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自家主子的批准,苏长宇宛如冲出笼子的野猪,撒丫子向村口奔去。
宋熙昭看着苏长宇的背影,无奈一笑,这厮就是个爱热闹的主,让他陪着自家在这犄角旮旯蹲了这么多天,也是难为他了。
要说他身边的人,各有各的特点,苏长宇的特点就是耳报神,腿脚快,轻功在整个大宋都是一流的。
就是他单轮轻功都追不上那厮。
苏长宇沿着大路跑了一会,寻了个树杈落下,大眼一扫,认了下方向后再次启程。
等快到镇子时,寻了个隐蔽所在掏出贴身带着的人皮面具戴好,这才大摇大摆的往镇子那方赶去。
他打算是先到镇子上买一匹马骑着,光腿着去不得累死。
一刻钟后,苏长宇终于到了镇子上,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出来之前那张俊美的脸,而是一张十分平凡的脸。
顶着这张脸进了个茶楼喝了点茶水后,和伙计打听了车马市场的位置就直奔那方而去。
最终以十五两的价钱买了一匹粽马,绑好马鞍后,骑着就向县城奔去。
公堂之上。
县太爷一身墨绿官袍,头戴乌纱帽,抬手拍下惊堂木,大喝一声:
“带人犯!”
话落,四个五大三粗的捕快拖着苏大山和桂三往公堂上一丢,两边六个捕快齐齐高呼
“威~武~!”
苏大山见这阵仗,吓的浑身都跟着抖了起来,倒是那桂三,只是趴在地上,面色如常。
“苏大山,桂三,尔等近三年来倒卖女尸,贩卖人口,敲诈勒索无恶不作,今日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人啊,草民冤枉啊!”
苏大山听到县太爷的话,脸都白了,连忙趴在地上磕头喊冤,上方县太爷扯了下嘴角,再次开口道:
“冥顽不灵,来人,传人证物证!”
话落,苏大虎和两个穿着绸缎锦衣的男人进了公堂,几人给县太爷行了个礼后,就听上方县太爷问道:
“不必多礼,尔等可认得此二人?”
“自是认得,三年前,就是他们闯进了我家,欲盗取财物时被我家老母撞到,这天杀的二人竟然残忍将我老母杀害,草民与兄弟拼死也没将这贼人拿下,倒是拉下了这厮蒙面的黑布,所以这厮化成灰草木也认得!”
穿着锦衣的男子说着又跪在地上,给县太爷磕了三个响头,再抬头时已经是泪眼模糊。
“三娘了,草民谢谢太爷终于将这厮捉拿归案,还望太爷一定要严惩,让其为我老母偿命!”
这男子说的是声泪俱下,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其身边的锦衣男子也随之抹了抹眼泪,跟着那男子一起跪了下去。
苏大虎见二人说完,也跟着说道:
“草民的女儿就是被这厮绑走,强配了隐婚,好在女儿命大,被草民救了回来,苏大山心生怨恨就像图财,又指使桂三绑了我家闺女,让小人交一百两赎人,要不是草民去的早,草民那苦命的女儿就要被其残忍杀害了!”
大概是被刚才那二人带动的,苏大虎说着也哭了起来。
衙门前已经围了不少前来听堂的百姓,当听到这些事后,个个脸色都不好看,要不是衙役们拦着,怕是要拿着菜叶子臭鸡蛋招呼那二人。
苏母几人在后堂听的清楚,心中对苏大虎和桂三更是恨的不行,没想到这二人还有这番作为,心中不禁还有些后怕。
苏绵绵一直沉默着,垂着眸中不知道在想什么,苏母还以为苏绵绵又想起了昨夜的事,抬手将闺女揽到了自己怀中。
堂前,县太爷听到那二人的话后,冷哼一声,目光扫过那二人。
“还有这物证,本县看过,此物不是我朝之物,还有这些契书,皆有尔等的手印为证,可还有说辞?”
苏大山瞧着那边上的物证,其中几样确实是自己签下的,只是那个明晃晃的铲子他没见过,一旁还在沉默的桂三突然哈哈笑了起来。
而且还很是嚣张的站起了身,指着上方的太爷说道:
“没想到你这狗官还有些本事,罢了,老子落在你们手里就没想着能活着出这地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听到这话,衙门内外一片哗然,啥个情况,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就连上方的县太爷也是大脸漆黑,两旁的衙役见状直接拿起杀威棒将桂三打趴下。
桂三这一通骚操作,连一旁的苏大山都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货给他来了这么一出,这下完了。
苏大山心都凉了,本来他觉得自己还能狡辩一下,现在好了,碰到这么个猪队友,彻底凉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倔强的苏大山不想认命,再次开口:
“太爷明察啊,小人就是给人家牵线的,哪里是贩卖人口了,再说这里有一大半可都是桂三给我的呀!就连偷盗那一出也是桂三拉着小人的,小人可没下手啥人呐太爷!”
县太爷。。。
你他 娘的真是个人才!
县太爷对于苏大山这话直接无视,这么明目张胆的甩锅,他可没瞎。
下方被杀威棒压着的桂三听到苏大山甩锅,又笑了几声。
“苏大山,和老子一起同流合污的时候你就该知道这下场,别挣扎了,和老子一起下地狱吧!啊哈哈哈哈!”
这下就连后边跪着的人都无语了,这是啥个神剧情,寻常问案不都要扯皮嘛,这倒好,还没干啥,这人犯倒是啥都给招了。
后堂的几人也是一愣,苏绵绵也扯了扯嘴角,心中替苏大山默哀了一秒,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衙门口,苏长宇终于赶上了将马拴好后,就挤进了人群,前边大多都是大妈大婶一众中老年妇女,苏长宇挤进去后,仗着个子高倒也将堂内情况看的清楚。
前边的几个大婶听到里边那二人话,正扎堆在那骂人,唾沫星子乱飞,后边的苏长宇竖起耳朵听了会后,也跟着扯了扯嘴角。
堂上,县太爷深吸了一口气,抬手从案上拿出一道令箭甩到堂下,惊堂木一拍朗声道: