征兆地扑到我面前,激动地抓住我的双手,求我说:
“阿也……我求求你了……我走好不好……我走,你把这个投资拉回来吧,为了阿南,求你了。”
侯芯爱的指甲做得又长又尖,她好似报复一般狠狠掐着我的手腕,眼瞧着白皙的手腕被她掐出血痕。
我吃痛,使劲后缩,想要摆脱侯芯爱,谁料侯芯爱忽然松手,身子一歪,肚子撞在会议室的桌角上。
“啊!阿南!”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会议室,还没等我反应,陈南初一个巴掌甩在我脸上。
顿时,我只觉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向后倒去。
耳边还传来侯芯爱凄惨的叫声:
“阿南,我们的孩子……!阿南,怎么办!”
孩子?谁的孩子?陈南初的吗?怎么可能?陈南初不可能会有孩子!
陈南初爸妈进了房间,跟到了自己家一般,从外边带回来的旅行包,随手扔在我订购的白色沙发上,那张沙发是我费了很大的劲才订上,从意大利运过来,当时沙发一角运输时磕掉指甲盖大小的漆,我都心疼了好久。
现在,沙发上已经蹭上一大片污渍,陈父一只脚穿着鞋踩在沙发上,我冷眼瞧着,随便吧,反正我也带不走了。
我钻进厨房忙活着,听见客厅里陈母打着电话说:
“哎,是我啊,芯爱啊,下班了跟阿南一起来家里吃饭吧,阿姨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看来,侯芯爱回国,跟陈南初的爸妈早有联系了。
挂了电话,陈母冲我说:
“阿也,芯爱这孩子是我们两口子看着长大,当初他俩差点结婚,现在回来了,阿姨想见见她,你不会生气吧。”
都叫完了,才告诉我,我还能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说:
“人多热闹,伯父伯母喜欢就好。”
油烟呛得我睁不开眼睛,陈南初爸妈口味重,要吃辣的,我一直咳嗽。
“滴滴滴滴滴”
门开了,我回身看了一眼,侯芯爱拎着大包小包窜进来,十分亲昵地去抱陈南初的母亲,嘴上说着:
“阿姨,我可想你了,要不是阿南拦着,这回我都想陪着你们去,好照顾你们呢。”
陈母笑得合不拢嘴,拍了拍侯芯爱的后背:
“哎呀,还是我们芯爱孝顺啊,来来,快看看阿姨都给你买了啥。”
分神的时候,一滴油点子溅在我凝白的手臂上,我撂下锅铲,向后跳了一步。
“阿也,怎么了?快快,放下吧,我来。”
陈南初见状赶忙冲进厨房,心疼地把我手臂放水下冲,冲完俯身轻轻地吹:
“还疼吗?”
陈南初眼里的疼惜情真意切,我恍惚地以为回到了当初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日子,虽然艰苦,但却温暖。
“哎哟,大惊小怪的,做个饭而已,又不是种地,怎么这么娇气,饭都做不好以后怎么当人家的媳妇!”
陈母的话把我拉回了现实,是啊,陈家的媳妇难做,陈南初的妻子难当。
这些年,陈南初嘴上说着要娶我,可迟迟没有动静,借口无非是事业上升期,没有精力,要不就是各种各样的事情耽误着,我都很理解,男人有事业心是好事。
从没想过,也许是陈南初根本没想过要娶我。
“阿南,过来!你一个男人进厨房做什么,还有规矩没有!”
陈父大喊了一声,陈南初看了我一眼,是一种抱歉的神情,像从前一样,他从不敢忤逆父母。
我的目光随着陈南初到了客厅,正巧撞上侯芯爱得意的眼神,嘴角还挂着一抹胜利的笑意,仿佛在说,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回过身子,自嘲地笑了笑,心想:都是你的,我不跟你抢。
这一顿饭,我吃得索然无味,陈南初爸妈跟侯芯爱有说有笑还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俨然更像一家人。
“阿也。”
陈南初往我碗里夹了一片肉说:
“明天第一轮融资的客户要来了,你陪我一起去吧。”
“啪”侯芯爱摔了筷子,有些不高兴地说:
“我是市场部经理,理该由我陪你去啊,她都不在公司了,叫她去有什么用!”
陈南初面色复杂,半天才开口说:
“对方是叶氏集团的总裁,叶世聪。”
哦~我明白了,是叶良舟的爸爸啊,难怪要我陪着呢。
“叶世聪又怎么了?”
侯芯爱依旧不依不饶的。
“叶伯伯的儿子是我的发小。”
我把那片肉拨到碗的边缘,拔了一口白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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