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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顺朝最出色的女将军结局+番外

炎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被挂在城墙,几度昏死过去,灵魂飘飘荡荡浮上空中,沿着熟悉的路径飘到了宫中。飘到曾小住的昭容殿,这里如今形同冷宫,院内杂草丛生,墙角甚至结满了蛛丝。曾经摆在柜子里的,萧晨渊亲手为我做的纸鸢,剑穗,以及我悄悄准备的定情玉佩全部被扔在杂草中,被雨淋日晒,早已斑驳。曾经说好大婚后要搬过来住的椒兰殿,如今是皇后的寝宫。宫内布置得富丽堂皇,蚕丝地毯,银丝碳,连窗纱都是千金难求的软烟罗。大婚后的囍字还未取下,合欢酒杯还在桌上。他搂着新人柔情蜜意,共用早膳。一切深深刺痛着我的眼。我捂住心脏,缓缓缩成一团。那些日子,被折磨得意识模糊的时候,我咬住舌尖苦苦支撑,心里想着回到大顺后,要怎样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诉说这两年的痛苦折磨。心里撕裂般的疼痛,让我红了...

主角:炎哥陆昭   更新:2024-12-22 16: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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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炎哥陆昭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是大顺朝最出色的女将军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炎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被挂在城墙,几度昏死过去,灵魂飘飘荡荡浮上空中,沿着熟悉的路径飘到了宫中。飘到曾小住的昭容殿,这里如今形同冷宫,院内杂草丛生,墙角甚至结满了蛛丝。曾经摆在柜子里的,萧晨渊亲手为我做的纸鸢,剑穗,以及我悄悄准备的定情玉佩全部被扔在杂草中,被雨淋日晒,早已斑驳。曾经说好大婚后要搬过来住的椒兰殿,如今是皇后的寝宫。宫内布置得富丽堂皇,蚕丝地毯,银丝碳,连窗纱都是千金难求的软烟罗。大婚后的囍字还未取下,合欢酒杯还在桌上。他搂着新人柔情蜜意,共用早膳。一切深深刺痛着我的眼。我捂住心脏,缓缓缩成一团。那些日子,被折磨得意识模糊的时候,我咬住舌尖苦苦支撑,心里想着回到大顺后,要怎样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诉说这两年的痛苦折磨。心里撕裂般的疼痛,让我红了...

《我是大顺朝最出色的女将军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被挂在城墙,几度昏死过去,灵魂飘飘荡荡浮上空中,沿着熟悉的路径飘到了宫中。

飘到曾小住的昭容殿,这里如今形同冷宫,院内杂草丛生,墙角甚至结满了蛛丝。

曾经摆在柜子里的,萧晨渊亲手为我做的纸鸢,剑穗,以及我悄悄准备的定情玉佩全部被扔在杂草中,被雨淋日晒,早已斑驳。

曾经说好大婚后要搬过来住的椒兰殿,如今是皇后的寝宫。

宫内布置得富丽堂皇,蚕丝地毯,银丝碳,连窗纱都是千金难求的软烟罗。

大婚后的囍字还未取下,合欢酒杯还在桌上。

他搂着新人柔情蜜意,共用早膳。

一切深深刺痛着我的眼。

我捂住心脏,缓缓缩成一团。

那些日子,被折磨得意识模糊的时候,我咬住舌尖苦苦支撑,心里想着回到大顺后,要怎样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诉说这两年的痛苦折磨。

心里撕裂般的疼痛,让我红了双眼,飘到里面的人跟前。

他却站起来,轻轻吻住身边人:“百官在勤政殿等朕商议处置陆昭的事,你乖乖的,等我回来。”

怀中人抬眸一笑:“陆将军通敌的事是我父兄冒死查探得知,皇上应当赏罚分明。”

他爽朗一笑:“朕定会好好感谢国丈和国舅。”

勤政殿内,百官议论纷纷,贵为丞相的沈父说:“陆家世代忠良,却被我毁了累世清白,不可饶恕,不如即刻处死。”

萧晨渊冷冷地说:“通敌叛国,残害忠良,处死太便宜她了,得让她活着日日受人唾骂。”

他那双冰冷无情的眼,震的我心口一颤。

我下意识地上前拉他的手,却发现自己只是一缕幽魂,直直穿过了他的身体。

我颤抖着哭叫:“不是,我不是叛徒,我没有叛国,萧晨渊,我平生最恨苟且偷生,怎么会叛国!”

