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范成送进监狱后的几周,我和姜怀宁朝夕相处,关系有了质一般地飞跃。
她内向敏感,却又中二勇敢。
原来,她是白青的好朋友。
她说,那天她和我一样,也是想着绕小路过去找白青。
谁曾想,就这样阴差阳错和我遇见了。
我问她,不怕吗?
她说,其实是怕的,但不知为何,那一刻就特别地相信我,说看到我的一瞬间,内心就不自主地去相信,妈妈肯定会保护好我的。
当然,之前...是妈妈错了,未来的日子,妈妈会保护好怀宁的。
嗯,那作为之前的惩罚,就罚妈妈一辈子陪着我。
怀宁语气带笑,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执拗,我哪里会不知道,这是她长时间缺爱的表现。
我的内心软的一塌糊涂。
好,那就罚妈妈一辈子陪着我们怀宁小天使,永永远远。
我向她轻声承诺道。
将近一月的陪伴,我和怀宁之间早已无话不说。
这几天,被姜青阳多次上门要钱闹得心烦,我更是忍不住在她面前提了一嘴。
大多时候,怀宁只是默默地听着,在我说完后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
可今天,她却突然愣住了,片刻后她说,妈妈,我想起来了,高考那天,哥哥他曾来过我的房间,关掉了我的闹钟。
他是和范雪一起来的,关掉闹钟的时候,他们以为我还在熟睡,便小声说了几句话。
我记得当时哥哥说:我早就说了我对我这个妹妹真的不感兴趣,这下你总信了吧。
你别忘了你当初说的,只要我把你提的这三个要求都满足,你就不会把那件事说出去。
而范雪的回话是:当然了,只要能做成,我保证把那件事吞进肚子里,谁来我都不说。
哎呀,再说了,我这不是担心她对你感兴趣吗,我就知道青阳哥哥你对我最好了。
所以我想,哥哥他现在变得这么奇怪,应该也是他们所说的那个“要求”的原因吧。
他们怎么敢?!
我被姜青阳二人的所作所为气的生疼。
好不容易才缓下神来仔细思考怀宁的话。
真是蹊跷。
范雪到底是掌握了姜青阳的什么把柄,竟能让一向自视甚高的姜青阳像条狗一样为她做事。
小打小闹肯定不可能。
能让姜青阳做到这程度的,估计是能列入刑法的证据。
不过提起“要求”,这个词我可熟悉的很。
范雪迷晕我的时候,就提到了这个字眼。
她说,虽然想害我是她的主意,可将我迷晕送至山区的方法,确是姜青阳提出来的。
她说,她的青阳哥哥对她可真好啊,什么要求都愿意满足她。
原来我的死,在他们眼里只如草芥,甚至害我的初衷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恶行。
天天喊着女性独立,不想和她一般靠依附他人的朋友?
那就把她扔到偏远山区去,往后的日子只能仰人鼻息。
努力求学,能力还比自己的男人厉害的妹妹?
那就断了她的求学路,一辈子只能在悔恨中度众生。
可什么时候,努力和强大成了他人恶意挥散的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