但是任由我叫喊,他根本听不见。

我不由得想起当日一战,本该万无一失,我引一队精兵深入敌后,白旗为号,全军突进。

我们进去后,山顶却有人举了黄旗,大军撤退至山谷被围剿,而我们被困在敌后,中了埋伏,失去接应。

我眼眶发红,愧疚不已。

如果我再谨慎些,查出叛变之人,或许就不会牺牲这么多人。

脑中闪过举旗之人的身影,不是原定之人,但有几分熟悉……我抱住双臂把头死死埋在膝盖上,耳边却传来众人议定的惩罚。

萧晨渊愤怒地说:“褫夺陆昭一切封号,驱逐出大顺军营。

同时,为了告慰陆老将军在天之灵,我代他将陆昭逐出陆家,从此她与陆家再无干系!”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脑子一片空白,怔在原地不能动弹,寒冷和刺痛从心脏开始不断向外蔓延,直到爬满全身。

没有经过任何调查,我已经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多年的浴血奋战换来无国无家的凄惨下场。

那一瞬间,我甚至有些怀疑我是不是不应该答应这次出征。

灵魂浑浑噩噩地飘荡,不知不觉来到城楼。

城楼下聚集了一大群人,正在宣读旨意。

远远看着我倒挂的身体,惨白的脸上一派死相。

萧晨渊脸色稍变,失控地想向前查看。

沈父说:“奉皇上圣旨,让她活着她便不能死,有太医在一旁候诊,现下只是晕过去了。”

他脸上露出志满意得的微笑:“这一战本来是三军联合作战,但陆将军一意孤行,似乎早就暴露了叛变的决心。”

我猩红着双眼连连摇头,如果三军齐上,意味着大顺所有军队全部北上,到时,南边的蛮夷,西边的南诏国,定会趁机作祟。

三方无军可守,一定会再次落入敌人之手。

但所有人早就认定我有不轨之心,此时纷纷点头,看我的眼神又多了些仇恨和鄙夷。

皇后摇曳着身姿前来,说:“十万家庭遭遇骨肉分离之苦,要平民愤,就让百姓亲自动手。”

萧晨渊二话不说,让士兵将我放至离地面半丈高的位置。

百姓蜂拥上前,石子,烂菜叶,臭鸡蛋源源不断地砸在我的脸上身上,本就褴褛脏污的衣衫更加破败不堪。

还有人日夜不停唾骂,要我还他们儿子性命。

皇后靠在萧晨渊的怀里,再次娇羞开口:“我父兄说,陆将军叛变的投名状,好像是……爬上了北夷首领的床。”

萧晨渊脸色瞬间铁青,眉心乱跳,额角青筋暴起,他怒斥出口:“既然如此不知廉耻,那就把她扔到军中做一个军妓。”


我惊恐交加,灵魂一跌,再次撞进身体里。

三日示众后,我被拖往军营。

熟悉的感觉铺面而来,我曾经在校场百步穿杨,在擂台上一穿八屹立到最后。

出征前,我们就在那里起誓。

兄弟们说:“只要陆将军在,我们什么都不怕!”

还有人腼腆地笑着:“聘礼已经下了,这一战回来,我就跟梨花成婚。”

可是,一切都已是昨日。

现在的将士们,一个个横眉冷对,恨恨地看着我。

说我是叛逃的反贼,他们以跟我同在一个军营为耻!

皇后的兄长亲自看着,让我跪在校场不准吃饭。

他故意把敌方的俘虏放过来,让他们羞辱我,说上一次给一个肉包子。

我被剥干净,赤条条地扔在校场上。

身子很冷,心里却只剩麻木。

恍惚间看见萧炎骑着骏马飞奔而来。

我艰难地唤了一声炎哥,再次堕入黑暗。

醒来时,我竟然躺在昭容殿里。

不过比起之前,这里冷冷清清,连床上被褥都是薄薄一层。

萧晨渊站在房中冷冷看着我,扔给我一身华服,冷笑着说:“今晚大宴四方友邻,好好向大家展示一下你这位昔日大将军的风采。”

我挣扎着坐起来,眼里一片空洞。

我似乎已经不认识他了。

我认识的萧晨渊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

不会任由其他人欺凌侮辱我。

更不会说出将我丢入军营做军妓这样的话。

他知道,我不怕疼,不怕苦,但怕辱。

我不看他,他也没有多做停留,愤愤而去。

无力的手缓缓摸上久违的柔软衣服,我眼里闪过熟悉的感觉。

这衣服似乎是我先时的尺寸,不过我如今骨瘦如柴,衣服只能空荡荡地挂在身上。

我循着记忆拖着无力的双腿慢慢走进大殿。

殿里却响起窃窃私语:“这叛徒恬不知耻,竟敢走皇后娘娘才能走的中宫正门。”

“听说她以前与皇上曾有口头婚约。”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卖国贼还妄想嫁给皇上不成。”

我脸色稍变。

当年,我与萧晨渊还好的时候,都是从这里走的。

他说中宫正门只许我一人。

头顶上传来皇后故作伤心的言语:“陆将军为顺国劳苦功高,就算犯了常人无法容忍的大错,也,还是走得的……”萧晨渊却震怒不已,他拍着桌子站立起来,狠狠瞪着我:“栀儿善良大度,你却得寸进尺,屡次触犯。”

“一个叛徒军妓怎敢与朕的皇后相提并论,栀儿无需劝我,朕这就发落她。”

他让人赏了我50廷杖,当场执行。

廷杖砸在后背上,发出皮开肉绽的声音。

一旁落座的贵妇吓得躲到丈夫怀里。

我扯了扯嘴角。

比起北夷的倒刺毒鞭,倒也不算疼。

只是我这身子早就残破不堪。

几十杖下来,嘴角的血怎么也止不住。

我用衣袖轻轻擦拭,却越擦越多。

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轻蔑至极的声音:“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陆大将军吗?”

“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扛下50廷杖。”

“不愧是北夷俘虏营里出了名的硬骨头。”

“打不服毒不服,遍尝北夷108套刑罚也没能让你归降。”

殿里惊呼四起:“他在说什么?

陆昭不是通敌卖国吗?”

那人却笑着问我:“陆大将军,作何感想,你誓死守卫的国民说你通敌卖国呢。”

“还有那死囚里的5000俘虏,可是你一个头一个头磕出来的。”

“可是他们的家人说你是走狗呢。”

所有人脸色剧变,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

萧晨渊面孔一寸寸白下去,他深吸一口气,问:“你所言属实?

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人又对着我笑道:“怎么办?

陆大将军,你苦苦等待的人也不相信你呢。”

“可怜啊,手脚都被挑断,全身的骨头都被砸碎,嗓子也毒哑了。”

“我们金国的人听着都难过呢。”

“可是你们顺国好像并不在乎。”

“你们怎么想的,陆大将军要是叛国通敌,还有你们什么事?”

“不信是吧,把顺国俘虏带上来。”

几千个兄弟跪在殿外,张望着,看到地上吐血的我后,纷纷跪倒痛呼:“陆将军,是我们连累了你!”

我微微抬头,看向外面,身体却已是强弩之末,头重重砸在地上。

背后响起慌乱的脚步声。

萧晨渊扑过来抱住我,心头止不住的颤抖。

我的灵魂若即若离,似乎要钻进他的脑袋。

他僵硬着身子,血液逐渐凝固。

我小口小口不断往外吐的鲜血像一记记重锤砸在他的心上。

眼前浮现那个桃花马上意气风发的少女。

她恣意洒脱地高高扬起眉毛,笑着说:“辰渊哥,我说的,帮你打下太平江山,我说到做到!”

我灵魂回体,眼前一片模糊,心神恍惚间感受到身体被抱进温暖的怀抱,很久未曾用过的嗓子费力地唤出了两个字:“炎哥……”耳边却听到有人失声问道:炎哥是谁?


那人似笑非笑地看着目眦欲裂的萧晨渊:“想来陆大将军唤的是我兄长萧炎的名讳,不过兄长刚到京城便被父皇急召回都了。

“皇帝陛下不必忧心,陆大将军不过感激我兄长而已。”

“一路上,北夷士兵折辱陆大将军,鞭笞淋尿,实在有伤风雅。”

“我兄长出手相救,才夺回了将军一命。”

抱着我的萧晨渊如遭雷击,他浑身不住颤抖,双眼猩红地怒吼:“把北夷首领带上来!”

殿里众人面面相觑,今日宴会无人见过北夷人。

他浑身充斥阴鸷戾气,爆喝一声:“给我找!”

禁卫军立即警戒全城,只准进不准出。

经过一夜的搜索,遍寻不见北夷人。

他们早已无声无息撤退。

萧晨渊陪在我的床榻边,地下跪着文武百官。

他眼下青黑,没有一丝血色,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太医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说:“陆将军身体亏损严重,全身筋脉骨头都曾断裂,五脏六腑受到重创……一时半刻恐怕醒不过来。”

萧晨渊砸了榻旁的茶杯,让太医去把最好的药都拿来,用最快的时间治好我,否则都给我陪葬。

众人冷汗涔涔,连夜商量医治方案。

萧晨渊看着脸色苍白陷入昏迷的我,心像被狠狠扎透般闭了闭眼。

他缓缓看向百官,眼神冷冽坚定地说:“即刻攻入北夷!”

百官齐齐跪地劝阻:“陛下万万不可,北夷此来不像是求和,更像是为了激怒我大顺,这背后的阴谋还需从长计议。”

“陆将军遭此大难,我等心痛不已,羞愧难当,只是此时国中无将,不可轻举妄动,万望陛下三思!”

“望陛下三思!”

平日最喜进言的沈父却一言未发。

萧晨渊眼中没有丝毫波动,他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那是他刚刚令人从杂草中找出来的我给他准备的定情信物,声音沉如静水:“让禁卫军首领黄将军领五万人马即刻出发!”

大顺和北夷的战争一触即发。

百官在殿外急得团团转,轮流求见。

萧晨渊却令人紧闭殿门,日日守在我的床前。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我不是将军,而是金国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

萧炎也不是金国太子,他是我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

我们一同长大,在最好的年纪结为夫妻,儿女绕膝,相守一生。

我舍不得醒来,便一连睡了数日。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声焦急无助的呼唤,我费力地睁开眼。

眼前是萧晨渊憔悴青灰的脸。

他握着我无力的手,正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

我眼神微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见我醒来,他激动不已,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血色,贴着我的脸喃喃地唤我:“昭儿,昭儿,你终于肯理我了。”

“对不起,是朕听信谗言,朕该死,你醒过来就好,不然,朕一辈子都将活在悔恨里。”

他眼角滚下两粒豆大的泪珠,有些压抑的撕心裂肺:“这么多的伤,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们这么对你,可我还纵容谣言一遍遍伤害你……昭儿,我该死。”

“我说过我永远相信你的……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会不信你……”我不再看他,直直地望着床顶,苍白的嘴唇微微发抖,小声却虔诚地再次唤出两个字:“炎哥……”他崩溃地抱住我,哭着说:“昭儿,不要在我面前叫别的男人的名字,昭儿,你是我的!”

任由他低声嘶吼,我仍只是一遍遍地唤着炎哥。

最后,他似乎失去了力气,把头埋在我的胸口,满脸痛苦地说:“求你,再看看我……”
我是大顺最出色的女将军,一杆红缨枪出神入化。

7岁上阵杀敌,8岁封冠军侯,9岁封骠骑大将军。

短短3年,率军平定南诏,西番,东蛮,名震全国。

20岁那年,将北方铁骑赶出疆土的最后一战,我被叛徒出卖全军覆没,惨败被俘。

消息传到京中,却成了我通敌叛国,害死十万忠良将士。

从此,三岁小儿说起我,都会骂一句走狗卖国贼。

而曾经承诺此战归来便封我为后的人,也准备新嫁衣,即将迎娶新人。

我在他们的大婚典礼上被当成谈和筹码拉出囚车。

帝后大婚,大赦天下,唯有我随皇后的提议被吊在城墙上衣服褴褛、示众三日。

后来,他把我接进宫里,而我已经只会反复念叨一句:“炎哥……”他却目眦欲裂地问我:“炎哥是谁?”

-北夷抵达大顺京城的车队在闹市走过,被绑在囚车里的我劈头盖脸地承受满街百姓唾骂,时不时还有石子和臭鸡蛋砸在头上:“是陆昭这个大叛徒!”

“陆家满门忠烈,怎么会出这样的白眼狼歪种!”

“烂心脏肺的卖国贼,你害死了这么多大顺将士怎么还有脸回来?”

“这种人就该抽筋拔骨,凌迟处死!”

北夷首领邪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在我耳边悄悄说:“这就是你誓死守卫的顺国人?”

我双眼通红,浑身颤抖,嘴巴却不能说出一个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不断向我吐出最恶毒的攻击。

我低下头,余光却扫到满街夺目的红绸。

是了,今天是他迎娶皇后的大喜日子。

耳边响起出征当日他深情承诺的话:“昭儿,等你回来,我许你最尊贵的封后大典。”

身子被暴力扯出囚车,我手脚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抬眼,上首是曾经亲口向我承诺封我为后的人,大顺皇帝,萧晨渊。

他身着红袍高高在上,身边坐着一位佳人,穿着我曾经亲手选中的嫁衣。

两人尊荣无比,共同接受百官的朝拜。

我认出来她是沈家之女,昔日被父亲狠狠压制的沈家,如今权倾朝野。

父亲说过,外戚当权,是颓败之兆。

可不管是父亲,还是我,早已无能为力。

北夷首领递上求和书,拱手说:“皇帝陛下,我等特来将顺国大将军送还,希望两国冰释前嫌,永结盟好。”

上面的人眼神冷冷扫过我,其中的鄙夷与轻视将我深深刺痛。

我几乎立马就落下泪来。

身后却传来细微却不容置喙的威胁。

5000俘虏的命还悬在他人手上,我默默咽下满口苦涩,低下头做一个没有骨头的顺从者。

在北夷的两年可以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来形容。

昔日铁骨铮铮的将军,如今是手脚筋脉尽断的废人。

他们砸碎我的骨头,折尽我的尊严,将我彻底踩到脚下。

我哆哆嗦嗦地调整跪姿,准备行礼,耳边却传来一声轻盈的问话:“这位就是陆昭将军吧,百闻不如一见,全大顺的百姓都盼你已久。”

我被灌了哑药,只能发出微弱简短的“嗬嗬”声。

她旁边的人却已冷下来脸来,声音冷肃:“皇后同你说话,为何不答?”

见我依然无话,他冷冷地下令:“皇后仁厚,不计较你的失礼,你竟敢得寸进尺!”

“来人,教她些规矩!”

我的头颅被死死按在地上,额头狠狠一撞,眼前金星乱冒。

无端地,我记起从前,他执着我的手站在大殿上,满眼深情地说:“昭儿的双膝只可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一概可免。”

“不论发生何事,我会永远宠你,爱你,信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如今,他却偏过头去一脸宠溺地问:“罪人无礼,该如何处置,由皇后定夺。”


我始终不理他,他却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拉着我的手,讨好卑微地说:“昭儿,我已经通令全国张贴告示,恢复你的功绩和荣誉。”

“你看看我好不好……”我屋力地垂着双手,冷眼看他日渐憔悴。

殿门外皇后来求见过几次,每次都被萧晨渊赶了回去。

今天,他却一反常态,把她放进来。

他轻轻抱起我坐在床沿,冷若冰霜地瞪着眼前的人:“为何不行礼?”

皇后泪眼涟涟,说自己已经怀有身孕。

萧晨渊却没有丝毫动容,他逼迫尊贵的皇后三叩九拜。

在她充满委屈控诉的眼神里,冷冷地说:“是你说昭儿叛国通敌。”

“是你说昭儿爬上了北夷首领的床。”

“你当知道,因果不虚。”

皇后后知后觉事情败露,腿脚发软,再次跪在地上:“诬陷陆将军之事都是我父兄授意,臣妾万不得已只能听从。”

我脑中炸响一道惊雷。

不止诬陷之事,那日举黄旗之人也是沈家的幕僚。

我曾将他赶出军营,而他竟然扰乱了我的关键部署。

手中没有将令,绝不可能。

萧晨渊似乎已经查出真相,看皇后的眼神如看一具尸体,阴冷狠厉,吓得她脸色煞白,浑身哆嗦。

他久久不语,冷漠地看着她哀哀请求看在孩子的份上,饶恕她。

萧晨渊却轻轻抚着我的头发,满含情谊地对我说:“欺负你的人,我一个一个帮你讨回来。”

他不顾皇后的哭叫,夺了她的后位,将她丢进娼门。

将她一家以通敌叛国,诬陷股肱之臣的名义倒挂城楼示众三日后,凌迟处死。

不可一世的沈家一夕之间倾颓,残留在官场的余孽却不可能短时间拔尽。

萧晨渊却不管不顾,不知是没有察觉还是压根不在乎。

他依然整日守在昭容殿。

一如此刻,把头埋在我的脖颈间,喃喃低语:“他说我们中间再也没有别人了。”

“你要的寻常人家的婚礼,我给你好不好。”

原来他还记我曾说过,相比后位,我更想要一场寻常百姓的恩爱婚礼。

但那些事情在我的记忆中已经模糊远去。

我木然地摇头,嘴里依然只唤着:“炎哥。”

他握着我的手苦涩一笑:“对,是炎哥来娶你了。”

他让宫人按照民间风俗准备了最盛大的婚礼。

他亲自替我换上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喜袍,抱着我规规矩矩跪拜天地。

夫妻交拜的时候,我费劲全身力气,掏出藏在怀里的刀刺向他的胸口。

他满脸惨白,布满血丝的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外面却传来惊呼:陛下,不好了,北夷已经打到城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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